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刚刚短短的半个时辰里,路桧重伤、黑蝙蝠死、苏盖天逃、苏舒文受辱、毒手书生死,旁观的众人,除了镖师不能用内力,都毫无伤。雨在窗外沥沥下着,庙里的众人看见这一连串的变故,都有些晃神,就连刚刚闪亮登场的隐世高手,都没有人去巴结,可能是因为邋遢老头,实在太挑战人类生存极限的原因吧!
杜旭刚刚这样认为,就被现实打了脸,原本还以为有些节操的众龙套,又一次腆着脸赶去巴结,事实证明恶臭和肮脏已经不能阻止他们,或许只有死亡的威胁才可以!
“前辈,我等被毒手书生所擒,多亏前辈出手相助,我等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
“前辈高义,请赐下名号,我定会铭记在心,前辈若有吩咐,我赴汤蹈火也要报答!”
那个邋遢老怪物,嘿嘿一阵怪笑,声音嘶哑道:“我还没见过人粉身碎骨的样子,你要报答,就做给我看啊!”
那个“粉身碎骨”的镖师,尴尬的嘿嘿笑,但老怪物那里是那么好应付的!他右手闪电一般擒住那镖师的颈后,将他上身按下去,“你也可以借身子给我用用,我看见了‘粉身碎骨’的样子就还给你!好么?”
那镖师心中大喊:苦也!刚刚送走毒手书生,又来一个喜怒无常的老怪物,这还要不要人活了!作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嘴上却讨饶道:“爷爷饶命,这样做弄一会,小的哪有命在!爷爷饶命!”
老怪物哈哈大笑,将自己油腻肮脏的手,摸了他的脑袋一圈,道:“好孙子,叫一声!”那镖师心里强忍着恶心,乖乖应了一声。周围的镖师见老怪物如此难缠,就有人偷偷退到角落不显眼的地方。
老怪物一跨十丈,从角落捉回来一个退缩的镖师,正是白谷子,老怪物咧着一口大黄牙,用手指划着他脸上的刀疤,问他:“你是不是觉得我臭,才往后推啊!”
白谷子哭丧着脸,哀求道:“孙子那里敢!”
老怪物狰狞一笑,从身上挫出一个泥团子“那你就吃下去,别吐啊!”
白谷子堆出一脸的笑容,乖乖吞了下去,强忍着恶心,脸上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杜旭在一旁看见这场景,有心去教训老怪物一番,但感觉到庙外有一股阴气靠近,就不想擅动。
这时忽然刮起一阵阴风,坐在火堆前的众人都觉得身上一寒,坐在七宝寺角落的髯须客,却突然睁开眼睛,回头看向庙门。
门外传来了莺莺燕燕的娇啼,惊扰了庙里的众人,不一会一群狼狈不堪的女客涌进庙里,她们衣裳湿透,髻衣裳也被枝枝叶叶挂的不正,但狼狈的外形难掩青春的娇嫩,看的庙里的众男人口干舌燥。
这群女人为的是一位四五十岁的婆子,这婆子进了破庙,就将女客掩护在庙里的一角,自己上来解释。
“诸位大爷,我们是教坊的歌女,赶路时被山崩和车队冲散了!不得已在此栖身,望诸位大爷行个方便。”婆子摊着笑脸四处讨饶。
老怪物玩心大起,凑在她面前“我们倒是不介意,不过这里有的是云英未嫁的好男儿,各个身娇肉贵,被你们坏了名节,以后怎么娶好人家的女儿?”
婆子的笑容几乎僵在脸上,她强忍着讨好道:“我看这里的大爷都三十好几了!家中想必早已娶亲,而且都是糙汉子,想必不会为难我们的这些娇客。”
老怪物严肃正经道:“男女授受不亲,我们虽然长得老相了些,但一个个不过十四五岁,因为老家风沙大,满面风霜了些,但家教都很紧,不成做过什么违背圣人教导的事情!你们一个个衣裳暴露,还是赶快离开,免得污了我们的眼睛。”
婆子气得再也绷不住面孔,有心一口盐汽水喷死那个满嘴胡说的老头子,叫他花甲之年浑身邋遢的装少年,但又看见庙里的人个个拿刀挎剑的,又不得不好言相劝道:“我看见这庙里主殿附近,还有一些可堪遮风挡雨的厢房,不如诸位大男子让出这里,容我们姑娘家的存身!”
老怪物呵斥道:“那怎么可以,这大晚上的,要是来一个强人,你们这群弱女子怎么办?不如分散开来,随我们烤烤火。”
婆子心中有鬼自然大喜过望,面上又作出不情不愿的表情:“我们都是女客,经不起大爷的动手动脚!”
老怪物恼怒道:“我们兄弟们长这么大,就不曾做过这么不体面的事情!都是好人家的的男人,正经的很!你让她们过来陪我们,实在是兄弟们吃了大亏的!”
婆子又是几番说辞,最后半推半就的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