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曦脑海里那点睡意顿时消弥。
她用力将舌头喂入他口腔的男人推开。
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穿的是件吊带睡裙,她睡觉没有穿内依的习惯,一边的吊带从肩膀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娇肌。
乔砚泽看到她锁骨下露出来的春-光,眼眸染上了几分赤红的情慾。
他扣住她细腕,将她双手压到头顶,再次覆下来吻住她的唇。
但她不配合,朝他薄唇上用力咬了一下。
他吃疼,不得不松开她。
“怎么了?”他气息有些喘的看着她。
“你抱过别的女人。”她说的是肯定句。
乔砚泽先是一愣,紧接着低笑一声,朝她秀挺的鼻尖上咬了一口,“你属狗的,鼻子这么灵敏。”
岑曦看着不惊不慌的男人,微微拧了下眉头。
要么他是情场老手,要么他心中没鬼。
她自然是倾向于第二种。
“真抱过了?”
“想哪去了。”乔砚泽脱掉身上的衬衫,光着上半身坐到床头,将岑曦抱进怀里,“我在酒吧遇到清岩了。”
乔砚泽同情清岩的遭遇,不想隐瞒岑曦,将今晚发生的事都告诉了她,“她被经理逼着做小姐,我看不过去,拉着她出了酒吧。”
岑曦没想到清岩下班了还要去酒吧售酒,她上次说她有了孩子,想必是个单亲妈妈吧,家里破产了,不仅要带孩子,还要负责父亲的医药费,一家人的生活费,挺不容易的。
乔砚泽将玉镯拿出来,“这个我买下来了,送你。”
岑曦摇头,“我不要。”
乔砚泽看着没有半点犹豫便一口拒绝的岑曦,“因为我妈送给过清岩?”
“你妈不喜欢我姐,肯定也不喜欢我,如果我戴她戴过的东西,会让她不高兴。”
乔砚泽盯着岑曦看了几秒,没有再说什么,他将玉镯放进盒子里,起身,进了浴室。
听到浴室门被摔上,岑曦头皮发麻,吐了吐小舌。
岑曦知道,他对他母亲愧疚,他母亲生前的东西,对他来说,如获至宝。
他什么都跟她坦白,还将玉镯送给她,她想也没想就拒绝,确实有点伤人呢!
十五分钟后,男人从浴室出来。看都没看坐在床上的岑曦一眼。
岑曦从床上下来。
乔砚泽坐在客厅沙发上,一边抽烟,一边看新闻。
浑身上下只系了条浴巾,橘黄的灯光下,上半身肌肉纹理结实紧致又富有张力,柔软的黑色短发上还在滴着小水珠,俊脸紧绷着,透着一股淡漠与疏离。
岑曦看了他一会儿,见他没有回应,朝他走去。
站到沙发前,挡住他的电视,她从他手中将烟抽走,“生气了?”
乔砚泽看着站在他身前的女人,“烟拿来。”
“不给。”岑曦非但不给,还将燃烧着点点猩红的烟头捻熄在了烟灰缸。
她蹲到他跟前,小手戳了戳他精健的胸膛,“要不,玉镯你给我戴上?”
“迟了。”男人冷冷吐出两个字。他自然看得出来,她也不是真心想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