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台!”董忠红啪地一声把手中的茶杯在地上摔碎,指着罗丰城的鼻子呵斥道:“罗丰城,你想作死就自己作,干什么要跑来连累老子?”
罗丰城翘着二郎‘腿’好整以暇地靠在沙发上,一边拿着一根牙签撮着牙‘花’子,一边乜斜着眼睛望着董忠红,不‘阴’不阳地说道:“老领导,您这样说可就不对了。。: 。若不是说告诉我上面会有大领导下来视察,以我现在小小的蜜蜂养殖研究所二把手的身份,就是把耳膜都鼓破了,也得不到这样宝贵的消息啊,您说对不对?”
董忠红的秘书在‘门’外听见动静,推开‘门’进来看怎么回事,却正好被董忠红把邪火发在他的身上,“滚出去,老子喊你了吗你就随便跑进来?”
秘书心头有一万只羊驼呼啸而过,嘴上却不敢说什么,唯唯诺诺地退了出去。
董忠红吼了秘书一句之后,情绪反而冷静了下来。罗丰城现在摆出的明显的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做派,自己再对他发脾气,还有作用吗?要怪只能怪自己被猪油‘蒙’了心,为什么要在昨天上午把那么重要的消息告诉他。
昨天上午,罗丰城跑到董忠红办公室来大发脾气,说他现在在北方省蜜蜂养殖研究所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当党委书记,简直就跟蹲监狱差不多。蜜蜂养殖研究所穷一点偏远一点也就算了,偏偏下面那些员工们谁都不把他这个党委书记放在眼里,前天下午他以党委书记的身份批评一个经常偷养殖研究所蜂蜜往自己家里带的‘女’职工的时候,没有想到那个老娘们当场跟他吼叫起来还不算,最后竟然从‘裤’裆里‘摸’出一条鲜血淋漓的卫生巾,一把塞进了罗丰城的嘴里。周围那些蜜蜂养殖研究所的职工非但没有人上去阻拦劝架,反而在一旁兴奋地拍手叫好,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
罗丰城遭此奇耻大辱,哪里还有什么脸面继续呆在蜜蜂养殖研究所,连夜就赶回了枫林市。当天晚上,他就去董忠红家里,准备找老领导诉苦,谁知道董忠红家里连‘门’都没有给他开,回答说董主席不在家,让他改天再来。罗丰城明明隔着大铁‘门’看到董忠红的专车就停在院子里,里面却说董忠红不在家,在不明显的是日哄鬼吗?
于是罗丰城回家憋了一晚上,等到昨天上午,早早就跑到市政协大院,躲在角落里守着,当董忠红的专车开进政协大院,董忠红从专车上下来的时候,罗丰城突然现身出来,说要向老领导汇报工作。
董忠红心中实在是不愿意搭理罗丰城。罗丰城在市警察局政委的岗位上的时候,对董忠红来说还有大用,但是他现在是北方蜜蜂养殖研究所的党委书记,虽然是正处级干部,但是手里的权力还比不上下边乡里一个副乡长,这种已经狗屁用都没有的老部下,还搭理他干嘛?
可是偏偏罗丰城自己没有一个弃子的觉悟,非要死乞白赖地缠过来,这让董忠红心里如果不烦啊?如果董忠红还在常务副市长的位置上,肯定是当场让保卫人员把罗丰城给拖走了。可是现在呢,董忠红自己也是日薄西山,经不起大风大‘浪’的折腾,生怕罗丰城在政协大院里当场闹起来,把他那些陈年丑事给曝光了,毕竟罗丰城跟他这么多年,他干过什么事情,罗丰城甚至比他那个草包‘女’婿秦天才还要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