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不过现在大概能够猜到一点,应该跟那个包飞扬有关。”任伟峰说道。
“是啊,这个包飞扬的情况我倒是了解过一些,他在靖城市的时候干得很出色。那时候他还不过是靖城北部一个与海州地区相邻的穷县的副县长,他去了以后愣是制造了望海奇迹。”陈文斌说道:“薛绍华应该很早就盯上他了。在省里运作了两年左右,才最终将人要到海州地区。”
“包飞扬到海州地区这几个月,似乎也没有什么让人瞩目的动作,之前去东南亚招商,似乎还遭遇了滑铁卢,后来他就找了那个韩国山水公司来投资。东南亚那边又突然来了一个考察团到海州地区考察,再后来就是现在这个合资项目,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陈文斌摇了摇头,在包飞扬的身上,他看到的很多谜一样的东西。
任伟峰道:“薛绍华说。将包飞扬挖过去,是他在海州地区做得最重要的一件事,似乎这个合资项目就是包飞扬一手促成的,他与这个唐盛集团应该有一些特殊的关系。”
陈文斌点了点头:“对了,前段时间大夏农业发展公司的那件事任书记应该还有印象吧,当时就是海州地区的临港经济开发区出现了上万亩麦田绝收,他们刚开始找到大夏农业发展公司的时候,大夏农业发展公司根本不想理会,后来还是华夏青年报上报道了这件事,大夏农业发展公司才不得不做出让步。”
“这个包飞扬有燕京的关系?”任伟峰问道,他们以前都没有跟包飞扬打过交道,包飞扬在下面的县区任职,与任伟峰等人也没有什么交集,所以对包飞扬的信息他们并不是很清楚。
陈文斌说道:“他在燕京有关系,应该并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另外王书记一直对他很关注,虽然很少提及这个人,但是王书记在省里提出的好几个政策的模板都是从望海县出来的。”
任伟峰与陈文斌讨论了半天,虽然很多东西都是模模糊糊的,不得要领,但是他们都能够肯定一件事,那就是海州地区的变化应该和包飞扬有很大的关系,而包飞扬的背景很深,与很多知名华商都过从甚密。
“任书记,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陈文斌又问道。
任伟峰微微一笑:“似乎我们也没有别的选择?”
陈文斌沉默了片刻,突然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啊,省船舶公司是一定要走出去的,但省船舶公司始终都是省船舶公司,与其去通城那个地方跟一帮泥腿子搅合,还不如去海州地区,开创一片新的天地。”
省船舶公司当惯了老大,让他们去通城向昔日的对手低头,跟那些他们曾经看不上的对手厮混在一起,他们肯定会感觉不舒服。另外他们也不得不承认,与通城的那些造船企业相比,省船舶公司有很多固有的劣势。以前大家相隔比较远,就算在业务上有竞争,在经营上有比较,但大多数时候还是井水不犯河水,如果搬到通城去,跟这些对手在一起。面对面进行竞争,任伟峰与陈文斌也确实没有什么信心。
相比之下,海州地区的船舶制造业比较简单,由多家海州地区造船企业整合而成的海州地区船舶不管从哪方面看,都与省船舶公司没有可比性。大宙重工主导的合资项目虽然在技术、管理等方面具有优势,但省船舶公司也是合资方,可以从合资项目中汲取有益的养分,甚至是促成合资项目与省船舶公司的合作。
两相比较,任伟峰与陈文斌自然会觉得去海州地区要比去通城更为有利。在海州地区,他们就算比不过合资船厂,也还是内资船厂的老大,而届时影响力覆盖合资船厂、海州地区船舶,并且拥有新厂区的省船舶公司,在实力上也未必就比不过通城系的造船厂。
另外,任伟峰和陈文斌也都隐隐有些期待,想要知道那个看起来有些神秘的包飞扬。是不是真的能够在海州地区开创前所未有的局面。
海州地区的众人回到驻省办以后,薛绍华也召集大家开了一个短会。根据下午开会的情况以及晚上与省船舶公司的人吃饭时交流得到的信息,重新统一了认识,明确了海州地区的态度。
另外,也明确了让市长陈玉清留在省城,继续与省船舶公司进行谈判,包括薛绍华、韩起文和包飞扬等人则明天就返回海州地区。一来省城这边的形势其实已经比较明朗。省船舶公司的选择并不多,最后无非就是双方各自让出多少的问题,让态度强硬的陈玉清负责,应该会让省船舶公司方面放弃幻想,加速谈判的进程。
由于牵涉到合资项目。省里和市里都不希望谈判迁延日久,另外海州地区几家修造船企业的整合进程也必须加快了,海州地区船舶工业集团也是其中最关键的一环。
不过包飞扬刚刚回到海州地区,却接到唐恬儿从韩国那边打过来的电话:“飞扬啊,你们那边怎么回事,怎么最近有人打着什么通城市的名号,到处找大宙集团的人,甚至还找到我们唐盛集团,说是他们通城的条件更适合造船项目呢?”
听到唐恬儿描述的情况,包飞扬马上反应过来,肯定又是通城市又偷偷派人到韩国在私下运作,想要将韩国大宙集团与美国唐盛集团的合资项目挖到通城市去,这还真是贼心不死、想要故技重施。
“这几个人到处宣扬,说你们海州市就是一个小渔村,只有几家很破的只能造小渔船的手工作坊;另外还说你们海州市也没有什么工业基础,连一个质量稍微过得去的铁皮水箱都做不好,都要从外面采购,成本很高;还说什么你们海州市本地人的教育水平也很低,韩国大宙集团和我们唐盛集团如果真的把整船制造的合资项目放在海州地区,到时候项目肯定招不到合格的人才。别说是企业到你们海州地区投资了,就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听说要分到海州地区工作,宁可分配指标不要了都不愿意过去呢!”唐恬儿扳着白嫩的小手,一条一条将那几个所宣扬的海州市的“缺点”说给包飞扬听。
作为唐家第三代的嫡系,唐恬儿这两年也开始逐渐参与唐氏家族公司的经营管理,并且表现出与众不同的天赋。
“哎呀,反正说了很多,我让助理正在整理,等会儿她整理好以后,我让她发个传真给你。”唐恬儿笑嘻嘻地在电话里说道:“飞扬哥,这几个人说坏话可真的有水平,即使我这么了解你,也差点被他们说得快动摇了。还好你在望海的时候我去过海州市,了解海州市的情况。不过韩国大宙集团那边反应就大了,虽然上次他们派人私下里到海州市区考察过情况,但是听到那几个人入错胡说八道,就又有些犹豫,想让我过去和他们重新讨论合资项目选址的问题,只是我这边立场坚定,说如果改变合资项目选址,那么我们唐盛集团就退出和他们大宙集团的所有合作,大宙集团才不提更改合资项目选址的问题,但是表示要正式派人到海州市进行考察。”
包飞扬笑了笑道:“呵呵,恬儿,你不要让那些大宙集团的人给骗了,他们这是想借着那几个通城掮客重新要价呢!你想一想看,作为韩国排名第二的财阀集团,大宙集团做事能如此不专业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