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舍予心里一痛，不由又想起了胡玫，“对不起，我有女朋友的！”

“哦，你有女朋友？她是做什么的？”秦芳雨就如同查户口的一般。

“她是一个护士！”文舍予眼圈一红，没有再说下去。

秦芳雨注意到了文舍予的变化，“怎么了？是不是我不该问这些？”她的声音也低了些。

“没事，我们爬山吧！”文舍予带头朝前走去。

秦芳雨一愣，随即跟在了文舍予的后面，“如果因为我的话引起你的不愉快，对不起了！”

文舍予看了秦芳雨一眼，“你此次为沙城是专门游山玩水的吗？”

“是啊，我不游山玩水干嘛跑到这个地方来？”

“我女朋友去世了，是被我正在查的案子连累的，在我一步又一步接近幕后老板的时候，他们在威胁我不成的情况下，绑架了她，尽管之前我已经在公开的场合和她分手了，但是他们还是不肯放过她，我尽了最大的努力，最后她用她的生命换回了我的生命，本来是我应该死了的，其实现在想来，既然活着这么痛快，还不如当初死了的好。”文舍予神情一黯，这个已经成为了他永远的痛，今天被秦芳雨重新提起来，依然心如刀绞一般。

秦芳雨一愣，“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还有这回事，还绑架你这个公安局长的女朋友，那你这个公安局长是干什么吃的？”她的这个声音挺大，很多人都听见了，都朝他们看了过来，而且她丝毫没有顾忌文舍予的感情。

文舍予脸上一阵抽搐，“是啊，你说得太好了，我这个局长是干什么吃的？我又能去问谁呢？公安系统从上至下，上百人涉案，成为黑恶势力的保护伞，我能够说什么？我只能以行动来扭转这样的局面，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现在我也许还只是撕开了一条口子，但是就已经连累这么多人，我的同事因为救我，现在还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有时候我是多么希望我自己能够代替她去死啊！”文舍予的眼前闪过余悠悠替自己挡枪的画面“到底是怎么回事？”秦芳雨终于摘下了一直戴着眼镜，看着文舍予，大概终于意识到了这里面的不寻常。

“你高高在上，是秦家的大小姐，都是一片赞扬之声，你何曾知道下面的这些情况。”文舍予一声叹息，边走边把江南龙强势力的发展告诉了秦芳雨，当然省掉了一些不能说的部分，但是尽管如此，也足以让秦芳雨大吃一惊。

“你说的都是真的？”秦芳雨还是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的不相信，师书记你总信得过吧，你可以去问问她啊！”

“我刚才听你说，不是龙强已经被抓了吗？那整个事情就已经了了啊，你还这样愁眉不展干什么？”

文舍予一声苦笑，“我担心只怕这个背后还有人啊，种种迹象表明，龙强并不是最大的老板，真正的幕后老板还在操纵着一切，否则也不至于有后来的这一切。”文舍予看了秦芳雨好几眼，他之所以把这些半真半假说出来，就是为了看看秦芳雨的反应，他对秦芳雨此时的到来是持怀疑态度的，根据他对师菊香的了解，师菊香对此也是不知情的，文舍予有一种想法这个秦芳雨是不是秦家抛出来投石问路的，因为蒋百良的反应可以判断，这个事情似乎与秦家有一定的关系。

“一个副省长还不是幕后的老板，难道还到了京城，这怎么可能？不可能，华夏在这方面向来是管制很严格的。会不会是你想多了？”秦芳雨依旧有些不信。

“我也希望是我想多了，但是我亲身经历的截杀，这么多人的生命，还有躺在病床上的人，这些能有假吗！”文舍予叹道。

两个人边走边聊，时间过得很快，经过了这么久的交谈，秦芳雨也不再那样怼着文舍予来，老是缠着他说沙城的事情，走到山顶的时候，太阳又要落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