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知后事如何,还请补全订阅~边疆数月来都未曾有过战事, 更无人在半夜偷袭, 所以军营警戒的号角声响起的时候,有很多将士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封老身裹寒霜面色冷峻的来到军营, 守在这里的将士立马跑过来禀报, “元帅,八殿下带着少将军夜探北疆军营, 被发现了。”
“胡闹!”封老瞪大眼睛下颚紧绷, 自动忽略蒋梧阙也参与了,怒道:“谁许他私自带兵出去的?”
秦楚就站在封老身旁,见她动了怒气, 忙帮着说话, “有八殿下陪同, 两人出去定然有紧要原因。您别生气, 咱先派人将他们带回来,您问个清楚再说。”
封老现在憋着火,一出口就跟点着的炮仗一样, 火气正冲, “能有什么紧要原因?这里是边疆又不是京城,打仗也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你摸我一下我摸你一下, 这都是动刀动枪的真玩意, 是她胡闹的地方吗?”
“一个两个都没分寸, ”封老看着秦楚又斥责起封禹来, “自她来了之后,封禹是越来越不像话,三天两头的往外跑,现在可好,被她几句话带着夜袭北疆了!”
“如今军营里没粮草,这要是挑起战事,后果是她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女能想的到的吗?是封禹一个少将军能承担的起的吗?”
秦楚眉头紧皱,撩起衣摆单膝跪地请令,“元帅您先别气,当务之急是先接少将军回来。末将愿请兵带三百将士前去支援少将军。”
封老看着面前的沙盘,眉心紧皱,嘴上斥责生气是一回事,心里担忧又是一回事。
她许了秦楚的请求,让她务必把蒋梧阙和封禹带回来,同时着手准备若是北疆全面进攻,她们又该如何防守。
秦楚带着贾校尉一同前去,路上她嘴就没停过,“这个八殿下净惹事,来咱们边疆做过什么好事吗?没有,一件都没有,可偏偏少将军还真拿她当回事,整天给她跑腿。”
“本来咱们就没粮草,北疆和大蒋能休战几个月那是最好的消息,可她一来就撩起两国的战事,她是没长脑子还是没长眼睛,不知道她没带粮草来吗?”
贾校尉还记得蒋梧阙让她当众下不来台的事情,一股将气话全都不过脑子的说出来,连带着数落封禹,“少将军也是,怎么能跟着她瞎混,看把封帅气的。”
秦楚听的耳根子烦,神色不耐的瞥她一眼,“说够了没有?那是八殿下,哪怕她犯了错也轮不到让你我来置喙。”
今夜正值十五,月光明亮,贾校尉被她清冷的眼神扫的一缩脖子,嘟嘟囔囔的说道:“我也没说什么,哪怕我不说,军营里将士那么多张嘴,她们不会说吗?就算她们不说,心里也会想,会觉得少将军和八殿下走的太近了。”
秦楚握着缰绳的手一顿。
偏偏贾校尉不懂察言观色,“您说您对少将军的心咱们谁不知道?连封帅都对您欣赏有加,他怎么就没半点反应呢?现在京里刚来个八殿下,少将军就被人迷的七荤八素,连夜袭这种大事都敢隐瞒封帅,您说他是不是真的喜——”
直觉贾校尉接下来要说什么,秦楚冷声截断她的话,“你再多嘴一句,现在就回去。”
贾校尉满脸委屈,觉得自己没说错什么,正想开口为自己辩解,就听身旁的另一个校尉嗤笑她,“你骑马救人话还那么多,不怕闪着舌头磕了牙?”
不管少将军和秦副将是什么关系,也不管少将军是不是真的和八殿下有点什么,这些东西都不是她一个校尉能多嘴的。
贾校尉这个人,没脑子就算了,还管不住嘴。
秦楚来支援之前,满脑子想的都是封禹带着的小分队被北疆人围攻,两军厮杀难舍难分,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可等真到了之后,秦楚对眼前的情况倒是有些不解。
月光下一身银甲的封禹腰背挺直坐在马上,他旁边的蒋梧阙也是同样银色甲胄。两人正和敌军将领对峙着,两军虽然剑拔弩张,但彼此都没有动手的打算。
这种氛围有些诡异,实在不像是夜袭被发现的模样。
敌方将领瞧见大蒋有人支援,二话没说立马让人退兵回去。
今晚耶律棋带着侍卫亲自出来,就怕事情突生变故,毁了和蒋梧阙的约定,也白白葬送自家将士性命。
可如今大蒋的少将军,大蒋的秦副将都来了,仅仅带有几百余人,正是拿下她们的好机会。
如果手里有了这两人做筹码,还怕封帅不退兵不妥协?
封禹,那可是封家的唯一血脉了。
权衡一下,耶律棋手下的将军就觉得今晚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今夜出来之前,三殿下只说带些人马来北疆探探消息,看看能否有机会夜袭北疆粮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