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里,玄渊好像一下子被林轩竹给附身取代了,整日只待在侯府中苦读四书五经,只偶尔前往李府请教学问,连林轩竹往日的朋友递来赏花出游的宴会都没去,好像是真的是为了即将到来的科举苦读一般。
对于玄渊的淡定和不作为,0617急得在玄渊识海中不断打转,每日都在催促玄渊完成任务,生怕他们这开张后的第一个任务就以失败告终:“宿主宿主,你怎么怎么这么淡定啊!你怎么还在浪费时间啊!快快快,时间就是金钱,你快点去完成任务啊!”
0617急得冒泡,就差变出两只手来握紧玄渊的肩膀使劲摇晃作疯癫状了,作为一个有着远大理想的系统,0617时刻以成为业绩最佳的系统努力着,所以对于玄渊的“消极怠工”,0617真的是恨铁不成钢,快要被气死了。
“你担心什么,这些我都有计划。”通常情况玄渊都不会理会0617的叫嚣,但如果魔音灌耳太过吵闹,他也会开口略略说上两句,算是宽慰。
0617是个傻瓜,这一点在近半年的相处中玄渊已经非常深刻的认识到了。所以对于0617一直待在他身边却不知道他在做什么的事情,玄渊完全能理解。
事实上,玄渊怎么可能只是在府中苦读?林轩竹的仇人除了林英杰,还有朝阳公主、还有太子,但要对付他们,以林轩竹的身份是做不到的。
所以对付他们玄渊现在不能出面,只能让林轩竹的外祖李大人去对付,在原本的故事中李府毁在太子手中,与太子也是仇怨颇重,李大人虽然忠君,但不代表愿意搭上一家老小的性命,由他来对付太子,实在是最合适不过。
至于如何让李大人相信太子对李家怀有巨大的恶意?玄渊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他自然有他的手段了,即使如今只能仗着神魂强大有些玄妙手段,也非凡人可以想象。
又是数月,大魏朝三年一次的科举终于如期到来了,而玄渊也要进入贡院参加这一次的科举。
没有这两个党派的帮助,光凭着太/子/党在朝中的势力,是被御使弹劾得节节败退,而太子那些如狼似虎的兄弟们见到太子落得如此地步,自然不会手软,纷纷落井下石起来,一时间太子的境况危矣。
最糟的是,陛下因为龙体欠安、精神不济,即使有心拉太子一把重新维持朝堂平衡的局势,却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一时间太子竟落到人人喊打的地步,甚至连废太子这样的折子都已经摆到了御桌上。
太子的地位不稳了,而且情况已经坏到了极致,这是所有朝臣们公认的,而在太子东宫,被逼到如此境地的太子双眼充血的不断在寝室内砸着各种瓷器摆设。
“到底为什么清流那群老古板会突然舍弃我?还有孤的那些弟弟们,一个个都是虎豺之心,见到孤落难便落井下石,你们以为将孤扯下来你们就有机会登上皇位吗?做梦!”
又狠狠摔了一个青花瓷的花瓶,太子气喘吁吁的弯腰站在一片狼藉之中,浑身微微颤抖:“孤不会这样认输的,皇位是我的,我必将登基为皇!”
室内服侍的太监宫女们听到太子这勘称大逆不道的话,均是浑身颤抖,恨不得缩到角落里让人看不到,陛下还在呢,太子就说出这样的话来,岂不是心存谋逆?他们恨不得聋了,也不想听到这样的话。
“去,将高将军给我请来,就说孤有大事与他商议!”太子在近乎癫狂的发泄了一番后,他站直身体,重新恢复了皇族的傲慢和贵气,语气冷冷的吩咐道。
一个内侍深深弯下腰去,恭敬道:“是,殿下。”他忙不迭的退了出去,根本不敢去想太子请高将军前来是为什么。这位高将军乃是禁卫军的统领啊……
李府,书房内。
轻轻抚着胡须的李大人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己唯一的外孙,发现如今他已经是看不透他了,不由神情微微复杂的问道:“陛下的病情,与你有关?”
这不能怪他多想,实在是一切都太巧合了,他外孙前脚才说让陛下帮不了太子,后脚陛下的病情就加重到快要缠绵病榻,实在由不得他不多想。
要知道明明在这之前,陛下虽已显老态,平日里精神也有些不济,三天两头的就有个头疼脑热,但是病情却也没有现在这样重的!
“我没有插手,只是有消息知道陛下大限将至。”玄渊摇了摇头,语气平平的说道,他蕴着淡淡漠然的眼眸十分清澈,李大人一看就知道他所言为真,并无半点欺瞒之处。
玄渊并未撒谎,大魏朝皇帝的病情确实不是他插手所为,而是在原本的话本走向中,老皇帝就会在三个月后驾崩,而太子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