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的经济能力也能住得起好一点的公寓了,她有EP的销售分成、演出的酬劳,还有相当可观的额外收入:本·阿弗莱克带她去宰肥羊。两个人计算的非常精明:这里输一点,那里赢一点,少则几千,多则上万,每次实际上都是赢的。
2月初,奥黛丽又搬了一次家。
莱昂纳多拉上托比·马奎尔来帮她搬家。莱昂纳多送给她一张梳妆台,托比送了她一个限量版泰迪熊。中午叫了披萨外卖。
下午查理兹来了,搬来一张旧货市场淘来的维多利亚式的古董条桌;本·阿弗莱克与马特·达蒙晚上过来的,带了好几种酒、两盒甜点。本送她一只拜亚话筒(Beyerdynamic),马特送了她一盒超好吃的杏仁糖。
2月的第二周,小牛唱片开始为奥黛丽菲利普斯的第二首单曲《Sunshine》打榜。到了周末,南帕萨迪纳高中几乎所有的学生都会唱这首歌。曾经因为怕被其他女同学孤立而疏远了奥黛丽的那几个女孩子,又吞吞吐吐的道了歉,希望仍然可以跟她维持友情。奥黛丽倨傲的表示,姐不稀罕。
她在女同学中的人缘依然没得到改善,她也从没有想着讨好那些女生。辛西娅的事情传出来之后,女生们不再在她附近“窃窃私语”了,她乐得耳根清净。
她的课间时间仍然被会中文的华裔男生占据,午餐时间他们也围坐在她周围,她的汉语普通话说的字正腔圆,发音之标准甚至超过了那些二代移民,他们都认为她具有罕见的学习汉语的天赋——大部分人都败在汉语发音的四个声调下。
2月14日,圣瓦伦丁节。
这天周二。
莱昂纳多提前几天就在花店订了花,叫花店直接送到奥黛丽的公寓,闷头折腾了几个小时。下午接了奥黛丽放学,直接回公寓。
“Woo——”推开门,一眼就看见客厅大变样:天花板下吊着玻璃花球,花香阵阵;成串的闪灯绕在花球上,星星点点。可以说是相当花心思了。
奥黛丽觉得有点惊讶:从没想到莱昂纳多会是这么有情调的人。他身上有着普通男孩子的缺点:不够细心,对很多事情都很随意,简单点来说,就是以自我为中心,除此之外都不是事。
“真漂亮。谢谢你,Leo。”
莱昂纳多拉着她倒在花球下的沙发上,“我就知道你准喜欢。”
“我是很喜欢。”舒舒服服的伏在他胸口,“我们今天还出去吗?我请你吃饭好不好?我同学家里开了很好吃的粤菜馆子,上次他请我吃了早茶,很美味。”
“谁?”
“吉米·卢。”
“我见过他吗?”
“应该没有。他跟我在一起上中文课。”
“那好吧,一会儿我们去那儿吃饭。但不是你请我。”低头吻她,“只要你喜欢的,我都会喜欢。”
“我先打个电话订位。今天圣瓦伦丁节,可能已经没有位子了。”她打电话过去,经理还记得少东家的交待,说会给她留个包厢,不论几点来都可以。奥黛丽订好了7点半过去。
“现在,让我们做点什么呢。”莱昂纳多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肩上,呼吸喷到她领口里。他的手从她腰间摸了进去,渐渐移上来。
“你真讨厌!好像每天都在发情。”
“那也是因为你……你让人忍不住。”为她脱了薄羊绒毛衣。他的手抚上白色缎质胸衣,解开搭扣。
奥黛丽轻轻的哼了一声。
他吻在她脖颈上,慢慢吻下来,吻在肩上,吻在那个褪色的齿痕上。他嘟囔:“瞧,都快好了。我是不是应该再咬一次。”
“很疼的。”奥黛丽闭着眼,很享受。她从不拒绝肉体的愉悦。
“那我可以轻一点,轻轻的咬。”他果然又咬了她。
奥黛丽呻-吟出声,“Leo,你这个疯子。”
他们7点钟才出门,比约定的时间迟了20分钟才赶到餐厅。卢氏粤菜馆经理带他们上楼。餐厅很大,上下三层,虽然圣瓦伦丁节是西方人的节日,也不耽误中餐厅人满为患。
上了三楼,一间包厢里走出一个高个男子,正跟莱昂纳多撞个对脸。
“Hi,Leo。”那人先认出他。
“Keanu。”莱昂纳多略有惊讶,“我没想到这家餐厅这么有名了。”
“那是因为你不像我这样热爱中国菜。怎么?”他看了一眼奥黛丽。
“这是奥黛丽,我的女朋友。奥黛丽——”
“我知道你,Keanu Reeves。”奥黛丽微笑,“你现在这么出名,很难有人不认识你。”基努·里维斯出演了1994年公映的热门电影《生死时速Speed》。他早先演过多部青春片,是当红的青春偶像,《生死时速》一片令他红遍全球,成功转型为具有硬汉气质的性感男性。
基努爽朗的大笑,“虽然人人都这么说,可是从你这样可爱的女孩子嘴里说出来,就是无比美妙的赞美了。而且,你念对了我的名字。”对莱昂纳多点点头,“我有事先走了。改天我请你们吃早茶。下次见,奥黛丽。”礼貌、谦和、面面俱到,笑容又亲切,很容易对他生出好感。
“他很迷人吧。”莱昂纳多胡乱翻着菜单,头也不抬。
“谁?”
“基努。”
“确实。”奥黛丽摸摸下巴,“他比你大——比你大多少?”
“10岁吧。我也不是很清楚。怎么,你对他有兴趣?”
“也许吧。”她眨眨眼,突然抓起莱昂纳多的左手,在他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
莱昂纳多忍着没喊疼,只低声说:“奥黛丽,你这个小疯子。”
“奥黛丽,你喜欢哪件?”少年咬着手指,“我知道你的尺码,但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式。我叫人送了一些衣物上来。哦,这儿还有鞋子。”他打开地板上的几个鞋盒。
奥黛丽皱了皱眉,“我的衣服呢?”她的头疼减轻了,心情跟着也好了一点,但还有点气恼。
“在这。”他拿了一个纸袋给她。
奥黛丽翻看了下:这不是她昨天跟杰瑞德出去时候穿的衣服。内衣被撕裂了,真丝吊带背心也被撕了一道大口子,难以想象昨晚的激情。她略有些羞耻,也很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