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来接我,先去吃饭。”她温柔的说。
莱昂纳多每周来看一次她演出,看完演出后,送她回家。奥黛丽退出了“珍珠与龙虾”乐队,作为独唱歌手固定在凤凰火CLUB演出3个晚上,这笔收入中的一部分用来支付她的上课费用和律师费用,凯文暂时没有收取他的经纪人佣金。
小牛唱片为她找了一个音乐制作人,他们就她适合什么样的音乐风格开了好几次会。麦当娜自己就是“叛逆的女神”杰出典范,所以他们不想要一个翻版小麦当娜;近年大热的玛丽亚·凯莉是节奏蓝调和黑人灵歌,奥黛丽的嗓音条件是没问题了,但他们也不想要她成为一个模仿者;走模仿路线是比较容易,但跟风者总是会被人诟病,要想让没有长性的歌迷记住你,一定要有自己的风格。
奥黛丽的嗓音是略为低沉但又不失少女气息的醇美声线,不算很有特色,但加上她的外貌的话,就足有100分了。
他们暂时没有让她进录音棚的打算,也没有为她安排其他的演出,原因大概是她未成年,她的工作申请需要加州政府批准。
奥黛丽现在的开支也不多,南帕萨迪纳高中免除了她的学费,加州政府另有生活费给阿贝尔家,除了上培训班她也没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
莱昂纳多对这些一无所知。所以当他周五晚上去接奥黛丽的时候,很吃惊的发现她的“父母”姓阿贝尔,而不是菲利普斯。
阿贝尔先生要他12点之前送奥黛丽回家,莱昂纳多点头答应了。阿贝尔夫妻对寄养孩子的管理是非常宽松的,只要你答应了他们的要求,按时回家,他们对她去哪儿不会有太多的约束。
上了车,莱昂纳多才十分疑惑的问:“怎么,你是被收养的吗?”
“算是吧。加州政府是我的监护人。”
莱昂纳多没敢再问下去。这种情况通常是她的父母出了问题,不是死亡就是进监狱了。大部分进入寄养系统的孩子都过的不怎么好,但她倒是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妥的。之前莱昂纳多只认为她出生在一个经济不怎么样、父母疏于照顾孩子的家庭。
在中餐馆点菜的时候,莱昂纳多又很吃惊的看到奥黛丽可以毫无障碍的拿着中英文对照的菜单,对服务员说中文。
看到莱昂纳多惊讶的表情,奥黛丽解释,“我最近在学中文,学校里有很多华裔同学。”但这并不能很好的解释她的中文怎么能说的如此流畅好吗!
莱昂纳多再次感到她是个神秘的女孩。
这很好。他甚至有点兴奋起来。
他喜欢美丽又神秘的姑娘。
“你喜欢吗?”
“什么?”
“喜欢吃中国菜吗?”
“还可以吧,如果味道不错的话。但你要知道,美国的中餐都不是很正宗。”奥黛丽瞪大亮晶晶的眼睛,“怎么突然问这个?”
“或许我们下次可以去吃墨西哥菜。你喜欢什么菜?”
“好吃就行了。嗯,墨西哥菜可以,我喜欢吃辣。你呢?”
“我都可以。”莱昂纳多微笑:看来她没有意识到他的话里的意思。“阿贝尔先生看上去很好说话。”
“那是因为我不惹事。大部分像我这么大的寄养孩子都忙着叛逆,或者哀怨为什么社会对他不公。”
莱昂纳多迟疑了一下,“那你呢?你不埋怨现实对你不公平吗?”
“不。为什么要埋怨?人不能选择自己的父母,但可以选择更好的路。”
莱昂纳多点点头,“确实。那么,下周五,我还是6点钟去接你。”
“噢,好。”奥黛丽突然意识到什么,“接我去哪儿?”
“你想去哪儿?”
“我想不出来能去哪儿。我并不喜欢去夜店之类的地方。”
莱昂纳多努力想了想他16、7岁的时候喜欢做什么——好像也都是寻常青少年的那些爱好,在父母的视线之外尽可能的瞎胡闹、伪装成熟,抽点大-麻,或是找个漂亮姑娘消磨时间。他很早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姑娘都行,这也导致了他对谈恋爱这种事情不太在意。
“或者我们可以去看电影。”
“好吧。”奥黛丽点点头。情侣们在一起会做些什么呢?他们之前已经滚过床单了,现在却要从头开始约会,好像顺序有点颠倒呢。
“Leo没带你去过酒吧?”
“没有。他常去的地方都不带我去,大概是怕我生气吧。我听说他可招女孩子稀罕了。”
“你真是说的太客气了。”查理兹直笑,“你知道他以前是什么样子的。”
“Playboy嘛,我知道的。”奥黛丽摆摆手,表示不在意这些。
“你看上去好像对他不太在乎。”
“那当然。我最在乎的人是我自己,然后是你和辛西娅,Leo顶多能排第四。”
“Leo听了这话要伤心了。不过我可是很高兴呢。”查理兹笑嘻嘻的。
“我的生活里又不是只有他。我忙着呢!”
酒保把“秀兰·邓波儿”放在她面前,她小小喝了一口,甜甜的,还挺好喝。
“你们在酒吧都玩些什么?”
“这是你的家乡,我不知道你们德州人都喜欢玩什么。”
“我以为会有那种,叫什么来着?酒吧骑牛是吗?”她环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那种机器牛。
酒保忍不住搭腔,“那得去牛仔酒吧。你想玩的话,出门左转,走到街尾就有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