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何。人之所恶,唯孤、寡、不谷,而王公以为称。故物或损之而益,或益之而损。人之所以教,我亦教之。强梁者不得其死,吾将以为教父。……”张震《道德经》信手拈来,得心应手。
玉真公主、李腾空、李虫娘三位女真,听得目醉神迷,就差没有把侃侃而谈的张震当成老子李耳顶礼膜拜了。
张震这一讲足足讲了一个时辰,讲得口干舌躁,停下来想要喝口酒润润喉时。“夫君,喝口酒再讲。”青儿体贴无比。
张震举杯而饮,发现明月酒楼此时又有人进来。
门口出现了三个男人……呃,应该不算三个“男人”,因为其中一个面白无须、阴柔无比的家伙,怎么看都像是传说中的太监。
在太监旁边的是一个年约四十上下,身穿绿色官袍的文士,表情平静无波,看起来气度不凡。
不过这两人的身份看起来都要比站在他们前面的老者要低很多,跟这个老者站在一起,不但远离了这个老者半步,还本能的弯低了腰,表情极为尊敬。
老者的年纪看起来起码有五十岁,不过保养得极好,光看他的皮肤,就知道他显然是大富大贵之人。他身穿黄色袍子,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上面还戴着顶纱帽,腰上的带子更是金光灿烂……
等等,这老者穿的是黄色袍子,这不是皇帝才能拥有的颜色吗?虽说唐朝以前崇尚黑色,皇帝所穿的皇袍都是玄黑色的,但大唐却规定,除天子明黄,太子淡黄,其他人使用黄色就是谋反。
这个穿黄色袍子的老者难道就是大唐的皇帝,唐玄宗李隆基?
怎么他的黄袍子上面没有绣龙,难道唐朝的皇袍还没有流行绣龙?
张震正在奇怪,玉真公主、李虫娘、李腾空却已经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三人,连忙转过身来,齐齐向为首的老家伙下跪行礼道:“玉真(虫娘)拜见皇兄(父皇)!”
果然是李隆基,大唐玄宗皇帝。
看到玄宗皇帝驾到,玉真公主、李虫娘、李腾空都下跪行礼,偏偏张震、青儿二人毫无反应,仍然端坐在那儿。
张震乃堂堂华夏护龙军上将、逍遥派掌门、分神期修真高手,他跪天跪地跪父母,怎么可能给玄宗皇帝下跪?青儿貌似从来没有给人下跪过,自然不可能给玄宗皇帝下跪。
“平身!都平身吧!” 李隆基“呵呵”一笑,招呼玉真、虫娘、李腾空等人起身。不过当他看到张震、青儿二人坐在那儿,动都没有动一下后,目光中不由闪过一丝不悦。
好在李隆基心机深沉,再加上刚才听了张震所讲解的《道德经》,心中感到很“震撼”,认为张震是真正有道行的人,因此虽然有点恼怒张震、青儿二人见到他不行礼,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李隆基仍然笑呵呵的道:“敢问高道何人?来自何方?”
张震、青儿没有回答,玉真公主见状忙替他们答道:“皇兄,他叫张震,女居士乃他夫人,是…是虫娘的客人!”
“噢,虫娘?”玄宗目光落到低头呆在李腾空后面的李虫娘身体上。
李虫娘显然有点畏惧玄宗的目光,怯生生的道:“回父皇,虫……虫娘实不知道他们来自何方。他们原本在明月楼喝酒,我们来此寻逍遥大仙,结果巧遇二位居士。”
李逵隆基神色如常,平静道:“敢问高道,可曾见过逍遥大仙?”
张震淡淡问道:“不知皇帝陛下,找逍遥大仙何事?”
“大胆张震,陛下问你,你自回答便是,哪有你反问陛下的?”能陪在李隆基身边的太监,大概就是那个高力士。
张震冷冷道:“小小太监,敢在我面前吆五喝六,简直不知天高地厚。滚一边去!”
“你,你,你……”高力士气急,话也说不利索。
“我什么我?既然身为太监,就应该守好本份,服侍好皇帝陛下,却不应该干预政事。”张震厉声喝道。
李隆基十分恼怒,刚想发火,张震盯了他一眼,目光如鹰隼,淡淡道:“我夫妻二人暂居明月楼,闲来品酒品菜,逍遥自在快乐。”
“逍遥自在快活?莫非高道乃逍遥大仙?”李隆基震惊道。
“大仙不敢当!但陛下当听我一言,你后宫佳丽数万,沉迷琴瑟之乐并非好事,当适可而止。否则不出二十年,大唐将由盛而衰,就算逍遥大仙真想保大唐江山,亦会心有余而力不足。”张震严肃道。
“隆基谨记逍遥大仙之言,勤政爱民,遣散数万后宫佳丽。”玄宗皇帝果乃明君,闻过而喜,知错能改。
“果乃明君!逍遥大仙、芙蓉仙子、紫月仙子、紫青仙子,当保大唐无虞。哈!哈!哈!”张震大笑不已。
李隆基闻言大喜过望。
“好一个逍遥大仙!果真在此!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一道极不和谐的阴恻恻的声音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