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主任这说的是哪里话?”陈华东连忙说道:“于部长和范总既然到了这里。那就是我们海东区最尊贵的客人,今天晚上各位尽情地玩,费用的问题,也不需要各位考虑。”
于莉琼不置可否地看了陈华东一眼,没有理会他,而是把俏脸转向包飞扬,开口说道:“包主任,这几天我们在你们海州看了很多地方。从我个人来讲,必须承认这些年来你们内地的变化非常大。但是我个人也有一个笑问题。你们现在所做的事情,是不是对过去的一种背叛?抑或可以说,你们是不是在丢弃过去的一些美好传统?”
背叛这个词显然具有很大的贬义成份,陈华东也现于莉琼这个女人似乎并不太好打交道,这时候也不该由他来搀和什么,于是非常明智地闭上了嘴巴。只是拿眼睛看着包飞扬,想要看他如何回应。
于莉琼提出来的问题很尖锐,也很敏感,陈华东不敢胡乱搀和,范文华却不同。他可不能看着于莉琼这样刁难包飞扬,毕竟以宏达集团董事长与包飞扬的关系,范文华不能任由于莉琼在这里给包飞扬难堪。
却不想范文华这边来得及要说话,包飞扬那边已经主动接下了于莉琼的这个刁钻的问题。他坦然地一笑,对于莉琼说道:“于部长,我并不这样认为我们对过去有什么背叛,也没有丢弃什么我们华夏美好的传统。自从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内地确实在改变,但是改变的只是一些事情具体的做法,但是华夏传统的根子从来没有改变过。而我们目前所做的改变,也是为了让内地老百姓都过上富裕美满的生活,而只有让老百姓的生活都富裕起来,才能更好的保持中华民族优良的文化传统。”
“原来是这样,包主任说的真的是很好听。”于莉琼表情淡淡地点了点头。
于莉琼的这句话,配合她的表情,简直就是将她的轻蔑裸地表现了歘来。
包飞扬知道这个问题争论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论,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于莉琼到海州来的时间有限,只要让她多走多看,她总会明白自己刚才说的绝对不是一番空话。
他伸手阻止想要替他说话的范文华,趁着上菜的功夫,扯了了几句闲话,将刚刚这个并不令人愉快的场面揭了过去。
不料酒宴开始后,刚刚吃了几杯酒,于莉琼那边又开口说道:“包主任,刚刚那个问题我还没有问完。我们假设一下,如果你们口中的那些先烈们都还在,看到今天你们内地的模样,会不会觉得这是对他们的一种背叛,与他们当初流血牺牲的革命宗旨并不一样呢?”
包飞扬放下筷子,表情有些严肃地看了看于莉琼,于莉琼在这样的场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出这样尖锐的问题,非常的不合适。
包飞扬说道:“先烈们抛头颅、洒热血,就是希望华夏人民推翻压迫、翻身做主,成为国家的主人,让老百姓都能过上好日子。前面的几点,我们做到了。最后的这一点,我们正在努力做,正如太宗爷说的,贫穷不是社会主义,我想就算先烈们还在,也一定会认同我们现在的做法。”
于莉琼冷冷地一笑。说道:“他们是不是认同,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的是你们似乎已经将那些先烈都忘记、扔到历史的废纸篓里面了。”
包飞扬不由皱了皱眉头,于莉琼的话越来越难听,也有些不合常规。根据之前的接触,于莉琼虽然性情比较冷淡,但是处理工作的手段却很有力。她往往都是对事不对人,这一点与海州市政府一把手陈玉清有些相似。
现在于莉琼一反常态,不谈考察的情况,反而一再质疑华夏的政策问题。似乎显得非常愤懑,只是她的愤懑从何而来,让包飞扬也是一头雾水。
包飞扬看了于海兰一眼,后者也同样非常疑惑,之前虽然觉得于莉琼有些冷,但还好相处和接待,没想到她竟然会在眼前这样的场合飙。
范文华也十分意外,联合化工集团让于莉琼担纲考察团的负责人。应该对她的能力十分肯定,可是现在看来。于莉琼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出敏感问题,语气当中的质疑非常明显,范文华也想不通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让董事长出面去和联合化工集团那边王董事长沟通一下?选于莉琼这么一个女部长到大6来担任考察团负责人,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心中盘算着,范文华就打了个哈哈。想把这个话题岔过去。
“于部长,你来海州的时间不还不长,很多东西还来不及了解,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什么了!”
包飞扬听了范文华的话,突然心中一动。他看了看于莉琼。问道:“于部长,你这两天是不是看到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了?要是你看到什么,对我们的工作有什么意见,都不妨提出来,哪怕是最严肃的批评也可以,不要憋在心里。只有说出来,我们才好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嘛!”
于莉琼轻轻哼了一声,把俏脸一板,端着茶杯低头喝茶,显然没有兴趣再说什么。
包飞扬绞尽脑汁,也想不通于莉琼为什么是这样的态度,这几天陪同联合化工集团一行人考察的司机和向导依然每天要汇报情况,可是从司机和向导汇报的信息来看,这些天的情况似乎都很正常。于莉琼今天为什么这个态度,包飞扬也找不到原因所在。
“包主任,前两天我们去了你们开区的新滩,听说那里以前是一片海滩,是人工围海造田堆出来的?”于莉琼的助理孟茜在一旁开口说道。她的脸也冷冷地板着,和于莉琼的表情一模一样。
看来问题就出在新滩那个地方,包飞扬心中思忖道。前两天他还在奇怪,不明白于莉琼等人怎么会在新滩那边花费了一整天的时间,现在看来,果然是有原因的。不过,让他感到更加纳闷的是,司机和向导人员都没有说于莉琼等人在新滩遇到什么不愉快的事情,那么为什么于莉琼和她的这个女助理现在都板着脸,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做什么?
包飞扬到海州来时间也不短了,前两天还专门找了新滩的材料仔细研读过,自然对新滩的历史了若指掌,他点头回答道:“是的,孟小姐说的不错。新滩是五十年代后期,最早从一九五八年开始围海造田,大概只用了三年时间,就造出那一片6地。”
孟茜冷冷一笑,又说道:“我听说那里曾经生过一场非常猛烈的台风,几乎摧毁了整个新滩?”
“是的,那是六十年代末、新滩刚刚全部围田成形后不久。”
包飞扬一边回答,一边若有所思。他看了看孟茜,又看了看于莉琼,没有想到她们竟然也知道新滩三十年前的那场台风灾害。心下就盘算着孟茜这个时候为什么会提起多年之前的一场台风灾害?这个问题和背离华夏优良传统有什么关系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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