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笑着离开,薛虹脸上神情依旧温和,但眼神却冷了下来了。
“大哥,他分明就是在敷衍咱们。”
薛蚖忍不住抱怨。
“这还用你说,大哥又岂会看不出来。”
薛蛉鄙视了弟/弟一眼,靠近薛虹问。
“大哥,现在怎么办?难道又要这么等着?”
“不然呢?二弟你莫不是有别的法子。”
薛虹也瞥了薛蛉一眼。
如今他们势弱身份低微,王子腾位高权重,王子腾想晾着他们,他们也只能受着。
管家叫人上茶,可管家都走了近两刻钟了,这茶都还上来了。
这一等又是近小半个时辰管家才出来。
“不好意思让三位公子久等了,我家老爷还在与贵客议事,还得劳您三位再等等。”
管家很是客气地致歉,但却没有半点诚意。
“没事,我们再等等就是,大人公务有紧。”
薛虹依旧笑着说。如今已经在王家了,他们不可能不等人就甩手离开,如此得罪王子腾王家不说,还有坏了他们的名声。娘苦心为他们谋划,可不能让娘操心。
“多谢大公子体谅。那三位公子先喝茶,再等等。”
管家说着看向茶几,像是突然发现似的皱起眉头喊道:
“怎么没给三位公子上茶呢?这人都人去哪了?”
“这些丫鬟真是越来越像话了,三位公子等等,我去催催她们。”
管家说完匆匆离开。
薛虹搁在椅把上的手握紧了拳头又松开。
“大哥,他们是故意的。”
“太可恶了。欺人太甚了!”
“大哥……”
“再忍忍。”
薛虹安抚两上弟/弟。他压下心中的怒火,他不能落下把柄让王家和王子腾抓着。
这回终于有人上茶了,只不过上茶水却只是温水,茶叶也不是什么好茶叶,兄弟三人只是呡了一口就没再喝了。
兄弟三人虽出身商家出身不高,但薛家是皇商家中富贵,姜宛茵和薛衍又疼孩子,薛家的孩子说是吞金咽玉般长大也不为过。王家给上的茶是温水泡的陈茶,这根本就是拿来羞辱兄弟三人的。
这半天被人怠慢,被轻视,被羞辱,让兄弟三人第一次切身体会到权势以及家世的重要。
若非他们出身商家,若非他们无权无势,若非王子腾有权有势,王家的奴才敢如此羞辱他们。
三兄弟三人心中除被羞辱的腾腾怒火之外还有对权势的渴望。
见两个弟/弟眼中的怒火,薛虹却已经迅速冷静下来。
“二弟三弟,这儿可不是在家,万不可能冲动,免得落下把柄。父亲和娘为咱们谋划不易,咱们可不能辜负了父亲和娘期望。”
“大哥,我们知道。”
我们忍得住。
“大哥,父亲这些年也没少进京,也没少到王家拜访,是不是他们父亲也是如此。”
沉默的薛蛉突然说到。
虽然有嫡子之后薛衍对几个孩子不如以前,但薛衍却是真心疼孩子的。兄弟三个对薛衍亦是有很深的父子之情的。
兄弟三人一想到他们父亲到王家也被王家怠慢遭羞辱,兄弟三人心中除愤怒之外,也更恨上了王家。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在漫长的等待中时间已经到了中午,可王家人像是将薛虹兄弟三人给遗忘了,没人再过来,连管家也不曾再来。更不要说请薛虹兄弟三人用午膳了,连点心都没上,更是连茶水都没换过,正厅内更是连炭都没烧。
兄弟三人只能是又饿又渴又冷的干等着,熬了申时那管家终于再出现了。只是管家只字不得遗忘了没请兄弟三人去用午膳之事,只是说王子腾那事情还完,让他们继续等着。
知道管家是故意的,薛虹也不与他多说,薛虹趁机提出去给王老太太磕头请安。
“我进京时父亲曾交代到京城后得替太太给老太太请安,不知老太太可是午睡醒了。若是老太太醒了,我带两个弟/弟去给老太太磕头。”
“哎,可真是不巧,老太太这两日身子不适,太医说了要静养不宜见客。这两日日太太可都是衣不解带的在老太太身边伺候着呢。”
管家立即说了一番推诿的话,不仅拒绝薛虹兄弟三人去见王老太太,还强调王子腾的太太也没空,意思就是不让三人见王子腾太太。
“哎呀,差点忘了,老爷吩咐去取些东西,我就先忙了。”
说罢又溜,徒留又渴又饿又累又冷的兄弟三人继续在正厅干坐着。
却说姜宛茵在家等着儿子回来了,却没想到上午送儿子去王家的车夫和下人就先回来了。
姜宛茵叫人来问才知道,是被王家的下人打发回来。
“王家那边说,说王大人要考大爷他们学问,怕是得到下午大爷他们才能回来,让奴才先回来,等下午王家会派人送大爷他们回来。”
姜宛茵一听这话立即就感觉到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