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突然明白姐姐为什么不让我联系学校里的其他同学,她肯定是先听到了那些伤害自己的闲言碎语,因而选择用自己唯一能做到的方式保护自己。面对别人的冷嘲热讽,没有丝毫反击能力的我,慌慌张张带着一身伤和沉默,离开了那所让人伤心的学校,连毕业照也没有勇气去拍。
也许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自己的性格和内心深处所固守的一些东西变了,敏感、悲观、自卑和害怕,在父母去世多年后,重新占据了内心。哪怕我去了另外的一所学校读研究生,整整三年,那些内心的伤口也一直都没有痊愈。
对于学校里自己曾经遭受的伤害,我不知道该去责备谁,或者该去找谁了结内心的愤怒和不甘,是信口开河栽赃陷害别人的包惠?还是见异思迁别有用心的花心林桦?或者是曾经愚蠢口拙的自己?痛苦因沉默而更加厚重。
那次摔下楼梯让我失去的不仅是内心的自信和乐观,更是和心仪学校的失之交臂,还有曾经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够资格读研的学校并不是自己心仪的学校,好在能远离昔日的那些故人,对自己而言也是一种解脱和幸福。
三年后,我和在不远处另一所学校读研究生的萧文辉结了婚,彼此过着平静幸福的生活,跟昔日的同学也都断了联系,除了那时的好友玲玲,当然她也学会了对我们的从前绝口不提。以为一切都被彻底遗忘的时候,林桦这个名字再度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伴随着他的出现姐姐离世了,很多不想再想起的事情又重新翻起。
我以为自己在接受玉牌项链的时候,已经做好准备面对过去,可是今天再见到包惠时,内心的愤怒和仇恨喷薄而出,原来那种血淋淋的伤口从来就没有愈合,关于过往的记忆排山倒海让人无法承受。
包惠的话让我大吃一惊,给自己输血的人居然是林桦,或许也正是这个原因,才能解释玉牌项链认我做主人的原因。既然输血的人不是萧文辉,那为什么主治医生很肯定地告诉我,输血的人就是萧文辉呢?自己从来没问过萧文辉在医院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许有人正是吃准了这一点,摸透了我和林桦的性格,才从中制造了很多误会,包括那天从背后推我一把的人。
“小楼,你没怀疑过当年一些事情里面有误会?”林所静静听完我的回忆,轻声问道。
“怀疑过,可是那时候更让人生气的是对我的不信任!敏感和自卑的内心承受不起任何的冷淡与无视,总会不自觉的把人和事想的很坏,是不是很傻?”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