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瘟疫时期的悠闲日常(续)
正当王秋用电脑上网浏览着全世界各地的疫情信息,还有各种爆笑评论,一边看得津津有味,一边脑海中浮想联翩的时候,肩膀上却被人突然拍了一下,“……嘿!小王,今天起得挺早嘛!”
“……哦,是李维老兄啊!我刚吃过早饭,你要不要也来用一点儿?”
王秋不以为然地放下鼠标,转过身来一看,当即却是吓了一跳,“……李维老兄,你昨天晚上究竟做什么去了?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该不是磕了什么粉吧?”
——此时此刻,在王秋的目光之下,李维这个原本强壮得跟狗熊一样的中俄混血儿,在十四世纪受过教皇册封的前法兰西圣骑士,如今却是眼眶深陷,双目无神,脸色蜡黄,还挂上了两个浓重的黑眼圈,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甚至连走路都有点摇摇晃晃,仿佛在下一刻就马上要扑街躺尸似的……
“……呃……昨晚确实是玩得有点儿太疯了,不过绝对没磕什么粉……”
李维干笑着挠了挠头发,“……只不过是一口气对上六个神女,体力有点透支罢了!只要吃点东西再休息一下就好……哎呀,等等,你应该不会把这事说出去,让我老婆知道吧?”他突然紧张兮兮起来。
“……这是什么话啊?李维老兄,你当我是那种喜欢打小报告的人吗?放心吧!我会对嫂子保密的。”
王秋翻了个白眼,如此说道,“……实在要问起来,就说我什么都不知道……等等!你居然找了印度神女?就算你生冷不忌口,能够受得了她们身上的咖喱味儿,但难道就不怕染上艾滋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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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世界上的绝大多数国家和地区,神女这个称呼,都是一种很光荣的尊称,但神女在印度的意思可就完全不一样了。在这里,神女可不是个体面的称呼,而是一群命运极为凄惨的苦孩子。
一定要举个类似的例子的话,大概就是古代中东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巴比伦神妓了。
(巴比伦神妓,古巴比伦神庙里侍奉爱神伊修塔尔的女祭司,兼职卖肉。在古巴比伦,贞操不被重视,看重的是性方面的能力,这些女祭司十分美艳,精通各类床上功夫,在当时的两河流域文明圈极富盛名。)
简单来说,就是印度寺庙的僧侣借着神的名义,将穷人家的女孩带进寺庙,名义上是让她嫁给神,但实际上是让她们接客卖身,为寺庙赚钱。遵照古老的传统,印度“神女”基本都来自贱民家庭——但凡家里条件稍微好一些的话,又有谁肯把亲闺女送出去,受千人骑万人跨呢?
这些贱民女孩在成为“神女”的时候,一般都不超过15岁,有的甚至不到10岁,基本上刚刚进入青春期,但是就已经被迫卖身于寺院,终身都不能嫁人,而且往往寿命短促。在人前,她们还有个“神女”的光鲜名字遮羞;在背后,不过是印度教高级僧侣和婆罗门长老们的免费“人肉玩偶”和赚钱工具。在寺庙中,她们饱受各种折磨,年老后往往又被寺庙转卖或抛弃,处境十分悲惨。
更糟糕的是,这种印度的古老习俗,不仅葬送了许多无辜少女的身心健康,也为艾滋病的传播埋下了祸根——很显然,印度“神女”这种畸形角色,完全处于社会底层,既没人关心,也没人管理。除了充当僧侣的泄♂欲工具之外,她们还是艾滋病毒的活动流通站:首先,神女制度在印度不仅半公开化,而且价格低廉,所以很多男人都会去光顾,视其为普通娱乐。另一方面,在印度,使用避孕套被认为是一种巨大的侮辱,尽管印度政府为了控制人口增长和防止艾滋病,每年都在免费发放避孕套,可是人们宁可随意丢弃也不肯用上。所以,根据一份不完全统计,印度的“神女”之中,至少有40%染上了艾滋病毒,跟她们睡实在是拿命在赌。而一旦某位神女被感染,每个与她睡过的男人也都会被感染,随后又会传染给他们的妻子……结果就是现代印度的艾滋病传染情况极为猖獗,仅仅比艾滋病泛滥的南非稍好一些而已。
不过,对于在各个异世界见惯了尸山血海、世态炎凉的王秋同学来说,印度神女的凄惨遭遇,并不足以打动他的铁石心肠。毕竟,正所谓食色性也,普天之下,不管哪个国家都有红灯区,都有下海卖肉的失足少女。印度庙宇里这些实为性♀奴的神女固然可怜,可是泰国芭提雅的美艳人妖,日本东京歌舞伎町那些被暴力团混混控制的卖春女,还有韩国娱乐公司麾下的众多“陪床女明星”,难道又能幸福多少?
真正让他感到麻烦的,是管不住下半身的同事李维有可能因此染上艾滋病,或者其它的什么花柳病——虽然以王秋眼下拥有的黑科技条件,艾滋病也已经不再是不治之症,但毕竟还是一桩麻烦事儿。
“……哎,小王同志,你当我是什么很随便的人啊?难道会去上普通神庙里那种几百卢比就卖一次的神女?是那位钱德拉先生送来的,他们舒克拉家族养的高级神女啦!她们身上还真没什么难闻的体味。”
李维的脸皮似乎厚得非同寻常,完全不以为然地说道,“……艾滋病的问题也不用担心,既然钱德拉敢拿她们来当礼物贿赂咱,就不会让有病的女人过来,否则就是结仇了——他哪有这个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