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明用什么办法陌然不清楚,第二天一早,他们就去看守所提了人,带上高铁回雁南县。
一路上许子明有交代,任何人不得与齐晓燕说话。
陌然只能强忍着不开口,但眼光一看到齐小燕衣服包着的戴手铐的双手,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百味杂陈。
回到雁南县,许子明带着齐小燕往看守所去。陌然这时忍不住了,叫住他说:“许所,天大的事,让我跟嫂子说几句话,再给她准备点东西带进去,可以不?”
许子明犹豫了片刻,还是同意了陌然的要求。
这时候齐小燕喊住了他,欲言又止,脸色绯红。
陌然心里顿时明白,齐小燕一定是身上来事了,需要女人的专用品。可他一个男人,如何张得了口买这些东西呢?
县公安局派了车来接,齐小燕被带到车上,眼睁睁地看着陌然进去商店,不一会从里面出来,手里提着一大包用品。
许子明还是要求干警检查了一遍,等翻到陌然藏在最底层的卫生巾时,大家都去看他。陌然只能低垂着头,看着自己脚尖,一言不发。
载着齐小燕的车远去了,陌然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往地下坐去。此次收获不少,起码将齐小燕从深圳带了回来。人在深圳,生死难料。回来雁南县,多少能有照应。
坐了一会,看到周围人投来异样的眼光,他才站起身,拍拍屁股吹着口哨往一边走。
高铁站在城外,周围还是一片萧条。远处已经看到城市高耸的楼顶,一条宽敞的大路,直达市中心。
喊客的的士司机凑过来,伸出五个指头说,哥们,回市里五张,不打表。
陌然扫他一眼,没理他。
司机又问,刚才抓来的女犯人,是犯了什么罪啊?挺漂亮的,可惜了。
陌然皱着眉问:“怎么就可惜了?”
司机说,这么漂亮的女人犯什么罪啊?只要她愿意,要什么没有,非得去做犯法的事。这下完了,一辈子就浪费在高墙电网里了。你说还不可惜么?
陌然没想理他。不过他说的话没错,漂亮的女人,要什么会没有呢?只是他们都没想明白一个道理,人啊,不管男人女人,不是漂亮和英俊就什么都能得到。往往越是漂亮的人,心眼境界就越高。这样,他们想得到的东西往往更难得到。比如爱情,不是漂亮和英俊就能拥有一份美丽的爱情。爱情于他们,往往更苦涩。
司机显然觉得陌然没有坐的士的意向,啧啧几声后准备离开。
陌然突然叫住他说:“把你的车开来,我要去一个地方。”
司机欢天喜地去了,不一会将车停在他面前,满脸堆笑问他,老板去哪?
陌然说了一个地名,是上次林冲的别墅。他只记住了地名,具体怎么走,他心里没底。
司机也不知道去,问了一圈人才晓得个大概。笑嘻嘻地对陌然说,老板,这地方有些偏远,车费可能要贵一些。
陌然挥挥手道:“别跟我讲价钱,你走就是。”
上了车,他才给林冲打电话,说要去他别墅喝酒。
林冲二话没说,当即问了他的地点,说派车来接。陌然告诉他已经打了车来,林老板只要准备好酒就行。
陌然突然想起要去林冲的别墅,是因为他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齐小燕现在关在看守所,人什么时候能出来,谁也不知道。但他明白一个道理,像齐小燕这么点小事,只要多花钱,应该不会太难为。
可是钱从哪里来?这个疑问像一条蛇一样盘缠在他的心头。直到林冲的影子出现,他才狠一下心,决定亲自去找他谈谈。
林冲果真在别墅等他,而且置办了一桌无比丰盛的大餐。桌子上红的白的洋的酒摆了半桌子。看到陌然进来,大笑着迎上来,搂着陌然的肩膀说:“兄弟,想起我来了,谢谢啊!”
陌然不想客套,径直去桌上坐了,叫人开酒。
、林冲就问:“白的红的?还是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