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练的飞行员，要自己的飞机躲避子弹也不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毕竟子弹不是导弹，其动能会不断减少。

在高速飞行下，只要注意到前方的异物，稍微动一下控制杆就有很大机会闪开。

可惜憎恶砸出来的不是单一的电线杆，那是连带一大堆碎块一起投掷过来。在狂暴的力量加持下，丢过来的何止是电线杆，说那是自带散弹的集束炸弹都有人信。

现代飞行器都是脆弱的。

连阿帕奇直升机的装甲也只能抵挡20毫米以下的子弹射击，一旦进入到‘炮’这个级别，该完还是要完。

每一个看到这一幕的人都为那架民用直升机捏了把汗。

他们几乎可以预见到，直升机如同烤串一样，先被正面刺穿，然后着火。

然而，一只无比炫目的鸟类翅膀凭空出现，一巴掌将足以穿透一座大楼的电线杆给拍飞了。

那动作是如此轻描淡写，感觉是某人轻轻拂去自己衣服上的扬尘。

“继续飞。”梅木木淡淡地下令着。

本来已经抱着必死之心开飞机的雨果先生忽地一颗心安稳下来。在这种非人的战斗当中，没什么比自家有个强大的主人更让人安心了。

此时此刻，尼泊尔的卡玛泰姬中，这个时间点依然是至尊法师的光头强古一大师睁开了眼睛，瞳孔之内一片清澈。

一扬手，一个小小的传送门冒着火花在她面前就打开了。

别人看不到，她又怎可能没察觉纽约发生的事。

之前她没出手，是因为厌恶。

卡玛泰姬只管对付星球外的敌人，以及来自各个维度的入侵者。

浩克也好，憎恶也罢，全都是人类自己搞基因工程搞出的破事。本着‘不会管人类自己作死’这个原则，古一并没有插手。

作为一个活了千年的老者，她见证了不知多少个王朝的兴衰，对于人类的争斗，杀戮和破坏，早就见怪不怪了。

可吸引古一注意的是那一位神秘者。

她可以清晰感到地球上的世界法则正在发生轻微的偏离，对方正从异世界里抽调大量的元素进入地球。

虽然可以感觉到，对方应该是来收拾那个大闹纽约的怪物的，可若是对方是来自异世界、企图毁灭地球的强者，古一就不得不出手了。

古一皱着眉，她品味出不同的东西来。

表面上，那股神秘的力量正在降临，它沛莫能御的力量正在主导着周遭的空间。

实则这更像是一种……回归！

恢复地球在神话时代本来应有的样子。

起码在部分地区是这样。

这不是对地球的毁灭，更像是一种复古。

当古一将自己的灵觉发散过去，企图更真切地感知对方时，忽然被对方发现了。

“尊敬的至尊法师您好。我这次来，纯粹就是为了干掉那个大闹纽约、名叫憎恶的怪物，一完事就走。”字正腔圆的英文，跨越了一公里的距离，飘然穿过那小小的传送门，落入万里之外的古一耳朵里。

古一对这个声音感到熟悉，又有点陌生。

沉默片晌，古一回道：“可以。不过我发现你扰乱这个世界的秩序的话，我就会是你的对手了。”

“我们不会成为敌人的。”

打发走古一，梅木木悄然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