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心猜想的一点没错,项回心来到了瑞鹤仙庄,并且处处示好,看似和睦的一面,内心却暗藏了凶险,没有人知道她的用意,甚至谢靖都不知道,景心唯一能做的便是以静制动,做好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准备。
……
“女儿,你到底想做什么,能不能对为父多说一些?”
“不能!”
项回心首先离席,离开了家宴的酒桌,后来,谢靖也走了,在当时,谢靖没有跟着项回心离开,而是回了自己的住处,可是,当谢靖回到住处后,反复没有睡意,他辗转反侧,于是,不睡了,谢靖去了望月楼,找到了项回心。
东方灵瑜去世之后,望月楼便空了下来,项回心来到瑞鹤仙庄,她固然想住在蕙心阁。这不单单是因为蕙心阁是瑞鹤仙庄最正中,最奢华和精致的地方,还有,因为景心住在那里。项回心不喜欢景心把她比下去。
只是,逐风不让,说什么也不让,即便项回心退让她住偏室,逐风也不同意,原因很简单,项回心对景心不怀好意,两人住在一起,逐风实在不放心,
左右拗不过逐风的安排。项回心也不想因为住处闹得太僵,毕竟,望月楼又不是很简朴的地方,也是有庄肃聚在的,项回心才勉为其难。
“为什么?”
谢靖猜不透女儿的心事。前天,项回心给了谢靖一封信让谢靖率先提出要求与东方寒雪重行‘合卺之礼’,说她可以帮他,之后,没成功,再之后,没声儿了。谢靖不知道女儿的用意是什么,这件事却是谢靖急切渴望的,谢靖希望这个女儿能让他尽快实现梦想。
“没有为什么”。
项回心总是这样一副胸有成竹,心不在焉的样子,可能是从来没有重视过这位父亲的原因,所以。对谢靖的态度,总是这样漫不经心。
项回心斜身躺在一张锦榻上,她喝了点酒,头有点晕晕的感觉。
“女儿,别让父亲着急行不行?”
看到项回心这漫不经心的样子。谢靖是真着急,
“慢慢的,你就知道了,慢慢地……”。
项回心不知不觉中已经睡着了,谢靖感到多么的无趣和焦急,所谓的慢慢的,慢慢地到底是什么?
这些慢慢的,只有时间可以制造出这一切,……
……
“~!~~!”
景心忍不住蹙紧了娥眉,
“孙少主,你怎么了?”
近些天来,景心时不时会感觉出腹部难受,可能是幸儿大了,想从母亲的‘怀中’出来,九个半月了,可能感觉太闷了,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出来。
“幸儿又淘气了!”
入冬了,昨天还下了雨雪,天气顿时寒冷起来,小暖阁早生了炭火,温暖如春的感觉,给人一种懒状,转眼间,项回心来到瑞鹤仙庄已经一个月了,正如项回心对谢靖所说的那样,项回心真的安心的住了下来,
安静到什么也不做,
项回心的安静,让景心等人也放松了谨惕,真的沉浸在一家人和睦相处的氛围内,相安无事的过着,除了景心,都很陶醉,都在为幸儿的到来守候,瑞鹤仙庄也需要有新生命的降临来增添喜庆。
“当然了,幸儿快要出生了,他也迫不及待了”。
赵霞笑着说道,
景心半躺在榻上一动也不动,实在太懒了,因为幸儿的长大,让她的身体慢慢地变得虚弱起来,虚弱到全身开始浮肿。
“霞姑姑又没有孕育过儿女,怎么会知道幸儿迫不及待了呢?”
“傻孩子,十月怀胎,这是必然的”。
“奴婢虽然没有生养过,但见过雪少主呀,雪少主有孙少主的时候,还不如孙少主呢,当时,在最后几个月的时候,雪少主连床榻都下不了”。
“娘亲!”
景心一阵感动,抱起了牙床边的东方寒雪,
原来,生孩子是这样辛苦的,只有亲身经历过了才能体会母爱的伟大,景心能想象的到,她的身体是强壮的,都如此辛苦,想想自己的母亲,当时又是大伤初愈,又遭心灵压力,千辛万苦的保护了她,
“我的乖女儿!”
东方寒雪轻轻的拍打一下景心的背脊,
“娘亲,您幸苦了!”
东方寒雪幽幽地笑了一下。
房中的气氛比较单调,也很沉默,赵霞和东方寒雪做些小衣服,都是为景心临产做着准备,景心被娘亲,爷爷,逐风师父等等守护着,守护着等待小生命的降临。
“心儿,你怎么了?”
景心又躺在了榻上,不知道为什么,幸儿越要出生了,景心心中的想念越重,忍不住流淌起眼泪,波涛汹涌般流了下来。
“娘亲,我好想见他!”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