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世代的佃农和穷苦的百姓都纷纷加入。
黄家军在短短的几个月里壮大到六万人之多。
梁大和周将军合兵也才三万出头。
敌众我寡,黄家军又占据地理之便,又有全城百姓做依仗。
梁大和周将军投鼠忌器,只能与黄家军僵持。
转眼入了四月,操练几月的新兵已然像模像样。
黄二郎深觉即便帝都繁华,但也不能困守。
坐吃山空,只能自取灭亡。
他寻来几位兄弟,一同商议南下之事。
尚大年纪最大,行事比几个兄弟更加沉稳,便提议再操练些时日。
曾三在城里憋了几个月,一早就忍不住了,听了尚让的话,忙嚷嚷道:“大兄,城外那些狗奴镇日的虎视眈眈,你忍得,我可忍不得。”
他道:“二兄,我麾下的那些小兔崽子一天跟我请战三次,若再不让他们出去活泛活泛,出了事,我可压不住。”
“五弟,你怎么看?”
黄二郎呵呵一笑,转眼看卫五。
“此时才刚四月,南地的麦苗才刚刚抽穗,此时发兵有些太早,”卫五摩挲了下光洁的下巴,道:“且新入伍的兵士瞧着虽然有模有样,但战场不是演武场,不经磨练不行。”
“之事这尺度需得拿捏妥当,不然一个不慎,便有可能造成大范围溃逃。”
黄二凛然,道:“你有何想法?”
卫五道:“外城四门,唯有北边最弱。我以为,不妨在那里打几场小战,让新兵见见血,练练胆气。”
黄二点头,道:“那就这么办。”
“大兄,三弟,就由你二人带新兵轮换去那儿操练一番。”
曾三一挺胸脯,道:“你就瞧好吧。”
尚大则道:“二弟放心,城门之地定不会有失。”
黄二郎点头。
曾三勇武善战不假,但他莽撞冲动,若没人盯着,黄二还真怕他兴头起了,把城门顺带丢了。
没多会儿,外面便是战鼓阵阵,第一轮血与火的洗礼开始了。
负责困守北城的车大正百无聊赖,听到声响,忙喝令兵士严阵以待,又派斥候上前打探。
没多会儿,斥候回来汇报。
城门已开,黄家军列队与前,意图挑衅。
车大精神一振,喝令整军,有条不紊的往城门逼去。
行到一半,他转身叫住高大,一番耳语之后,高大重又隐在了兵士之中。
短暂的对峙之后,两军短兵相接。
梁家军皆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对上新兵蛋子基本跟砍瓜切菜差不离。
没多会儿,士气高昂的黄家军便现颓势。
曾三呼喝,挥舞着五环大刀,拼命砍杀。
奈何战场之上,个人主义就是浮云。
没多会儿,曾三便听到了城楼上的鸣金鼓点。
曾三很不服气,一早得了叮咛的两位副将急忙过来,半拉半扯的将他拖回城里。
城门在车大等人到来之前轰然关闭。
城墙上,密密麻麻的箭矢严阵以待。
车大扫了眼,见高大已无踪影,便在射程之外便喝令队伍停下。
又驻扎半日,待到天色渐晚,未免城中偷袭,车大才带着兵士后撤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