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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求我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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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了许久,天色都暗下来了,秦栀才从浴桶里出来。擦干身体,打开衣柜,里面挂了满满当当的衣服。

颜色素净,倒都是她喜欢的。

弯起唇角,秦栀叹口气,如果这也是元极吩咐的,那关于颜色的喜好,他真的蒙对了。她就喜欢这些颜色较为素净的,穿在身上没那么扎眼,能让他人降低对她的警惕。

找了一身穿上,料子上乘,比她以前穿的要好得多。

穿好了衣服,收拾完毕,甲字卫再次来了。他们将用过的东西收拾出去,又送来了新鲜的水果糕点,明明都是武功高超的护卫,如今却好像小厮似得忙里忙外。

坐在软榻上看着他们,秦栀觉得若自己身处他们这个位置,肯定会心里不平。

他们离开,秦栀起身走到门口,拽开门,外面是明亮的走廊。

将小几拖过来,放在门口挡住门,随后她走出房间,朝着走廊一侧走,她倒是想看看,尽头在哪儿。

走着,却发现这走廊有些弧度,并不是直的。

走了一会儿,秦栀停下脚步,根据刚刚走过的距离来说,此时这走廊应该已经通入山中了。

退回去,又路过她暂住的房间,她没有停下,继续走,很快的,走到了那时从楼梯进入这里的石门。

虽说没缝隙,眼下看着只是一面石墙,不过她相信自己的记忆力,就是这儿。

看了看,她伸手按在上面,然后一推,门果然开了。

这门,能从两面推。外面,是楼梯,她探出一条腿,然后上下的看看,这的确是她今天走过的楼梯。

看了一会儿,秦栀退回来,然后顺着走廊返回房间。

书架上有书,还有笔墨。拿着毛笔,在纸上开始描绘她刚刚走过的路线。

根据她的估算,她现在所在的位置和元极所在的地方中间应该还隔着一层。而根据她今日从下面往上走时的距离,她所在的应该是第四层。

今日刚进入天机甲时,在外面所看到的悬山建筑,一层一层的,其实未必是真,应该是障眼用的。

想了想,她拿着纸笔,再次走出房间,顺着走廊,想再次找找这尽头在哪儿。

只要不碰这两侧的石墙,应该就不会有事。

缓缓地走,在走廊有弯的时候,她停下脚步标记一下,然后再继续走。

两刻钟的时间,这走廊还没到头,但是再看她手里的纸,可是拐了七个弯儿了。

继续向前走,又拐了一个弯儿,这次见到尽头了。

走过去,秦栀上下左右观察了一番,随后抬手按在那石墙上。用力一推,石门开了。

不禁笑,她向前一步往外看,这外头居然是楼梯。

这楼梯、、、秦栀低头往下看,怎么有点像她走过的那道。

“你在做什么?”蓦地,一道清冷瘆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秦栀随即抬头看上去,只见元极正站在上头看着她。

他居高临下,站在那个角度往下看她,那一瞬间,秦栀忽然觉得他特像她上学时的教导主任。总是藏在窗边偷看,用一种捉贼的眼神儿。

和他对视了半晌,秦栀嗖的退回去,将石门关上,她转身往回走。

然后,她还没走出去几步呢,就感觉一阵冷风从后面飘了过来,下一刻一只手就落在了她的肩头,轻松的将她转了过来。

长发未挽,长发划了一个肆意的弧度,却更显得她如同个物件似得,毫无反抗之力。

垂眸看着眼前长发凌乱的小人儿,元极的视线落在了她的手上。

“拿的什么?”他问,语气冷淡。

眨眨眼,秦栀缓缓地将两只手背到身后,“流鼻涕,擦鼻涕来着。”

这种说法完全是糊弄鬼,元极眉尾动了动,下一刻手从她肩膀滑下去,扣住她手肘,便将她的手拽了过来。

“别动,这是我的。就算我没权没势,我也有人权和个人隐私权,不准拿。”秦栀挣扎躲避,但根本没什么用,元极轻而易举的就抢了过去。

秦栀随即上去抢,他单手举高,一边垂眸看着在自己面前跳脚的人。

长得高了不起?秦栀举高了双手圈住他肩膀,尽力跳的更高,去抢自己的纸。

元极薄唇微弯,向后退了一步,她继续跟上去,单手环住他颈项,借助他的高度,她跳的更高了,只差分毫就碰到那张纸了。

蓦地,元极另外一只手圈过来,轻松的揽住了她的腰,身体一转,带着她靠近石墙,将她轻松的压在了墙上。

后背贴墙,他在前挤压,秦栀发出欲断气的声音,那只高高举起来的手也放了下来。

元极一直举高的那只手动了动,纸张被展开,上面画的东西进入视线当中。

看了一圈,元极扬起入鬓的眉,“你在琢磨天机甲内部的路线?”

被挤压着,秦栀双脚离地,盯着他近在咫尺的脸,这么看着还真是好看。

“一直糊里糊涂的,我没安全感。”视线在他的脸上游移,发现这厮刮胡子了,下巴干净多了。

“这条路都要画到这张纸的尽头了,你觉得你现在走到哪儿了?”按照她这个画法儿,这张纸不够大。

“我估算错误,这条路的弯道比我想的弧度要更大一些,所以,这条路是个圆。我若从刚刚那道门出去,再走到对面推开石门,就能回到我住的地方。”秦栀看着他,一边说。同时也发现,她的手臂还在他脖子上。

缓缓的撤开,她转开视线看向别处,装作自己什么都没做。

“很聪明,的确是这样。只不过,你蓄意调查这些,意图不轨,看来接下来,得把你锁起来才安全。”将那张纸扔掉,元极手撑着墙,一边低头看向她,语气凉飕飕。

“元极,你别欺人太甚。是你把我带来的,这里一切我都不了解,我还不能了解调查一下么?又要把我关在大牢里,又要把我锁起来,你干脆杀了我算了,也免得你总是疑神疑鬼,浪费精力。”说着,她双手抵在他肩膀用力一推,他向后退了一步,她随即落在了地上。

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元极薄唇微弯,“好啊,可以成全你。”

睁大眼睛,秦栀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就扣住了她的手,拽着她离开了走廊。

顺着楼梯往上走,秦栀被他拽着,根本无力挣脱。长发散乱,她像极了被活捉。

走到了楼梯尽头,元极直接抬手在楼梯栏杆上某处一拍,头顶的石壁应声而响,出现一个四方形天窗。

元极低头看了她一眼,随后一个用力就把她拎了起来。单手圈住她的腰,脚下一踮跃起,两个人顺着那天窗跃了出去。

冷风扑面,秦栀条件反射的抱住元极的腰,黑夜漫漫,星辰就在头顶,好似触手可及。

脚落地,秦栀环顾四周,黑乎乎的,但根据这四面八方吹过来的风,明显是高处,而且周围什么都没有。

“这是哪儿?”扭头看了一圈,秦栀抓紧了他腰侧的衣服,一边问道。

“处死毫无用处之人的刑场。”元极低头看了她一眼,淡淡道。

“少吓唬我,这应该是翎山最高的那个地方,不过我记得还有个房子来着。”左右看,可是根本看不见,太黑了。

“说得对。想去看看么?不过通往开阳阁只有一条路,每次只容一人通行。多一人,桥断,下面便是险溅,掉下去必死无疑。”元极带着她转身,示意她桥所在的方向。

看过去,适应了黑夜,倒真的瞧见高处有一个房子的轮廓,是白天见到的那个。

“开阳?《天星风水》有云:开阳为律,趋避凶煞。这里果然是行刑的地方。”秦栀叹口气,元极没骗她。

“善观天时,可晓人祸。长了一颗较为聪明的脑子,的确会长命。”元极薄唇微弯,她什么都明白,一点就通。

秦栀暗暗哼了一声,放开他的腰,她站直身体,知道所处何地,她心里平静了很多。

“你打算接下来就把我关在那个房间里?那些书我翻了翻,很多我之前都看过了,没什么意思。不过我看你办事的地方倒是有很多书,不知我能不能看?”往旁边走了一步,秦栀摸索着坐下。屁股底下虽然是石头,但是较为平整。

“有秘密,你也敢看?”元极在旁边坐下,淡淡道。

“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再知道多一点,我就算死,也能瞑目了。”主要是待在这里,她心里很没底。而且,她分析了一下,还是和元极和平共处利大于弊。因为当下她身边无人,没人帮她。

“好,随你。只不过看到一些不该看的,把嘴闭严,不然、、、”元极说到最后,就消了音,让她自己想。

秦栀撇了撇嘴,“不然就把我的舌头割下来。”

薄唇弯起,元极没有出声,迎着夜风,万物寂静。

仰头看着夜空,星辰闪烁,无比清晰。果然是站得高,望的也远,在这儿连星辰都如此明亮。

蓦地,一些奇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好像小孩儿哭。

秦栀直起脊背,竖起耳朵,果然,那声音就是从后面传来的。

“这是什么声音?”虽然像小孩儿哭,可是听起来很诡异。

元极转头看向她,如此黑夜,他也瞧得见她紧张起来的模样。

“人鱼。”元极淡淡告知。

“人鱼?”秦栀一愣,随即恍然,他说的人鱼就是娃娃鱼。因为叫声像小孩儿哭,所以这些古人就管它们叫人鱼。

只不过,这东西长得奇丑,滑溜溜的,还有腿会爬。

思及此,她随即站起身,看向娃娃鱼的叫声传来之处,好像就在前头不远处。

“这下面是险溅,潮湿无光,它们在下面安家了。”元极仰头看着她,一边说道。

“安家?一家子都在。”一听这话,她顿时觉得浑身都不舒服。弯身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走吧,带我下去,说不准一会儿那些东西就爬上来了。而且,如你所说的那种环境,还有很多小动物都喜欢。”青蛙蟾蜍,壁虎小蛇,完了,到它们家了。

元极动也不动,任她扯着自己,“夜黑风高,正好问你几件事,如实回答。”

“你要问什么?”秦栀蹲下,抓着他的衣袖,这厮就是故意的。知道这地儿有这些没毛的冷血动物,就偏偏把她带到这儿来,然后刑讯逼供。

“你与公冶峥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从吴国开始,到西棠那晚,如实交代。”元极问道,声线冷漠。

闻言,秦栀不由得叹口气,“互相利用,又因为好奇互相试探。我一直都想知道,他那样子是装的,还是本来就如此。他这个人是个矛盾体,很特别。就像世子爷你,也很矛盾,凭我阅人无数,也不能很快看透分析出来。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让我很想一再探究,算是个挑战。我和他没有任何不可告人的秘密,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人,元极薄唇微扬,“那么,凭你阅人无数的经验,我与公冶峥,谁更有难度?”

没想到他会问这种问题,秦栀微微歪头想了想,然后道:“你。”

元极转眼看向别处,片刻后转过来又看向面前的人,“喜欢挑战是么?”

“你不会想让我分析你吧?说真的,我现在没什么信心。我曾试过了,但失误过多次。不过呢,对于我来说,这种挑战也的确有意思。初到王府的时候,对于王府里的人,从陌生到熟悉,也没用多长时间。之后的日子,很无聊,他们想要做什么,我只要看一看就能猜出个七八来。我那时就想,若是一辈子都看着这些人在我面前来来回回,做那些无聊之极的事情,我非得英年早逝不可。”秦栀说着,似乎又回想起那段时光。初到陌生之地的新鲜感,很快就被磨光了。

“军营之中的生活比王府的确要多彩。”所以,她后来就跟着元烁去了军营,一待便是六年,仍旧乐此不疲。

“还是得多谢王爷和元烁那个二愣子。王爷对我有愧疚,本来想把他儿子送给我,减轻愧疚感。哪知这个主意奇臭无比,让多人痛苦。所以说,还是世子爷更胜一筹,不管你内心如何想法,能让我见识见识天机甲,我就很满足了。”不乏刻意吹捧之态,人在屋檐下,也是不得不低头。

“居然敢说父亲的主意奇臭无比?让你痛苦了?哪儿痛苦,说明白了,我倒是想听听。”元极音调微变,她的吹捧他显然根本没往心里去,关注点在别的地方。

他忽然又开始追问,秦栀不由得皱起眉头,正好那后面的娃娃鱼再次发出嚎哭似得叫声,她缩起肩膀,然后抓着元极的衣袖,“这事儿下去说,咱们有的是时间谈。”

闻言,元极立即稳坐如山,任她扯着他,他丝毫未动。

“元极,你明知道我害怕那些东西。快快,咱们赶紧走。”这厮就是故意的。

擒住她的双手,元极一个用力将她拖过来,她身体翻转,被放倒在了他的腿上。

双臂举在头顶,她就像要待宰的猪一样。

“元极,你不要太过分。”蹬腿,他另外一只手准确的打在她膝盖上,让她瞬间老实了下来。

“说吧,你如何痛苦?和谁订婚又不会痛苦?”元极居高临下,单手扣着她的双手,他当真刑讯逼供一般。

“神经病吧你,我不想订婚,和谁都不想。你要是能大发慈悲,就去皇上那儿给我求个圣旨,让我孤独终老一辈子,我千恩万谢。”秦栀蓦地明白他到底想问什么了,作为前未婚夫妻,不管她现在到底想嫁给谁,都会被他拿来做比较。他本人又有色心在,不管她随便说出个什么人来,他都会觉得自己被侮辱了。这便是过于自大的结果,受不得一点刺激。

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元极蓦地松开她的双手,在她脑门儿上拍了一巴掌,“这事儿无需求皇上,你求我就行了。”话落,他单手把她拎起来,扔到一边儿。

捂着脑门儿,秦栀暗暗说了几句脏话。抬眼看向他,却发现这厮已经转身要走了。

立即站起身,她快步跟上去,他却又忽然停了下来,盯着黑乎乎的前方,“这人鱼爬上来了。”

闻言,秦栀随即跳到他身后,一边探头往前头看。虽是看不到,但是却依稀的感觉到前头地上有东西在爬似得,悉悉索索的。

元极单手扯开她,“一边去。”

秦栀不言语,抓着他的衣袖不松手,这时候是死也不松手。

元极甩手,欲把她甩开,她死死抓着,怎么也不放。

向前走,他一边作势甩开她。秦栀紧紧跟着,手上像涂了强力胶。

走到那回到下面的洞口边缘,元极扫了她一眼,“放手,自己跳下去。”

秦栀抓着他的衣袖,一边朝他说娃娃鱼所在的地方瞧,没有叫声,想必是没爬过来。

听到元极的冷斥,她不退反近,站在他身后,环住他的腰,顺便抓紧了他的腰带,绝不撒手。这若是把她从这小洞口扔下去,她非得骨折不可。

垂眸看着腰间的双手,元极沉默了片刻,随后薄唇缓缓弯起,刚刚的不快瞬时烟消云散,好像从未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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