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温柔,贯穿了过往的岁月!
落无尘见李菡瑶忽然不自在,不敢看自己,不由微怔:不识情滋味的李妹妹为何会这样?
难道……
他不敢想下去。
李菡瑶若是情窦初开的话,肯定不是因为他,否则以李菡瑶的性子,是不会掩饰对他的爱意。
那么,是因为谁?
落无尘想起了观棋那天骂自己的话“你知道她为什么不爱你吗?”、“你根本不懂她”、“你配不上她”,心中一疼,暗想:“我怎会不懂她?除了我,再没人比我更懂她。”
他了解她的为人心性,更懂她的志向和抱负。
正因为如此,潘梅林祖孙设计她入宫若不能幸免,就必须告诉她,如何选择,由她自己决定;观棋想要瞒着她,等事到临头代替她进宫,不可取。
落无尘斟酌着正要说,忽见李菡瑶眼中露出哀伤,心下明白,她定是想起了江如蓝,若非江家出了这么大事,今天这场胜利,晚上他们肯定要庆功。
这场胜利,甚是惨淡!
船身一顿,停下了。
落无尘一瞧,已经到了李家别苑后门河埠头,只得咽下话头,等到李家后再说。
李家管事仆妇迎着李卓航父女,问明案子破了,奸人已经伏法,一个个劫后余生般激动。
落无尘看见父亲,忙上前跪下,道:“父亲受惊了。儿子不敢忘了父亲教诲,幸未辱命。”
落霞忙扶起他,连声道“好好!”
李卓航招呼他们去书房说话。
李菡瑶和观棋正要跟进去,江玉真派了郑妈妈来,对李卓航道:“太太吩咐,姑娘若回来了,就去观月楼,看看表姑娘。表姑娘一直哭呢。”
李卓航对观棋道:“你去吧。”
观棋忙道:“是。”又向落霞父子告罪一声,便和李菡瑶匆匆进去了。
落无尘张张嘴,又闭上了。
江玉真担心江如蓝,直接将她安排在观月楼,这样等李菡瑶回来,方便安慰表姐。
江玉真在观月楼陪着侄女,说是安慰,却是陪着江如蓝一块哭,姑侄两个哭了一场又一场;江玉真又担心李家命运,不时派人去衙门打听案子进展。正焦灼时,听琴来报,说姑娘回来了,然后观棋和李菡瑶便上楼了。
江玉真激动叫:“瑶儿!”
观棋也喊“母亲。”
李菡瑶为让母亲放心,快嘴回道:“太太,案子破了!潘家完了,陈飞也死了,江家的仇报了!”
江玉真睁大红肿的眼睛,激动问:“真的?!”
观棋握着她双手摇了摇,肯定道:“都是真的!”
江玉真立即回身,坐到床沿上,推江如蓝道:“如蓝,你都听见了吗?案子破了,江家的仇报了!”
江如蓝坐了起来,呆呆地怔了半晌,忽然一头扑进江玉真怀里,大哭道:“可是我爹我娘活不过来了……”
江玉真:“……”
她又一次泪如雨下。
李菡瑶见此情形,示意王妈妈带大家出去。
王妈妈一挥手,众仆妇丫鬟俏没声地都出去了。
李菡瑶也不装了,对江玉真道:“请母亲节哀。爹爹回来了,前面还有许多事等着母亲处理。母亲先去安排。表姐这我来安慰她。观棋,你陪母亲去。”
观棋道:“是,姑娘。”
于是,观棋扶着江玉真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