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泱一个站不稳，倒在了顾山南的怀里，头顶传出男人冷到几乎结冰的语气，在幽暗的环境下，异常清晰地，钻进沉泱的耳朵。

她冻得一哆嗦，也不知道罪魁祸首是来自周围不时吹来的冷风，还是来自身边那人倾泻出来的阴鸷气息。

他放开她的脚，转而两只大手，如同钳子似得，箍住她的双肩，力气之大，差点把她的骨头捏碎。

“说！”

这时候的顾山南，仿佛变了一个人，他一双又细又长的凤眸冷下来的时候，如同腊月里的冰湖，冷到极致，凝目盯着她的双眼，不放过她面上一丝一毫细微表情。

沉泱疼的蹙眉，她微敛双目，纤长眼睫恰到好处遮了她眼底的复杂情绪与不易察觉的慌乱。

她知道，这时候她不能慌，一旦她慌了，以顾山南敏锐的察觉力和心思，绝对不会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势必会不达目的不罢休。

可——

目前她并没有暴露身份的想法。

报仇？沉泱当然清楚，以顾山南的身份背景以及手段，甚至是顾水北，只要她坦白一切，他们绝对会不顾一切的弄死秦暖，为她报仇。

但，这就是她想要的吗？

当然不是！

她那些年所受到的囚禁、折磨，以及秦暖三五不时的嘲讽与侮辱，都是她内心，始终过不去的一道坎。

是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