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我回去带,你不用再出门了。”秦时说,“大概半个小时。”
秦时在附近的火锅店点了外卖,扔进车里飞驰回家。上楼开门,就看到一个陌生的银色行李箱。
秦时放下外卖盒子,简亦舟走过来,他换了见蓝色条纹休闲衬衣,黑色裤子,两条腿修长笔挺,放眼望去全是腿了。
“吃什么?”简亦舟问。
“火锅。”秦时换鞋进门,看到简亦舟脚上的男士拖鞋。“行李箱是你的?”
“嗯。”简亦舟把盒子拿到餐厅,说道,“你早上说让我搬过来,不是么?”
秦时:“??????”
谁说让他搬过来了?谁说的?她去砍死谁。
秦时懵了几秒,干笑,“我没有和人同居的习惯——”
“你会习惯我。”简亦舟用那张英俊到犯规的脸认真道,“以后总要住一起。”
秦时:“……”
“洗手去,我看看这个火怎么开。”
秦时简直想咆哮,简亦舟是真听不懂还是故意的?洗了一把凉水,秦时冷静下来才出门,简亦舟已经把菜全部摆在桌子上。秦时打开冰箱取出两瓶可乐,递给简亦舟一瓶,在对面坐下,“舟哥。”
简亦舟拆开可乐倒进杯子里,杯子洗的非常干净,一尘不染,配合他堪称艺术品的手指,洁净的美。
“杯子你洗的?”
“你没用过厨房?”
“我又不会做饭。”
“你需要人照顾你。”简亦舟顺理成章的接了这个茬。
秦时:“……”
秦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有口难言。火锅沸腾,秦时涮着羊肉,心情复杂。可乐是令人愉悦的饮品,虽然热量很高,喝完之后会有负担。但在喝这一瞬间,冰凉的甜在口腔里炸开,那种满足感无与伦比。秦时暂时把所有的压力放下去,埋头吃着火锅。
简亦舟也不是多话的人,吃完饭秦时靠在椅子上,抬头看天花板。怎么把简亦舟圈走?劝退。这真他娘是个非常复杂的题,秦时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两全其美的办法。
直言?简亦舟会发疯么?
对面简亦舟在收拾碗筷,秦时回过神立刻站起来,“我来吧,你不用动。”
“很脏,你不要碰。”简亦舟及时抓住秦时的手,“你不要碰这些。”
她又不是水晶玻璃人!秦时又想咆哮了。
“你坐着。”简亦舟牵着秦时到客厅,“我收拾。”
大佬来她家收拾碗筷,森文他们知道会杀了自己吧!
秦时坐到沙发上翻看手机,备忘录上的发短信提醒她又坐直。真情实感的编辑了一条暖心短信发给了母亲,顺便晚安。真累啊,秦时把手机扔到一边。
秦时睡的迷迷糊糊,身体猛然悬空,她倏然睁开眼。
“很累?在沙发上就睡着了?”简亦舟问。
秦时又闭上眼,简亦舟在抱她,然后秦时被放到松软的床上。简亦舟俯身抱她,他应该是洗过澡,身上没有火锅味。沐浴露是草木清香,秦时闭着眼,香气逼人的简亦舟骚啦吧唧亲她。
“亦舟哥哥。”秦时依旧没睁眼,道,“腰要被你幹断了,让小舟也歇一天。”
简亦舟从耳垂开始红,渐渐红到了脸上。秦时已经熟睡,简亦舟坐在旁边看秦时,秦时挺自恋的,卧室里挂着巨大的秦时照片。靠近窗户那边半面墙都是秦时,简亦舟起身去看那些照片,照片里有秦时,也有秦时和朋友的合照。简亦舟把有男性的照片全部拿下来,扔进抽屉。
秦时没有跟人同居的经验,她一个人住惯了,所以在早上推开洗手间门看到拿着小舟撒尿的简亦舟。秦时懵了几秒,退出去看洗手间门。
简亦舟手忙脚乱提上裤子,冲马桶。
秦时在客卫洗漱,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电话响了起来,秦时拿起来接通。
“你劝劝舟哥,让他过来跟演员见一面。”打电话的是朱镇丰的助理。
“知道了。”秦时生无可恋的漱口,觉得世界都塌陷了。
她的生活空间被简亦舟侵入,可她现在又不能立刻和简亦舟翻脸撕逼。
秦时阴沉着脸出门,简亦舟换了件白衬衣,装的跟青葱少年似的,“出去吃饭?”
“嗯。”秦时幽灵似的飘回房间化妆。
片刻简亦舟进门,站在秦时对面,“我帮你画眉吧?”
“朱导说让你过去看看演员。”
简亦舟充耳不闻,只找眉笔,“你用哪一支?”
这点秦时倒是跟他很像,遇到不喜欢的话题,全当没听到。
秦时随手一指,简亦舟拿过眉笔一手轻扶秦时的下巴,另一手小心细致的给秦时画眉毛。他们靠的很近,呼吸交缠,极尽暧昧。
“秦时。”
“嗯?”
简亦舟的手停住,垂下黑眸凝视秦时,“拍完暗黑帝国,我又接了一部戏,朱镇丰是导演。”
这个事情秦时从没听说过,“什么时候?没听到官宣。”
“一二年,没拍完,压下去了。”简亦舟的眼漆黑,沉到了极致,漫长的沉默。秦时以为简亦舟要终止这个话题,他才开口,嗓音沉沉,“失败和期待,都令我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