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弈的伪装在白珂离开书房的时候彻底消失。
他瘫坐在椅子上,手指捏着鼻梁,第一次开始怨恨老天对他不公平。
白珂……白珂怎么能喜欢上他呢。
突然看到书桌上的牛奶,他抬手触摸到杯壁,牛奶还温热,仿佛能感受到白珂指尖的温度,他眷恋的把牛奶一口喝下,然后看着空荡荡的牛奶杯子苦笑。
接下来的时间贺子弈都在发呆,再回神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凌晨十二点。
另一边白珂回到卧室后,器灵就小心翼翼的观察白珂的表情,就怕妖神大人因为被拒绝而愤怒的毁灭世界。
“啧,”白珂随手把凌霄玉扔到一旁,“你不用整天担心这个担心那个,我对毁灭世界没有兴趣,也没有暴戾到一不开心就毁灭世界……而且很有趣不是吗。”
白珂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眼神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凌霄玉才放下心来,主要是白珂对他来说就是小祖宗,他得供着!
“那……大人您接下来要如何做?”器灵试探着询问,说实话它不太明白白珂为什么会选择今晚告白。
“接下来呀,”白珂手托下巴笑的一脸天真无邪,“接下来会很有趣哦。”
器灵:“……”我想知道怎么个有趣法!
自从生日宴会发生那件事之后,白姝一直在家里闭门不出。
当安荣面带愤怒的回到家之后,得知白姝回来就一个人躲在卧室。
她站在白姝门口骂道:“你给我出来,本以为我生了两个女儿最起码有一个是优秀的,结果你做了什么,你居然当着那么多太太的面陷害你姐,你快单给我滚出来!”
白姝面无表情的坐在梳妆台前,她心狠,否则也不会多次作出陷害亲姐姐的事,在羞愧和愤怒离场之后,她回到家便冷静下来。
这次她并没有陷害白珂,只能说是白珂学聪明了。
听着安荣毫无形象在门口叫骂,白姝勾唇一笑,她的这个妈妈,说都不爱,爱的只有她自己,谁让她觉得面上有光便宠着谁。
白姝慢慢站起身走到门口把门打开,见到安荣的瞬间眼泪就掉了下来,“妈妈,我真的没有陷害姐姐,你相信我。”
安荣的表情一滞,说实话,她是不愿意相信白姝陷害白珂的,要是白姝真的做了这种事还能如此理直气壮,那真是太可怕了。
白姝抓住安荣愣住的动作,赶快说:“妈妈,我真的觉得手心被扎了一下,检查不出被扎过的痕迹,有可能姐姐拿的不是针。”
最后白姝成功安抚安荣,可是这几天她一直联系不上贺子煜,直觉告诉她要完了,于是她主动来到贺家。
对于白姝的突然到来,白珂倒是挺开心的,她倒要看看白姝想玩什么花样。
白姝敢来就是因为知道白珂好面子,肯定不会当着众人的面对赶她出去。
“找我有事?”白珂勾唇,“那么来我房间说吧。”
两人走到走廊的时候,白姝瞥到墙角处的衣角,就知道贺子煜藏在那里偷听。
她哭腔十足的说:“姐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有没有扎过我,你知我知,我是你的亲妹妹呀!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白珂看戏,原来白姝的打算是这样的,可真是够无聊。
“你说想要嫁给子煜,哭着求我离开他,我做到了,最后和他订婚的是你,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
在墙角处的贺子煜攥紧拳头,白姝的一声声质问仿佛问进了他的心里。
“进来说吧。”白珂不给白姝表演的时间,拉着白姝进了卧室,只留下贺子煜一个人站在墙角处脸色不停地变换。
进到卧室里,白珂嗤笑了一声:“行了,这里没有别人,你就不要装了。”
白姝却没有再说话,走到一旁的桌子上往杯子里倒了两杯红酒。
“姐姐,这杯酒喝下从此以后我们之间的恩怨抹消,”白姝端着酒杯向白珂说,“你陷害我一次,我陷害你一次,我们互不相欠”
白姝说的好听,可是白珂却知道面前的这杯酒里已经被下了药。
白珂本以为因为她的出现原本的一些剧情不会再重演,没想到竟然会加快白姝的动作。
按照宿主的记忆,白珂和贺子煜的婚事闹的最厉害的时候,白姝在白珂和贺子煜的酒里下了药,两人被迫成了好事婚事再也无法更改,贺子煜也因此对白珂恨之入骨。
“好呀。”白珂笑着接过酒杯。
她的手轻轻动了动,药末就飘进了白姝的酒杯里,这要可是她给贺子弈吃的丹药,想必今晚妹妹和贺子煜会□□吧。
白珂觉得她真是一只心地善良的妖,总是在以德报怨。
白姝有些奇怪白珂的态度,可是她却没有在意,说到底她从心底看不起白珂,上一次的意外只能是她太过大意。
贺子弈没想到他竟然再次梦遗,在检查结果明确的告诉他,他的身体并没有恢复的迹象的时候,他开始不那么相信医学检测了。
在公司忙了一天,即将下班的时候贺子弈既期待又忐忑,他想见到白珂又不想见到白珂,他和她不能一错再错,可是爱情是个奇妙的东西,总能让人变得不像自己。
最后他还是照常回家了,却见到草坪处白珂和贺子煜和谐共处。
贺子煜也会画画,只是并不精通,今天下午竟然也让管家准备了一块画板和白珂一起作画。
贺子弈看到这种情况本应该很开心,他的弟弟开始尝试去了解接受白珂,白珂也说到做到努力忘记对他的那点爱恋。
可是贺子弈却红了眼睛,他不想在面对这一切,便匆忙再次离家。
让助理在酒店开了一个房间后,贺子弈叫了一瓶红酒,他除了商业应酬之外从来不喝酒,这次却开始借酒消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