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岫烟却径自走了, 徒晖留下心理阴影面积好一大片。其实徒晖除了发育比较早之外, 就是尚书房中已经有人碰过女人了,听他们说起来女人非常美妙。
因为一些露骨的话产生了涟漪,大皇子性子又有些左,看上皇后宫里年轻漂亮的小宫女也就多方纠缠。那宫女确实有几分半推半就与大皇子有情,不然也不会两人到了那个小后花园,可最终还是害怕盖过了攀龙附凤的心。
因为她知道大皇子是皇后的命根子,做出这种事的后果不是当上皇子侍妾, 而是死。
邢岫烟走到大殿外, 那里有一群的太监候着,都是各位主子的贴身太监。却见赵贵也站在门口, 他走了过来问:“娘娘, 可是酒上头了?”
邢岫烟说:“微微有点儿, 所以走了走散散。”
赵贵扶着她跨过了门槛,到达玄关,今日设宴,参宴的都是女眷贵人倒不用拖鞋。邢岫烟让赵贵自忙去,在他进去后略迟一会儿才进去。
邢岫烟回到座位时宴已过半, 皇帝也已送上他的贺礼, 一棵价值连城的珊瑚宝树,通体通红,足有一人高, 是今年茜香国进贡上来的一件宝贝。
周太后也乐得眉开眼笑, 这次皇帝给她做足了脸了, 表明她这个太后虽然封得迟也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而大伙儿纷纷赞周太后有福气,赞圣人孝顺。只刘太后内心气苦,当初她千秋节却因为她身体不适就被“不得不”延期了。但是千秋节宴会怎么延期,过了期谁还大张旗鼓过生日,当然不了了之。
午宴也近尾声,周太后本有午休的习惯,这时也颇些累了,便也先行离席。这时徒元义也带着邢岫烟先离去,到等到傍晚时,群臣进宫到太极宫赴晚宴了。而各大宗室王妃就由皇后、惠、德二妃带到各宫中休憩了。
徒元义却又带着她去了上阳宫,其实太上皇现在好多了,徒元义都是借了他大好的喜庆时节封了她当贵妃的。
不过老人的帝王尊严让他现在仍不喜见外人。
邢岫烟这是第四回过来,皇帝来看上皇的一半时间她都跟着。
她其实一直好奇这位坚/挺的老圣人怎么就瘫了多年了,她不是笨人,以徒元义的通经络的本事,真是纯孝人他就不会瘫了。
不过她想到这个问题却没有好奇心重去问他,有些事是不能问的。
邢岫烟看着气性那么大,也吃过亏,其实是聪明的。就看现在她还保持大部分从前的性子,是她想过他为什么会喜欢她。她明白她对他的不同之处,就是从前那样,有性格、真实,若是改变这些,那和别人没有区别了,所以可以宁愿有时和他怼,也不能如宝钗一般事事求全、事事大方,一个女人若失了性子,便没有了刺激的味道。
这是外话。
徒元义殷勤亲自服侍老圣人吃着软烂的食物。老人一双眼睛已经带着一丝软弱柔和,他总是看着徒元义,其中有一份乞求。
近日老圣人派人去调查他那些儿子过得如何,消息不乐观。
高宗已经不是当初的权谋高手坐享天下的皇帝了,他的时代已经过去。老人现在没有从前的野心,就如普通老人心里惦念儿子孙子了。
老圣人很配合地喝了一碗煮烂的粥,徒元义忽遣退了所有宫人,看着上皇说:“父皇,今天是慈安宫太后千秋朕让好好热闹一下,明年父皇大寿了,朕也一定给你好好操办。到时十二、十三、十五几个弟弟一起给你拜寿一定很热闹。”
太上皇长长叹了口气,徒元义也知道最近上皇惦念兄弟的事,道:“儿子知道你在怪儿子,可是皇权不是请客吃饭,儿子放过老三、老五,死的就是朕,儿子不伤他们性命已经是仁至义尽。朕也不愿他日兵祸再起,苦了百姓,怪只怪他们生在帝王家。”
“罢了,朕知道。”太上皇口齿不是很清楚,说着不禁潸然泪下,邢岫烟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有些后悔刚才没有借机跟宫人们出去了。
“秀秀,过来给父皇请安。”
听到徒元义的吩咐,邢岫烟只得上前跪下磕头:“臣妾参见太上皇陛下,陛下万安。”
徒元义朝她伸出一只手,她的爪子自然温驯地搭上去,顺势起身。
徒元义拉了她到太上皇跟前,说:“宸贵妃会写故事,父皇现在整日里倒是有些无趣,不如就让太监读故事给父皇听吧,也是个消遣。”
于是,这样皇帝把邢岫烟的那套《七侠五义》上部的预订出去了一本,给她发展了个读者,这让邢岫烟目瞪口呆,之后又有丝雀跃。在这个时空,有诸般不得意之处,但是这天下最有权势的皇帝、上皇、太后都成了她的读者,这若放在现代,她可是大发了。如此一想,竟然步履生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