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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6:时瑾陪产日常,帝后之莺沉现代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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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沉却将手抽去:“我父亲死前传书于我,道明朝中有西凉细作,一日不除,祸患无穷,容历,你不能去疆场,整个天家,我只信你,你守着皇城,守着龙椅,西北,”她毫不犹豫,“我去替你守。”

容历垂了双手,在身侧无力地握着:“可我只想要你。”

他不想要皇城,也不想要皇位。

她看着他的眼,还化着选秀时的宫妆,额间描的朱砂也未洗净,女儿娇容,更衬得她那身盔甲冰冷:“西北的战士怎么办?大楚千千万万子民又怎么办?”她握着剑,紧了紧,“你怎么办?”

西凉联盟燕国,兵临大楚城下,若是国破,他便是阶下囚。

她怎能容忍。

风吹得他眼睛干涩,滚烫得发热,他放下一身傲骨,低声下气地说:“只要你不行吗?”

怎么行啊。

他是大楚未来的君主,若是亡国,便是身死。

“那你等我。”终是红了眼,莺沉伸手,去拉他的手,“容历,不要娶她们,我会回来,你等我回来。”

他用力一扯,抱住她:“不要战死了,无论如何,为我保住性命,待朝堂局势平稳,我便去西北寻你。”

“好。”

城下一别,风沙起,定西将军府莺沉,于烽火台点将出兵。容历在城门站了三个时辰,直至天色昏黄。

当天,当今圣上亲定丞相之女华卿,为历亲王容历之正妻。

容历抗旨不尊,杖责一百,被罚跪在华午门前,一跪便是一日一夜。

崇宗帝怒其不争,质问:“华卿她有什么不好?”

他跪得笔直:“外戚专权数二十载,”他抬头直视,“父皇,你还要纵容到什么时候?”

崇宗帝嗤笑:“边疆守军,近一半是丞相府麾下,若是不娶华卿,你以为定西将军府的莺沉能相安无事吗?”

容历双拳紧握,默然不语。

“容历,要平定天下,必先平定朝堂。”

内忧外患,外戚猖狂,他是未来的帝君,别无他选。

选秀的第三日,崇宗帝下旨,年前三月,以国礼迎娶华卿入历亲王府。

“别喝了。”

此处,是永安侯府秦三公子的庄子,他深居浅出,唯与莺沉私交甚笃。

地上,酒壶扔了一地。

容历躺在榻上,一身蟒袍褶皱凌乱,醉眼迷离:“我便只能在你这喝了,连我的历亲王府,我也放纵不得,秦三,你便允我一回,让我醉。”

秦三不再说什么了,倒了一杯酒,陪他浅酌。

他醉醺醺地趴在桌上,眼角晕红:“你说阿禾会不会怪我?”

“她不会。”

莺沉是大气的女子,知轻重,懂进退。

容历笑:“可我会。”

他允诺了只娶她的,却食言了。

仰头,他一股脑把清冽的酒灌进喉咙:“莺沉答应过她父亲,永不为将相,她会穿上戎装,不是为了父兄叔伯,不是为了定西将军府百年威名,也不是为了边关千万将士,她只是为了我。”咣的一声,酒壶被生生捏碎,他满手都是血,攥着碎片,疼得麻木,“因为我容历,生在了帝王之家。”

他为王,是以,她做不得闺中绣花的平凡女子。

崇宗三十年,十月八号,丞相之女华卿入历亲王府,大婚当日,历亲王单枪匹马远赴西北,取消国礼,唯有一顶婚轿,将华卿抬进了王府。

崇宗三十一年,年初,历亲王容历登基,改年号炎泓,后宫无后,唯有一妃。

三年后,丞相府满门抄斩,废华卿。

外戚专权载入史册,到此,收笔。

导演喊:“Cut!”

苏问放下酒壶,一秒出了戏,表情恢复一贯的漫不经心。

倒是姜九笙,出不了戏,眼睛微红,时瑾用掌心遮她的眼,轻轻地揉:“别哭了。”

大概是因为怀孕了,她难得多愁善感了,裹了裹身上的羽绒服:“炎泓帝和定西将军能在一起就好了。”

她终于明白,为何一部帝君天下策的大男主电影,要取名《帝后》,原因竟这样简单,仅仅是因为炎泓帝他想娶定西将军罢了。

奈何,他生在了帝王家,夙愿难圆。

炎泓帝在位十五年,一统三国,对他的子民有了交代之后,便服毒自杀了,他只活了三十多栽,余下千百年,都坟墓里,只陪莺沉一人。

时瑾心疼地给她擦眼睛:“都是假的,骗人的,笙笙,不要太入戏了。”

“《帝后》的作者也叫容历,刚才,我还遇见了一个叫阿禾的女孩。”姜九笙不禁怅然,“时瑾,你说会不会有三生三世?”

“不知道。”时瑾牵着她往休息室去,“我不信神佛,不过,若是真有,我大概三生都要栽你手里。”

若是刻进了骨血的深爱,大概,三生三世也洗不尽,待来世,还要再续前缘。

没有继续这个伤感的话题,刚好莫冰从片场外回来,姜九笙问她:“莫冰,那个孩子救出来了吗?”

“救出来了。”莫冰笑,“那个女消防员,很帅气。”

姜九笙也觉得。

影视城的城门前,短发的女孩矗立了许久,仰着头不知看着哪里,怔怔出神。

“阿禾。”

她回头。

长发温婉的女孩走到她身边:“你看什么呢?”

她说:“看他们拍戏。”

“有什么好看的,回去了,航班时间快到了。”

她没有动,还站着,轻声念着什么。

“什么?”

“那个电影的男主,叫容历。”

长发的女孩子不明所以:“怎么了?”

那唤作阿禾的女孩只是摇摇头,短发被风吹得凌乱,她拨了拨耳边的发,若怔若忡地看着城门:“好熟悉的名字。”

姜九笙换好衣服,见时瑾等在临时搭建的休息室外,正看着苏问的门口。

她走过去:“看什么?”

时瑾说:“苏问。”

她顺着看过去,苏问休息室的门没关严实,敞了一条门缝,只看到苏问大喇喇搭在躺椅上的一只手:“他怎么了?”

时瑾收回了目光,牵住她的手:“刚才拍戏的时候,他抱了你一下。”

这是整部电影,最大的尺度。

莺沉和容历只有一场吻戏,不过两边用的都是替身,至于是深吻还是什么,姜九笙还不知道。

她笑:“所以?”

时瑾毫不掩饰他的醋意,不太爽:“看他不顺眼。”

“……”

回了车上,时瑾给秦中拨了个电话,简明扼要地吩咐了一句:“查一下苏问。”

然后,电话便被他挂断了。

姜九笙不解:“查他做什么?”

“刚才我看到他换衣服了。”

她更不解了:“然后呢?”

时瑾温声解释:“苏问的后腰有一个刺青,是西塘苏家的族徽。”

哦,苏家的人。

------题外话------

等时笙正文写完,就在番外写容历莺沉的故事,着重是他俩现代,上一世在古代的前尘也会提,但正文写过的部分不会再重复,所以,笙笙演的《帝后》正文片段不要跳哈,都是莺沉容历上一世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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