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正谈论着,张无忌走出来,说道:“我太师父请魔君入内一叙。”
赵禹便站起身来,示意众人稍后片刻,而后便穿过大殿,走进后院厢房中。
待赵禹走进房间,张三丰起身相迎,看着赵禹微笑道:“小朋友,该叫你赵教主还是楚王殿下?我真没想到你能亲自来大都。”
赵禹对张三丰拱手为礼,说道:“无论哪一个称呼,在张真人面前都不过是一个后进末学。”
张三丰请赵禹入内坐定,不提其他,先问道:“你搞出的那个讲武堂武试,效果怎么样?”
赵禹思忖片刻,才说道:“还是很不错的,三千多人应试,一共选取了一百二十一人,如今或是编入我的殿前卫,或是在地方上维持治安、缉捕盗匪,做得都很勤力。”
张三丰听到这话后,微微颔首:“三千多人,选取了一百多,看来这考验的条件也算苛刻了。这很不错,虽然是给江湖人提供了一条出路,但也记得宁缺毋滥,这样才能长久维持下去。”
赵禹点头道:“这还只是第一届,大家心里难免都有迟疑,加之又有一批人北上大都,来不及应试。所以标准放得宽了一些,往后一定会更加严厉起来。这一项举措要长久维持下去,首先必须得有足够让大家信服的公信力。若有一名武士不是众望所归,便会造成很恶劣的影响。”
两人又闲谈了几句,张三丰才直接说道:“看来,我要请你这小友出手帮一帮。我们这些江湖人,要从鞑子朝廷手里将人救出来,确如无头苍蝇一般乱撞,不得其门。实不相瞒,我们现在连人被关押在哪里都不晓得。虽然查探出一些痕迹,也追到了几个地方,可全都是落后一步,刚一到达,他们便将人转移走。非但没能成功将人救出来,反倒折损了许多人手。到现在,畏首畏尾,没有十足把握,根本不敢轻动。”
赵禹点头道:“他们这是在诱杀你们,毕竟这么多人潜入大都,他们很难一一查探出来。而凭着手中那些诱饵将你们诱出来,则要容易对付得多。”
张三丰听到这话后,颇无奈道:“果然是术业有专攻,你只听了一听,便洞悉到鞑子的意图。而我却是吃了几次大亏,才渐渐明白过来。眼下正一筹莫展,根本不知该做什么。”
赵禹笑道:“张真人这是在讽刺我做惯了阴谋诡计,且不论是怎样一个意思吧,能够得到张真人赞许,总是一件值得振奋的事情。我这次来大都,首要目的虽然不是营救那些人。不过时机恰当的时候,我也会出手帮上一把。张真人暂且放心吧,也不妨多弄出一些动静来。总之,蒙古人觉得你们威胁越大,他们手中那些人质便越安全。”
又谈论了片刻,赵禹起身告辞,说道:“我今次来大都,尚要逗留一段时曰。稍后我会派人将我落脚之处告知张真人,张真人若有什么需要,可派人知会我一声便是了。”
张三丰也起身道谢,一直将赵禹送出了道观门外。望着明教这一行消失的方向,眉目间隐现思索。这一次见面,他明显感觉到了赵禹的气质变化,若说以前是锋芒毕露,现在则神光内敛,气质则愈发凝重,令人不敢怠慢。
张无忌在一边看到太师父一脸沉思状,忧心道:“太师父,莫非魔君尚要对咱们不利?”
张三丰回头笑一声,道:“这倒不会,咱们现在也不值得他劳心费力去算计。这个年轻人,已经成了大气候,不再是过往那个满怀不甘的魔君,眼中所见,心中所想,却不是咱们能够猜度到的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