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氏道:“她是公主,又岂能说休就休,说离就离的?”
她道:“你赶紧给大郎发个信,问他如何办。”
刘氏忙不迭的赶紧回去写信。
虞氏打发麦香来西院,详问柳福儿如何。
重槿还在生气,说话难免有些冲。
赤槿忙喝止了她,并柔声道:“如今不止娘子,还有管娘子主仆也同样中毒,娘子愧疚不已,适才还过去看她睡得如何。”
麦香小声道:“老夫人也很震惊,万没想到公主竟会如此。只是她身份特殊,老夫人不好决断,以着夫人去信询问老爷了。”
赤槿一礼,多谢她告知。
送走麦香,赤槿回去禀告柳福儿。
对此,柳福儿倒也不意外。
这就是上位者的特权。
她收拾收拾,上床歇了。
夜半,东边忽然传来一阵嘈杂。
柳福儿迷糊着睁开眼,道:“怎么回事?”
赤槿披衣过来,道:“听动静是东院。”
柳福儿坐起来,道:“让人去看看。”
赤槿出门,片刻又回来。
没多会儿,便有小丫鬟来回禀,“是小郎君起了烧。”
柳福儿皱眉,道:“严重吗?”
“听说已经有些糊涂了,”小丫鬟答。
柳福儿披衣起身,手顺势往袖管里伸。
只是,伸了一半,她又缩了回来,道:“赤槿,你过去看看,若没人请郎中,你就去跑一趟。”
赤槿答应着出了门。
约莫小半个时辰,她才回来。
“娘子,已经请了包娘子,公主也过去陪着了。”
柳福儿垂下眼,重回床上躺好。
赤槿过来给她掖被角,柳福儿道:“明早你悄悄去问问包娘子,锟儿可否也中毒了。”
赤槿笑道:“娘子就放心吧,我已经问过了,包娘子说,他只是受惊过度,吃几副药便好了。”
柳福儿这才松了口气。
挟人逼供是一码事,但真要伤了锟儿,她心里也会不安的。
但也只是不安。
便是再来一次,她也还是会如此。
或许旁人有那些舍身的大义,但在她,没有谁比她的孩子更为重要。
翌日,赤槿早早出了门。
待到柳福儿起身时,她已回来。
伺候柳福儿起身时,她道:“娘子且安心吧,小郎君烧已经退了,只人还有些怏怏。”
柳福儿露出一点笑容,道:“收拾一下,咱们吃饭,待会儿让人把院里彻底清一遍。”
赤槿道:“我一早就跟平伯说了,待会儿人便会过来。”
收拾妥当,柳福儿安抚管娘子留下来吃饭,她带着赤槿来到正院。
刘氏见到她有些不自在的撇开眼。
柳福儿一礼,道:“昨晚一时急怒,乱了分寸,媳妇特来领罚。”
“罚什么,我也有错,要不是我大意,又怎会到现在才发觉不对,”刘氏扶她起来,道:“你身体可还好?”
柳福儿扯了下嘴角,道:“如今还不知,只能等包娘子制出方子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