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鱼侍从咬了咬牙,“是您让我们安排在琳琅阁住下的那位姑娘。”
“她怎么了?”沧止皱了皱眉,“吃的不好还是住的不好?”
“都不是。”人鱼侍从抽了抽嘴角,“这位姑娘去了爱家族。”
“哦。”沧止一脸冷漠,“是不是太闲了,所以这也要跟我说?”
去哪里不是人家的自由吗?
他也得管?
他可不想给诺兰那家伙看着人。
“殿下,也不是这个。”人鱼侍从尴尬地挠了挠头,“爱家族传来消息,说是她杀了伊芙公主。”
此话一出,沧止的眸色一深:“杀了伊芙公主?”
“是这样说的。”人鱼侍从低下头,“反正伊芙公主确实死了,而姑娘她也被扣在了爱家族。”
“我知道了。”沧止颔首,“你下去吧。”
“殿下?”听到这句话,人鱼侍从有些愕然。
他就是知道这位姑娘是殿下亲自安排到琳琅阁中的,肯定于殿下来讲很重要。
怎么殿下这般平静,甚至没有丝毫要救人的想法?
“还有事?”沧止看着他,微微皱眉。
“没了,殿下。”人鱼侍从也搞不懂他家殿下是个什么意思,只好选择了闭嘴。
在退下之前,他还小心翼翼地看了蓝发男子一眼。
然而,沧止的内心当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般不在意。
他转了转毛笔,有一点烦躁。
出自本心,他自然是不会去救一个和他毫无关系的人。
更何况,因为璃儿,沧止对卿云歌真的没有半点好感。
但是……
诺兰很明显是让他在这三天之内,不能让人有丝毫的损伤。
真是烦。
此刻,沧止头一次觉得自己心里面有两个人在吵架。
一个人说:“去什么,反正又与你无关。”
另一个人说:“你答应了你兄弟,就要做到底。”
那两个人越吵越凶,谁都有理。
末了,沧止终于下了决定。
他去。
“我还真是欠了你了。”沧止低声喃喃,“下一次,我可就要袖手旁观了。”
……
是夜。
卿云歌依旧待在自己的屋子里,盘腿修炼。
而一旁的洛德就有些焦躁了,他不安地在房间里踱步,一刻都停不下来。
最后,他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我说,我们就在这里干等着吗?”洛德不能理解,“干等着就会有证据?”
卿云歌闭着眼,在吐息。
丹田运转完一个周期之后,她才慢悠悠地开口:“洛德殿下难得聪明了一会儿,我们就是要等着证据送上门来。”
洛德一噎,心说他还是头一次见这种操作的。
“我可告诉你,要是到时候没有证据指证凶手,你就得承担起一切责任。”他警告道,“毕竟就算到现在,都是你的嫌疑最大。”
卿云歌这才睁开了双眸,她凉凉地瞟了一眼洛德的腰间:“你是想让你的佩剑再断一次?”
洛德:“……”
还是闭嘴吧。
说话多了也有些伤身体。
洛德接着踱步,但下意识地就护紧了自己的佩剑。
“对了。”卿云歌又开口了,“我让你做的那些事情,你都完成了?”
“当然。”洛德说,“虽然我不是很能理解。”
卿云歌点头:“嗯,不理解就对了。”
洛德:“……”
这话他没法接。
还是在屋子里转圈吧。
夜更深了,其他人鱼都已经睡下了。
就在这时,屋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道惊呼声。
洛德有些诧异,谁会这么晚还在外面。
而卿云歌则是眉目微凛,声线一沉:“证据来了。”
话罢,她直接起身,身子一个暴掠,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