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此时浑身都开始冒热气,她觉得自己快要渴死了,而且不仅是脚疼不能走路,她甚至是浑身发软没有力气,不用想她就知道,自己肯定是中招了。
她只知道宅斗文里有不少害人的东西,却没想过,在这社会主义社会,在这么一个普通地村子里,竟然也能有人会下药,而且还不是容易得到的农药或者是泻药之类的,而是春,药。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想到刚刚喝进去的那杯水,再感受一下现在身子上的各种异样,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尤其是医生那句“再不去医院就完了”,更是让她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到底来到了一个怎样的家庭,怎么可能有人这么恶毒呢?
从没有哪一刻让明月像现在这样渴望,渴望离开这个家里,渴望将他们都千刀万剐,就连一直心心念念的明胜,似乎也成了拿刀的刽子手,一个个的都在想要她的命,为什么明二丫竟然会有这样的家人?为什么这样的人会是她的家人?明月想不通,也已经没有力气再想了。
等到终于到了县医院,明月已经浑身软的没有一丝力气,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住的,她只知道自己不能出一点差错,如果现在她表现出一点异常,那么即使最后没有出事,以如今的风气,她也是要成为过街老鼠的,大家说起来,肯定会说那个被下了药的明家二丫。
谣言都是越传越离谱的,到了最后,还不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呢,指不定还有人能够绘声绘色地讲讲她当时的反应,然后编出一部单纯姑娘如何成为荡,妇的乡间故事来。
只要想到那个画面,明月就不能忍受,她不能忍受自己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因为她妈肯定会打断她的腿的,虽然那现在已经不是她的妈了,但多年来养出来的习惯已经融入了骨髓,她总是特别在意名声的,尤其是可能出现的桃色新闻,那是必须杜绝的。
因为明月看起来太过严重,所以一到医院,就立马有护士推了床过来,把人给送进了急诊室。
“病人这么虚弱,需要进行全身检查吗?是不是什么新的病症?”
跟着进了急诊室的有两个医生都是女人,这也让明月少了些尴尬,但稍年轻的那个似乎是个冲动地性子,刚有护士关了急诊室的门,她就看了眼明月,然后略显焦急地问另一位年长些的医生。
明月正忍的难受,没成想还碰到这么不靠谱的医生,人家村里的诊所大夫都能一眼看出来她的问题,这县医院里的医生还不如人家?
“没事,打针镇定剂睡一觉就没事了。”年长些的医生瞪了身边这冒失鬼一眼,这才看向了明月。
明月躺在床上,脸色呈现不正常的潮红,已经有些盖眼的短发粘在脸上,破旧的碎花衬衣短袖已经被磨破了领子,身下穿着的裤子也已经洗的发白,一看就知道家里日子不好过,但尽管如此,她却有张肤如凝脂的鹅蛋脸,就算是这身打扮太减分,也还是能让人一眼看出来她的天生丽质,也难怪被人惦记了。
只是她却的确有些太小了,看着也不过是十二三岁的模样,竟然就有人朝她下手了,也是畜牲不如,年长的医生家里也是有孩子的,同样的年纪,想想如果有人这么对她闺女,她非要和人拼命不可,但刚才送小姑娘来的人里,却好像并没有她娘,她一个女医生,也不好和人家爹说这种话题,所以明明很简单的事情,她却直接让推来了急诊,想着先在小姑娘这里通通气,能做出来这种事情的人渣,那是必须蹲监狱去的。
“小姑娘是吃了谁给的东西?”
年长的医生简单地给她做了下检查,摸了摸脚踝,发现只是扭了筋,并没有什么大碍,又立即吩咐护士给她打了针,这才语气轻柔地开始询问明月。
打了针之后并不是立马见效的,所以明月该难受还是继续难受,但听到医生这么问,她又看了一眼刚才的年轻医生,心里就明白了,那医生看着年轻又是个姑娘家,不知道也是正常,但这年长的医生肯定是已经看出了她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