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奏的几种乐器和声在一起的天衣无缝,让这三位以歌曲舞见长的青楼红牌,于无言中惊喜的交换了一个眼色。这一次,是无尽的赞赏。
红藕香残玉簟秋。
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云中谁寄锦书来。
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却上心头。
第一句才唱完,郦儿三人几乎同时低低惊呼一声,却随即一脸惊愕。三个人虽然在才艺方面各有所长,但是毕竟都有着不错的诗词功底。
宋词与元曲,起初便是青楼传唱的歌词罢了。所谓词牌名,不过是此类乐曲的标准而已。以此来,古代文人擅作词者,在现代起码都是着名音乐人。
这一首由安雯演唱的歌曲《月满西楼》,可是唐少哲煞费苦心选择出来的。既要扭转之前播放流行歌曲带来的不利影响,那么就必须从古人习惯着手。
这首歌眼下来,绝对符合唐少哲对之的期望。随着乐曲的逐渐播放,三人的神色也在逐渐改变。由先前的惊愕逐渐变得欣喜赞赏起来。
待到一曲完毕,唐少哲收起了手机后,颇带期望的着三人。可是三个人此刻却谁也不说话,互相对视几眼后,郦儿才开了口。
“唐公子,恩……这首曲子,若奴家姐妹未曾听错的话,其中的唱词应当是易安先生的《一剪梅》吧?”
幸好唐少哲为了这首歌做过足够的功课,否则仅此一句就会让他不知所措。古人称呼尊敬之人,一般称其字或者号。字号二字,便是由此而来。
所谓易安先生,指的便是我国宋代有盛名的女词人——李清照。她还有个雅号叫做“易安居士”。如若唐少哲未曾做过足够功课,恐怕这一句就会让他迷糊起来。
而以现代习惯,“先生”二字几乎特指男士。而易安先生几个字,若放在未做功课之前,唐少哲绝对会认为郦儿说的是一个姓易名安的男人。
一边庆幸自己做足了功课,一边微微点头回答的唐少哲,此刻颇有几分底气。回答起来,也是入乡随俗按着明代的风格来。
“不错,正是李易安的《一剪梅》。”
安雯所唱的这首脍炙人口的《月满西楼》,虽被众人传唱流行。可是,真正知道这首歌的词是来自李清照的名作《一剪梅》的人,未必有多少。
“果然如此。不过,《一剪梅》的曲调并非如此呀。若非奴家姐妹听得仔细,还真真不曾听出来这是易安先生的《一剪梅》呢!”
“是呀,是呀。不过,真的很好听呢!”
“对,其中有些乐器,完全是奴家此前闻所未闻过的。”
刚才说过,古代词大多都是用来传唱的,词牌名《一剪梅》自然有自己独特的曲调。只不过,因为岁月流逝,这些曲调在现代早已失传。
因此,唐少哲自然也没有听过。若不是郦儿的疑问,唐少哲还不知道这首词,在明代有着自己独特的曲调。
“哦?呃,这曲调也是后来家师觉得此词颇有韵味后,特意为之新作。之前的《一剪梅》我却是没有听过。郦儿可否为我演唱一曲?”
现在唐少哲,几乎把一切难以解释的事情都在向那个莫须有的师傅身上推。反正别人也没法去找他的师父对质。
“来,唐公子的师尊大人,真是博才多学呢!也幸好有这样的师尊教导,平日里耳濡目染之下才能教导出唐公子这般出类拔萃之人呢!”
“惭愧,惭愧!”
“呀,唐公子,能否施展法器让奴家再听一遍,真的很新鲜,但是却极为悦耳呢!”
“对呀,对呀。唐上仙,再拿出来给奴家姐妹听一次嘛奴家要嘛。”
“就是啊。这一次唐公子所放乐曲,与上次相比真不可同日而语呢!完全不敢相信,上一次那首曲子也封禁在这件法宝之中。”我这个,其实就是一个音乐手机来着,话说,你们不必说成这样夸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