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贾元春失魂落迫的样子远去,邢岫烟发了一会儿呆,忽见身着便服的徒元义从另一边走进亭子。
他身形修拔如松,质若芝兰玉树,翩翩风流,浩浩贵气,许是修炼两百年的缘故俊美得竟如九天之上的神。他这般人君之质貌倒也很能为他的工作加分,便是寡恩一点,这也能补分了。
邢岫烟福了福身,说:“今日圣人竟这般早下朝了吗?”
徒元义扶住她的手,声音却温淡:“左右不过是那些事。没积压下来就办得很快。”
徒元义过来时,也让人在附近清场了,只有他身边的当值大太监站在不远处。
徒元义又问:“你和贾元春都有话聊?”
邢岫烟嘴微微一勾,说:“圣人当年没话和她聊吗?难不成一找她就……哧……”
邢岫烟亲自倒了亭中桌上的茶水,洗了洗杯子,任性就倒进花丛中去了。
徒元义薄唇勾了勾,一种男子独有的风流味道,自然没有谈虎色变地求饶,他是男人是皇帝,不可能做那样的事。
可能女人也和男人一样贱,辛秀妍心高气傲,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一看不上跪地求饶的犬科男子,二看不上推委责任的男子。偏是对他这样风流自信的样子又爱又恨,徒元义几十年帝王生涯最擅把握人心,与她相处百年哪有不知道的。
徒元义淡笑:“你想知道什么?”
邢岫烟说:“我什么也不想知道。你两世为人,过尽千帆,你又记得多少?过十年你亦不记得我。这里一红一哭,万艳同悲,我又能活多久,死了我也不记得你了。不论是你还是大叔,我一个都不要记得。”
徒元义笑道:“你舍得?那朕找贾尚宫去了?”
邢岫烟奇道:“你找她干嘛?”
徒元义凤目潋滟,淡淡道:“朕没话同她说,也没有事吩咐她做,当然一找她就……”
邢岫烟心中一酸,却道:“有甚了不得的,你今生当皇帝,没准下辈子是不是个男人都不知道。但叫我下辈子不进这深宫后院,我也养一百个面/首。”
徒元义说:“只有无能的人才会用下辈子安慰自己。今生都控制不住,何论来生?”
邢岫烟怒道:“我今生都是你祸害的!”
徒元义喝着茶,说:“你今生也是我给的,你见过自家田里种的粮食给旁人收割的吗?”
邢岫烟恨恨道:“原来我就是粮食,食色性也,对吗?就是圈养的女色方面的粮食,之一。”
徒元义呵呵一声,薄唇微张,凤目赤/裸裸瞟着她,说:“说起粮食,朕确实又饿了才来找你吃饭。”
“……”
邢岫烟还没有反应过来,竟天旋地转被压在了凝芳亭的大理石地板上。
他狂野地亲吻着她的唇,托着她的后脑用力挤压,辗转反吻时,手已经熟练的解开她的腰带。
他自己的衣带也飞快解开了,但凡有露着的肌肤就向她蹭去。
他松开她的唇,吻她的脖子,邢岫烟气息混乱,推着他的肩,说:“你放开。”
“不放,朕饿了,要吃你。”
“你无耻!”
“朕吃自己辛苦种的粮食怎么无耻了?没偷没抢的。”
“谁是你种的粮食了?我是我自己,我是人。”
“呵呵,爱妃要吃粮食对吗?朕是个昏君,遍地饿殍也不舍得饿着爱妃,朕好好喂你。”他开起荤/腔也要人命。
“说了不要叫我爱妃!!”邢岫烟恼道。
“粮食和爱妃选一个,你喜欢被叫粮食,以后朕人前都叫你粮食。”说着又探手进她衣内,偷/香/窃/玉,熟练孟/浪风/流之极。
“不要……”不要露天,习惯了每天太监宫女听墙角,她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设。她也不是要抗拒他的亲热一边舒服一边哭叫不要,回房任他折腾,但她不要露天,她不是乡间野狗呀!
不是说古代封建礼教深重,保守得要命吗?
“原来你还是喜欢爱妃。”他挑了挑墨黑的长眉,嘴角擒着一抹风流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