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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浴巾被扯掉后,徐青舶官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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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左刚要回答,背上的人暴躁地吼:“老子自己摔的!”要让人知道他被一个小姑娘摔成‘半身不遂’,他还要不要混了。

徐老爷子半信半疑,眼珠子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也没看明白是个什么情况:“这么大个人还能摔。”

他一边数落,一边吆喝老蒋赶紧开车送医院。

秦左心里急,脚下更快了,背着人大步流星地往外跑,额头大颗大颗的汗滴下来,背上的徐青舶被她颠得五脏六腑都疼了,腰上火辣辣的,痛到差点晕过去。

他咬牙,恶狠狠地在小姑娘耳边说:“你要是敢说出去,我把你灭口了。”

秦左:“……”

下午五点,医院报告出来了,急性扭伤,腰部韧带因为外力过度牵拉而引起的急性撕裂伤。徐青舶一时还动不了,得卧床,他预判——他妈的估计都十级伤残了。

他住院还没一个小时,时瑾就来了。

一副瞧戏的姿态,时瑾看他:“洗澡摔的?”

徐青舶趴在床上,腰上绑了医用腹带,姿势像具死尸,脸色像猪肝:“嗯。”

时瑾手揣在白大褂里,好整以暇的目光:“滑倒?”

他睁着眼,说瞎话:“是啊。”

“仰面还是正面?”

他面不改色地继续胡诌:“仰面。”

时瑾掠了他一眼,一双眼睛漂亮得像水墨画,着墨不深,淡淡的:“有没有磕到别的地方?”

黄鼠狼给鸡拜年,还能安好心?

徐青舶狠狠瞪了一眼,嚎了一嗓子:“你又不是我主治医生,问那么多干吗?”他倒抽了一口气,妈的,说话大点声都疼!

时瑾眼底波澜无痕:“是亲戚。”

徐青舶哟了一声,信他有鬼:“怎么,认我这个大哥了?”

他突然问:“是秦左摔的?”

“咳咳咳……”徐青舶脸都憋红了,顿时恼羞成怒,恶声恶气地矢口否认,“你胡说八道什么!”

丫的,时瑾是魔鬼吧!

他不急不缓的口吻,一副事不关己的闲适淡然:“单边肩部有淤青,”闲庭信步般走到柜子旁,拿起了放在那里的一张ct照片,抬高,对着灯光瞧着,“腰椎侧韧带撕裂。”

徐青舶眼皮狠狠一跳。

是不祥的预感!

时瑾看着他,说:“是背负投。”

俗称,过肩摔。

艹!魔鬼!徐青舶气红了脸,脾气一点就炸了,骂:“你他么的怎么不去当法医?”

时瑾唇角微微扬起:“兴趣不大。”

这话真欠扁!

徐青舶趴着,撑着眼皮瞧时瑾,不满地哼哼:“做医生的,要有职业操守,你是心外科,就不要来管骨科的事了。”

时瑾放下ct照片,抽了张纸,喷了点消毒水,擦擦手,语气不咸不淡的:“秦左是笙笙的助理,不要太过分了。”

徐青舶嘴硬:“说了是我自己摔的。”打死也不承认,丢不起那个人!

时瑾不置可否,听到声音,回眸,柔和了眉眼:“笙笙。”

姜九笙来了,进了病房,把果篮放在桌子上,站到时瑾身边,问徐青舶:“伤怎么样?”

这件事,徐青舶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巴不得谁都别来关注他的腰,随意的口气说:“没什么事,养几周就好了。”

“以后要小心一点,爷爷和大伯都很担心。”

姜九笙说完,时瑾接了话:“秦左以后离他远一些就没事。”

“嗯?”她看时瑾,没听明白。

徐青舶气急败坏地吼:“时瑾!”你要是敢说!

时瑾瞧都没瞧他一眼,面不改色地戳穿了他的老底:“不是洗澡滑倒的,是秦左失误摔的。”

徐青舶:“……”

靠!快来道雷,劈死时瑾。

他捶床,病床一震,扯到了腰,痛得他龇牙咧嘴,暴跳如雷:“妈的!老子不要面子啊!”

姜九笙聪明地选择了沉默,以免再伤了病患的自尊心。

冷不丁,门口一道声音:“笙笙那个一米五六的小助理?”是徐青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那里的,没进来,靠着门,看姜九笙,问了句,“那姑娘成年了吗?”看上去很小的样子。

姜九笙说:“成年了。”

他还以为没满十八。

徐青久抱着手,语气耐人寻味:“成年了呀,那可以负责了。”摸了摸下巴,目光朝外瞟了一眼,“是吧。”

墙边,秦左走出来,认真又诚恳地说:“我会负责。”

还有胆子来医院!徐青舶气得肝都疼了,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徐青久看热闹不嫌事大,从果篮里拿了个桔子,掰开,吃了一口,甜得他眯了眼睛:“你打算怎么负责?”

秦左一脸慎重:“我付医药费。”她看着徐青舶,短发黑眸,坚定又干脆,“他住院期间我伺候他,”

她打了人,造成了误伤,她要负责到底,这是身为武者的基本道义。

看上去很小只,却总给人一种顶天立地、侠肝义胆的感觉,徐青久将最后一瓣桔子扔进嘴里,一个抛物线把果皮精准地扔进了垃圾桶:“以后就不伺候了?男人的腰很重要的,这么一伤,说不准——”

徐青舶忍无可忍:“滚!”眼里火星子飞溅,“都滚!”

徐青久擦擦手,利索地滚了。

时瑾牵着姜九笙,也离开了。

唯独秦左,笔直地站在门口,纹丝不动。

徐青舶腰也疼,脑瓜也疼,心肝脾肺肾都疼,恨不得把这小姑娘就地收拾了,可又打不得,也打不赢,他凶她:“你也滚。”

她还是那个表情,眼神认真得像升国旗时的庄严肃穆,郑重其事地说:“以后也伺候。”

“……”

徐青久那傻逼的傻逼问题,她还一本正经地回答……这姑娘的脑回路,令徐青舶有点无语。

秦左表情很自责:“对不起。”

徐青舶被气笑了:“对不起有用?我的腰能好?”

她更自责了,进门,深深鞠了一躬,不苟言笑地再次道歉:“对不起。”

这姑娘可能是专门来克他的!一向脾气不算差的徐青舶,再一次暴跳如雷:“你别他妈给我鞠躬了!”她一鞠躬,他就感觉要被打,“离老子远点!”

秦左后退了两步,还是一本正经的神情:“你不先伸手,我是不会打你的。”她还说,赤血丹心照汗青的表情,“我们武林中人不随便对手无寸铁的人动手。”

说这姑娘的气质怎么有点怪,原来是走南闯北的江湖人士,一身正气与侠义。

手无寸铁的徐青舶:“……”

他觉得他上辈子可能欠了这姑娘什么,又或者,他是个武林败类,与这姑娘正邪不两立。

病房外,姜九笙被时瑾牵着,她忽然问起:“秦左本姓就是秦吗?”

“不是。”见有人来了,时瑾把她的口罩给她戴好,边走边同她说,“秦左的父亲以前是秦行的左膀右臂,十多年前死于仇家之手,全家就只有她活下来了,她和秦中一样,从小被养在秦海膝下。”

难怪也姓秦。

而且秦左跟秦中一样,对时瑾十分尊重。

“她散打很厉害。”就这一点,姜九笙是很敬佩秦左的,就像宇文冲锋尊敬她一样,对比自己散打段位更厉害的人,都是由衷的敬重。

时瑾牵着她走得很慢:“嗯,秦左十六岁就拿了世界青少年散打锦标赛的第三名。”

实打实的世界第三。

徐青舶只是闪了一下腰,算他运气不错了。

姜九笙笑:“爷爷好像想给她和徐医生牵线。”

时瑾正儿八经的语气:“徐医生太老了,不抗打。”

“……”

------题外话------

还有一更,零点左右。

勤快如我啊!

我看徐青舶孤家寡人有点可怜……给他个姑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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