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没理焦琴琴,狠狠闭了眼:“我没事,只是没胃口,你们出去吧!”
好端端地,怎么会没胃口?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去焦家闹,他生气了?
向美兰心里有点委屈,她虽然去闹了,可不是没闹成功吗?再说,她就算去闹,为的还不是他?等了片刻,见周一鸣真没有再开口的意思,向美兰先起身,目光里带着点儿阴狠地盯着焦琴琴看了会儿,道:“你陪着他!”
在向美兰看来,周一鸣和焦琴琴两情相悦,这种时候自然是需要焦琴琴的。
焦琴琴能怎么办?
只能饿着肚子陪了,不过她对周一鸣的确有几分真心,倒也心甘情愿。
东侧间门被带上,外面桌上四个人饭都已经快吃完了,向美兰算是被儿子伤了心,这会儿什么难听话都没说,只是去厨房拿了个干净的碗,过来把几样菜都挑好的拨出了一大碗放到一边,这是准备一会儿给周一鸣吃的。
“一鸣哥,你怎么了?”焦琴琴把手轻轻覆盖在周一鸣手上。
周一鸣睁眼,看见焦琴琴的脸时,眼里有明显的嫌弃。
这是一种表面上的嫌弃,不是嫌弃焦琴琴害得他变成这样,而是再漂亮的姑娘大夏天在厨房耗一个多小时,出来后又顾不上洗脸收拾就想吃饭,那模样都不会多好看。从前他和焦琴琴的确两情相悦,可那会儿焦琴琴每次来见他都要好好收拾打扮一下,甚至身上还会弄点儿香味,但现在……
鲜明的对比下,天气和心情都很燥,周一鸣看一眼就不愿意再看第二眼了。
他直接抽出手,不冷不热的道:“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那脸色一看就不对。
焦琴琴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事情会和她有关,在酒里下药的法子最先甚至是周一鸣提出的,她帮着分析觉得可行,所以两人才决定这么做。可以说这件事是他们怀有共同目的而做的,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最后周一鸣会怪上她。
既然不怪她,那肯定就怪夏樱和周青柏了。
焦琴琴忍不住就抱怨了回刚才做饭时候夏樱什么都不干,而她却累的又是刷锅洗碗,又是一个人灶上灶下忙出了一顿午饭,末了道:“不过没事,我暂时忍着她,等她给了钱,你考上大学,到那时候我就再也不用忍她了!”
周一鸣只关注到了一点:“给钱?她愿意给钱?”
焦琴琴点头:“对,她愿意的。只不过需要我多干活,甚至帮她那份也给干了,一鸣哥你不用管,我以前在娘家也是什么活都干的,帮她干点没事儿。等到以后你考上大学,分配了好工作赚大钱了,到那时候咱们就不用看她脸色了。相反,到那时候说不定是她求着我们,我还真不信周青柏高中都没读的人能考上大学!”
周一鸣也不信。
周青柏是吹牛吹上天了!总会有脸被打肿的时候!
不过夏樱愿意给钱,听了这话,他看焦琴琴倒是顺眼了不少,事情已经这样了,想改也改不了,但既然夏樱愿意拿钱,那就好办了。他交代焦琴琴:“好,那你就多干点活儿,你放心,以后我考上大学了就把你接去大城市生活,让咱们全村人都羡慕你!”
焦琴琴忍不住畅想以后的生活,道:“到时候夏樱肯定后悔死了!”
周一鸣也忍不住跟着畅想起来。
是啊,等到他功成名就成为人人都得仰视的人时,他的妻子同样也是诸多妇女羡慕嫉妒的对象。到那时候,他要挺直身板站到夏樱面前,好好欣赏欣赏夏樱后悔的脸色!
但那时候的夏樱应该已经人老珠黄了,就算是跪下来求他,他也不会要的!
·
吃过午饭,夏樱直接回了房。
在周家她是不打算做个好媳妇了,所以一切都随自己心意来。
周青柏也很快丢了碗。
周正赶紧道:“今天下午跟我一起下地,地里麦子可等不得!”
周青柏没说话,起身回了房。
听见声音,夏樱立刻起身,过来先关了门,才引着周青柏往床边走。
周青柏步子很大,耳朵却不自然的有点红了。这是干什么,大中午的关了门,又引他去床上,难道夏樱要跟他补洞房花烛夜?
他是答应呢?还是答应呢?还是答应呢?
周青柏犹豫了下,快速转身去拉了窗帘。
想要洞房,尤其又是白天,当然得拉窗帘。周青柏在心里这么回道,转过身,因为背光,便也遮住了耳朵的红,“太刺眼了。”
好吧,有人不习惯在光亮处睡觉夏樱理解,但不习惯在光亮处说话,这个夏樱就不理解了。不过她尊重周青柏,只是朝空荡荡的蚊帐顶部看了眼,道:“可惜这时候还没有小风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