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锡国阁楼观景台上的娄桥的拿着一根箭支在手中把玩,他单手撑颚,坐在软榻上,任由暗红色的龙袍迤逦于地。
而坐在一旁在指甲上涂抹蔻丹的娄罗荼漫不经心道:“陛下,您真的决定要跟褚国的帝君联姻?帝君与帝君联姻,这可真是闻所未闻,未免也太大胆了些,况且,不是还有本宫么?”
娄桥眯了眯眼,轻轻松将手中的箭支往前一投,无比准确的插.进了不远处的箭篓里,轻声道:“在其余四国的帝君中,孤认为褚帝的心计谋略,以及思想高度达到了制高点,而且,你信不信褚帝也有将其余四国全部收于麾下的想法。”
娄罗荼瞥了他一眼,吹了吹艳红的指甲,慵懒道:“就他那个病秧子?呵,大概也只是想想了。”
“我们锡国尽管兵强将勇,但却并没出一个真正的,有大智大谋的将军,孤王年少,学识心计远不如其他的四位君主,在执政用兵方面还需继续学习。”
“而褚帝不仅仅是个君王,还是位久经沙场的将军,且锡国相比较其余四国而言,算是个小国了,更何况现在锡国的朝堂腐朽,军权四散,孤能调动的兵力怕是只有一小部分,在这么下去,国破家亡也就不是说说而已。”娄桥勾起唇角,眸色暗沉,“所以,孤必须找一个强大的靠山,助孤将那些兵权一一收回来,而后联手,再将其余三国收复。”
“五国间的关系表面上看起来和睦,而实际上却是大大小小的摩擦不断,这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五国的战争是必然的。”
“与其被迫引入五国战争,倒不如先发制人,夺得主动权。”
听此,娄罗荼的脸色也逐渐凝重起来,她缓声道:“可是,你怎么能保证褚帝会答应呢?”
“他当然会答应。”娄桥面上的笑容变得极其妖冶,他望着重重纱幔,声音低缓道:“因为……”
“孤研制出了情缠之毒的解药。”
***
地宫,主殿。
箐琉草被衣服包裹着掉在了地上,散落了一地,而硕大的宫殿中流动着空气却带着几丝黏.腻。
……
“这个面具还真是碍眼很。”
“够了……慢,慢点……啊……”
……
“开始爽了么?”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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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
重重纱幔被扯的乱七八糟,柔软的床榻上也变得乱七八糟。
沈沉目光空洞的望着镶嵌在大殿顶部的夜明珠,安安静静的感受着身体以及后面的酸痛感,大脑一片空白。
这发展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先不说谁上谁下的问题,单凭褚坛渊的病秧子的身体,竟然能将他折腾一天一夜……
他错了,褚坛渊他一点都不虚,虚是他才是。
沈沉艰难的翻了个身背对着某个禽.兽,而后缓缓闭上酸涩的眼,诸多少儿不宜的画面依依浮于脑海,令他的心情变得无比复杂。
——自己怎么能……
——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受了呢?
而且,还受的几乎毫无反抗之力,被翻来覆去狠狠艹了个遍。
一室静谧。
褚坛渊闭着眼,在察觉到身边之人稍稍离开了他的怀抱后,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又将其捞了回来,并在对方的发顶轻轻烙下了一吻。
由于余毒被彻底解了一部分,所以,被压制很多年的两成内力恢复后,使他的气色也好了许多,没有先前那么苍白了。
身居高位十五年,他几乎没有一天能睡好觉的,就算是浅眠,被惊醒的次数也多的数不胜数,一闭上眼,便是自己母妃持刀割他的肉的情景,再者,则是他那些皇兄皇弟将他推进寒池中的一双双手。
但是,昨夜他却睡的很熟,可以说是一夜无梦。
往日黑夜中的惶恐不安,孤寒难耐的负面情绪尽数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心安。
尤其,在抱着怀中之人的时候,那种安定,平静的感觉,几乎令他沉溺其中。
沈沉感受到自己的腰间横过了一条手臂,他不禁感到有些喉咙干涩,哑声道:“陛下,请问有……水么?”
褚坛渊纤长的眼睫颤了颤,而后起身靠在床头,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暗金色的龙形浮雕上轻轻敲了三下,隐隐的水流声传来,随即,床头开出了一个方形口,装有清泉水的墨绿色九龙杯就搁置在里面的托盘之上。
褚坛渊拿起九龙杯,神情淡淡道:“需要朕喂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