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跪成一片,这个时候,心里是怎么样想的,谁也不知道。
毕竟,凉州太守,还是萧临直的舅舅。
虽然叛国是大罪,可是这件事情,只是听一方来报,还未调查,便直接判了对方死罪,这……
亲舅舅尚且,换成其它人呢?
朝臣不敢深想。
太后是在下朝之后,听到这个消息的。
原本这几日,她身上就不太舒服。
举州太守入狱,她想算计的婚事,又被萧临直截了胡。
这两天,好不容易想跟凉州的哥哥通信,研究一下这件事情要怎么办。
结果,这个哥哥更不争气,直接就出了问题。
太后气得昏厥过去,太医院的众太医被萧临直叫到了长清宫,去研究疫情的事情了。
只留下两个值班的,被太后宫里的嬷嬷叫了过去。
太后这是心病,太医来了多次也是没什么用处。
举州太守,只是失职。
凉州太守,直接就是叛国。
这么大的罪名,想洗清,十分不易。
而且萧临直已经下旨,直接让人带着人头回来。
明显不想给自己舅舅辩驳的机会了。
太后哪里受得了这个,直接就晕了过去。
东姝的消息稍稍滞后一些。
毕竟浅棠居距离后宫稍远,有些消息,并不能第一时间传达到她这里。
这也是她如今住在浅棠居的不便。
不过也不急,这一座牢笼,困不了自己太长的时间。
正好今日,清阳郡主也过来了。
冬青把消息报进来的时候,清阳郡主稳如老僧,淡定的喝了杯茶。
看着东姝挥手示意,把冬青打发了出去。
清阳郡主这才缓缓开口:“我儿长进了。”
这是对东姝的表扬,也是对东姝能力的肯定。
凉州太守是不是真的叛了,其实真的不重要。
边关来报,说他叛了,他就是叛了。
帝王很少会给叛国者辩驳的机会。
所以,等待凉州太守的,只有死路一条。
而撺掇凉州太守叛国的主意,还是东姝出的,清阳郡主和显国公府合力筹谋算计的结果。
因为这个,清阳郡主才会如此说了一句。
而东姝更为淡定的品着手里的茶叶,笑声很轻:“他们先不仁,那就休怪我不义。”
道不同,不相为谋,两方本就是对手,本没有什么仁义道德。
毕竟站在权利中心的人,谁也不无辜。
他们当初害原主进浅棠居,进而逼死了原主。
如今大魔王来了,便要一点一点将这些全部找回。
那些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东姝要提起刀,一个一个将他们全部手刃。
一个,也不会放过。
一个,也别想跑。
想到这些,东姝唇角轻勾,开口的声音莫名的染上了几分冷:“如今不过是外围屠城,母亲切莫要稳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