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王也道:“不可!”
王壑没想到第一条就遭到反对,忙问:“为何不可?”
玄武王道:“要乌兰克通做什么?我中原地大物博,治理已经艰难,再扩张领土,如何顾得过来?你可知英武帝是如何收复安国的?任凭他们自治!以英武帝的雄才大略尚且不敢贪心,以为鞭长莫及,何况你!”他忍不住又端出教训的口吻,实在是当王爷当惯了,威势改不了的。
朱雀王也道:“我们只要重建玄武关,牢牢守住这一关隘即可,不必贪图安国的领地。”
王壑想了想,道:“二位王爷言之有理,是小子好高骛远了。如此,就删去这一条款。”
两王见他肯听,很欣慰。
接下来,再议赔款和赎金。
这几项,两王都赞王壑处置得妙,想着安皇和秦鹏听后脸色一定难看,都开心地笑了。
于是商定,下午就谈判。
营帐外,赵宁儿悄悄走开。
她自听见王壑那句“侄儿早就策划要平稳收复江南”,一颗心便被巨大的喜悦淹没,再捞不起来了。
她想:“原来如此。怪不得壑哥哥跟那小丫鬟说话刀光剑影的,不像情人暧昧,倒像对头吵架一般。原来壑哥哥根本不爱她,不过为了收复江南才虚与委蛇。”
这真真是天大的喜事!
但她也不是一直高兴,而是一会喜一会忧。喜悦不用说,是觉得自己有机会了;忧愁则是为的李菡瑶。
原来,宁儿心地纯净的很,下意识觉得:壑哥哥这般欺骗那小丫鬟,未免有些不光彩。换上别个男人,她定要冲上去痛骂他一顿,可是壑哥哥是为了社稷民生,是为了免除江南百姓战乱之苦,所以这欺骗在她看来,是可以容忍的,可以原谅的,她便努力忽视那不好的感觉。
……
王壑离开玄武王的营帐时,并没有如释重负的轻松。他想起李菡瑶所说的革新,涉及千千万万的女子,可以想象,这事一旦公开,将引起多大的反响。那时,两王还会支持他吗?朝中又会有多少人反对?
未来,道阻且长!
先巩固权势再说。
有了权势,才有能力变革,否则不但不能变革,还会被人掀翻龙椅,一脚踢开。
王壑站在营帐前,抬头看看天,快午时了,眼前浮现小丫鬟的面容,忍不住想她。“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古人诚不欺我。相思入骨!那就去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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