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落网后,起初都是保持沉默拒不开口,一点没有坦白的意思。但后来十三所拿到蒋青父亲犯案的确凿证据,他只能和警方合作。随后,其他三人被迫交代了自己的问题。
第一个是变态大叔在审讯时的自述:
我叫李情,名字来源于郑板桥那首“衙斋卧听萧萧竹,疑是民间疾苦声。些小吾曹州县吏,一枝一叶总关情。”的诗。现在的职务,不,是还没进来前的职务,是雾都市的副市高官,主管政法。自己认为自己算是个好官,担任该职务期间屡创佳绩,数次得到上级领导和有关部门的表扬,在同事和老百姓中间口碑很好。
我不爱钱,对权力谈不上多么酷爱,最初走上仕途是因为父亲的缘故。他是位纪律性党性都很高的老干部,对家里这个唯一的儿子也寄予厚望。希望我长大后能做一名清正廉洁、全心全力为老百姓服务的好官,所以从小对我的要求非常严格,不管是起名字,还是日常生活都制定了非常多的清规戒律。
换句话说,我家的家庭氛围非常沉闷枯燥,小时候每天的电视娱乐就是新闻联播。看完后,父亲还要对当天的新闻要点随机提问,若是答不上来或者答得不好,自己就会受到处罚,所以成长只能按他的要求发展。一路走来,我从一个从不犯错的乖孩子、到不会让父亲失望的好班长、再到一名有好口碑的好官员,成长轨迹完全符合父亲和长辈们的期望,是外人眼里能顺顺利利发展的典型。
我自己的内心却不享受这些,只觉得每天都在很累地表演,只是戴了一副大家喜欢的面具在讨生活。想要什么?喜欢什么?或者讨厌什么?自己没有一点想法,唯一的理由就是别人会怎么想?作为好官该怎么做?
看似风光无限的生活实则百无聊赖,这种苦闷在娶了一位并不很喜欢的太太后更加强烈,太太是父亲看中的,是一位世交的女儿,世故老练和父亲一样对我寄予厚望。刚结婚的时候我用加班来掩饰过这种空虚,忙碌起来人生还没那么无趣,但因家中老人强烈要求尽快生小孩,于是只能每天回家备孕。这份苦差事一直熬到太太怀孕才算完结,而我终于找到机会远离他们出国进修一年。
进修的地方在日本东京,当时学校的课程不是很累,自己空闲的时间相对比较多,而家人都在国内围着怀孕的太太打转,所以生平第一次我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时间和空间。这时,我才发现日本是个令人吃惊的国度,他们很介意打扰到别人的生活,也对别人生活的隐私部分没有兴趣,在那里一向被国人视为禁忌的“性文化”得到了完全释放。
也许是被压抑太久,也许是从小没见过世面,在日本生活3个月后,我背着别人偷偷卸下身上厚重的外壳,好奇的探索起了日本的红灯区。从东京的歌舞伎一番町到新宿二丁目,再到大人的百货店?恩姆斯我全都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