皇家的马车的确不一样, 起码坐五六个人还有富裕,就是坐在对面的人看起来有点讨厌,白白拉过一个抱枕, 径自躺下补眠。
亚岱尔的脸僵了一下, 眼皮直跳, 本来还想着这家伙讨好求饶的话怎么施舍一下恩典的, 这位倒是心大啊!直接睡了。
看着白白仅露出的白皙的下巴还有淡粉色的薄唇,亚岱尔突然有点想知道那兜帽下是怎样的容颜。想到就去做, 亚岱尔伸手想去掀开白白的兜帽。
“好奇害死猫, 懂吗?”白白伸手抓住他的手腕, 阻止他进一步的动作。
“本殿偏是那不怕死的, ”亚岱尔看着那纤细的手腕, 眼色暗了暗, 他可是天级剑士,虽然对外宣称是地级剑士, 那是因为他的兄长是天级剑士,可他现在昏迷不醒,为了不让那些人放弃皇位的第一顺序继承人,他不得不这么做, 不然哥哥性命堪忧。可是就在刚才, 一个身体羸弱的药剂师抓住了自己的手腕,还阻止了自己进一步的动作, 这就很耐人寻味了。那手腕看起来轻轻一掰就会断掉的样子, 这位药剂师秘密很多啊!
“我讨厌猫, ”白白翻了个白眼,可惜对方看不到,尤其是熊猫,“要死死远点,谋害皇族的罪名爷不背。”
“你倒真是不怕死,”亚岱尔收回自己的手,扶在剑柄上摩挲,勾起一边的嘴角露出一个邪笑。
“你可以试试看,”白白轻启薄唇,轻轻的吐出这么一句话,最大的麻烦就是当魔法师去,当武士也行,可他不想当肉盾,怕疼没道理。
马车内的空气好似凝固了一般,白白忽略了那两道似乎想将他烧出两个洞的目光,欢乐的打着小呼噜。
亚岱尔看着这个没心没肺的睡的香甜,一下子也没脾气了,跟一个熟睡的人计较,太跌份了。
“停车,原地休息,吃点东西吧!”不知不觉的已经走了大半天了,“休息完了一鼓作气,今夜入城。”
“是,”侍卫官转身离开去布置。
亚岱尔看着熟睡的白白,坏心眼骤起,蹑手蹑脚的下了马车,让人离远一点休息,不要惊扰了马车里的人,等这丫的饿了,嘿嘿,亚岱尔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这人的表情,有兜帽也好,他可以无尽的想象。这人大概是个丑八怪,或者是毁容了吧,不然何必如此在意别人观看,一个大男人,矫情什么。
在马车里,白白微微睁开了眼睛,他不可能在外人面前熟睡,这可是基本的警惕心。略一思索他就明白了那个混球的想法,幼稚鬼一个,也不知道怎么在皇宫里生存的,莫非这个位面的后宫很简单?
「是啊,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一夫一妻制,一般人也没有那个闲心在这些事情上,女子的地位不低,大家更重视力量的提升。据说曾经有个皇帝有过一后一妃,被后人骂的狗血喷头,简直就是被说成了个色鬼胚子,无能平庸都是重□□导致的。」这也是个神奇的地方,墨炎摊手双手,作无奈状。
……好歹没弄个红颜祸水出来,男人丢了江山就归结于弱女子身上,这种理由也就骗骗他自己吧。
白白终于起身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亚岱尔的已经黑的滴墨的脸一下子明媚了起来,“你醒了,不过已经过了饭点,我们正要全速赶路,不能停下车让你吃东西了。”
“嗯,”白白揉揉眼睛,坐起了身子,这个小鬼是精分吗?一会儿跟个人物似得,一会儿又是个幼稚鬼。
白白跟变魔术一样,中间的长桌上出现了一壶热茶,还有点心水果三明治,“要来一杯热茶吗?”醇香的红茶是白白的新欢,他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倒了一杯,“哦,我忘了你已经吃过东西了,那我就独自享用了,我可是饿了一天了。”
亚岱尔的脸色很难看,像是打翻了调色板,赤橙黄绿青蓝紫轮番上演,戒子空间当然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物件,惊世骇俗的是有人拿戒子空间装食物,天级锻造师也不过能打造一立方的空间罢了,不拿来放保命的东西,居然拿来放食物,还不是简单的果脯肉干之类的干粮,居然是热茶,还有茶具!他到底将戒子空间当成了什么?或者说,自己猜错了,他其实是哪个大家族偷溜出来的孩子,所以不敢露真实身份,难道是被追杀了?亚岱尔又脑补了一番爱恨情仇,家族阴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