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微微一震,考上阜头。
管家来到舱门边。
“柳城主,府衙到了。”
柳福儿应了声,起身。
哨探赶忙上前,将门来开。
管家躬身,退后半步。
柳福儿迈步出门。
才走两步,便看到更远些的角门,有人疾步上了搭上阜头的搭板。
管家见到来人,忙道:“是五郎君,他来迎城主了。”
柳福儿挑眉,看向来人。
段五一身黑色重甲,许是不是战时,他没有带头盔,只把长发简单的高束扎髻,露出他迥异与唐朝男子的脸庞。
“柳城主,”段五微微仰头,抬臂拱手。
许是时常操练的缘故,他的声音有些低哑,但威势十足。
“未经应允,便来叨扰,麻烦段都尉了,”柳福儿还了一礼。
“城主远道而来,能来此造访,是段某的荣幸,”段五笑容朗朗,看起来开朗又爽直。
柳福儿却知晓,真个如此性情的,却是练不出如此军队的,。
她弯着唇角,神情柔和。
哨探瞄见,忽的福至心灵,上前半步。
段五转了脸,正好可以与他对视。
哨探忙拱手见礼,段五明了。
这人应该是负责柳福儿一应事务的,便颔首示意。
管家左右看看,露出笑容。
“五郎君,这里风大,不如进去再说?”
段五点头,抬手一请。
柳福儿微微垂着眉眼,不紧不慢的向前行着。
段五眨巴下眼,等柳福儿走过,看管家。
显然很是疑惑,搞不清柳福儿为何过来
管家无声回,就是来转转。
段五郎挑眉。
这儿又不是什么繁华之地,有什么可转的。
哨探察觉后面没有动静,便转头望来。
管家忙堆出笑,紧走两步,与他并肩。
段五瞄了眼柳福儿主仆,快步跟上。
一行人经角门,转过一片空旷的练武场,来到花厅。
花厅的陈设十分简单,只有几张高背椅子及几张小几。
墙上除了佩刀便是长弓,整间花厅,连跟绿色的花草都没有。
兵士端了几杯浆水过来。
放下后,快步退出。
由头至尾,连点声音都没出。
段五郎抿着浆,不动声色。
柳福儿捏起杯子,慢悠悠的品,好似并未察觉异样。
如此灌了两杯甜水,管家坐不住了。
他先是挑起话题,问边关如何?
段五郎简单回答很好。
管家尴尬笑了笑,又问有何处可以游览。
哨探很清楚柳福儿此行来的用意,闻言往前凑了凑,显出很有兴致的样子。
管家心里暗自拱了口气。
不管如何,有人捧场总比他一个人干讲要好得多。
段五郎扫了眼柳福儿,淡声答,“这里遍地黄土,景致实在谈不上多好,只是这里民风彪悍,与内陆迥异,倒也不妨一观。”
哨探轻哦了声,眉头大动。
“如此正好,我也想见识见识。”
段五郎勾起唇,浅浅一笑。
柳福儿轻蹙眉间,面上带出些疲色。
管家赶忙招呼人,带他们主仆歇息。
段五郎等人走远,便拉了管家问两人怎滴来此。
管家哪里知道,只皱巴着脸,含糊半天也说不明白。
段五无法,只好去书房写信。
另一边,柳福儿则是面色微凝。
待进了入住的地方。
检查之后,柳福儿道:“此人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