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就难怪了，他一直都觉得奇怪。

王破杀虽然是凝丹境一重的大修士，但纵观林修之前展现出来的实力，不应该打不过他。

可是昨天，他全程都被王破杀压着打，这简直太不科学了。

一旁的姜庆之听见，脸色隐隐的有些难看。

昨天，居然是林修刻意放水的。

他一直都觉得，林修绝对不是自己的对手。

可刚刚发生的事情，让他对自己的这份信心，有了新的认知。

至少他自认，刚刚换做自己，绝对不可能那般轻易就杀死余世锦。

即使他背对着自己，即使自己偷袭，都不可能。

但是林修却做到了。

找准时机，雷霆出手，一切都在刹那间完成。

甚至动手的一瞬间，他觉得呼吸都有些停止了。

不管他愿意或者不愿意承认，事实就是如此，他不如林修。

“吴潇潇，说吧。”姜远山叹着气，问道。

对于这个一直潜伏在自己身边的女人，姜远山恼火，也为自己的大意而感到愤怒。

自己居然会轻易的相信这个女人，居然真的相信，黑暗森林中会有一个没有身份的散修。

“是周泽。”吴潇潇面如死灰。

“为何接近我？”

周泽乃是成仙山的掌门，他派吴潇潇接近自己，绝不是什么好事。

吴潇潇苦涩道：“还能为何？当然是想将你姜家，占为己有。”

“你觉得这现实吗？”姜远山冷笑：“他成仙山是个什么东西？”

“如果没有被揭穿，并非不可能，有我在，而你又如此相信我，你现在还觉得，不可能吗？”

姜远山沉默。

的确，若是没有被林修发现，说不定，真的有可能。

说待到，他们姜家，也就是他一直在苦苦支撑着。

没有供奉，没有长老，只有他，与姜庆之。

姜家，外表光辉靓丽，实际上，独木难支。

仔细想来，长老也好，供奉也罢，似乎都是在吴潇潇进入姜家之后，一个一个，离开的。

只是，当时的姜远山并未往这方面想过。

现在仔细一想，他都是觉得自己愚蠢的可以。

每一件事情，只要他仔细去想，都能够察觉到其中的不对劲。

可偏偏的，他就是没有多想过。

这真的是……

“把纳戒给我。”

到了这般田地，吴潇潇也认命了。

但她却不想死。

“你会原谅我吗？”吴潇潇泪眼婆娑：“远山，你我毕竟是夫妻。”

“爸！”姜珊道：“不能放了她！”

姜远山没有说话。

林修在一旁看着，也不出声，但是心中，却隐隐的叹气不已。

优柔寡断，当断不断，行事如此婆妈。

姜家有他这样的家主，即使今天有他在，发现了这件潜藏依旧的阴谋，日后也终究难逃灭亡。

“爸！”姜珊见他犹豫，更加焦急。

吴潇潇则是见到了希望，快速道：“远山，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想一想，这些年，我可曾真的对你做过什么？我若是要害你，这些年，你早已死过不知道多少次，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念及旧情吗？”

姜远山还是不说话，但他眼中闪烁之色，可以看出他此刻的纠结以及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