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苑云桥阁的酒桌已经摆好了,项华却没有来,项铭一人独坐阁楼,居高临下,四面透风,浩瀚宇宙,明亮星空,皎月如镜,项铭拿着酒杯,眺望着远景山色,月色朦胧,自斟自饮着,感慨万千。
“铭少爷,要不我们回去休息吧?华少爷应该不来了,啊——”。
小顺说罢,打了个哈欠,
约好了在此地饮酒,项华却没有来,
“再等等吧,……”。
“华少爷肯定撂少爷鸽子了,八成华少爷又去偷看庄主去了,嘿嘿,啊——”。
说完最后一句,小顺掩口笑了出来,却又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而项铭的心中,却有另一股滋味,好想一个人静一静,好想一个人想一想。
“小顺”。
“少爷您说”。
“如果困,你先下去吧”。
“小顺不困”。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好吧,那小的退下了”。
此时真的已经很晚了,子时已过,夜特别的静,月特别的清澈,更深夜静时,长夜漫漫,是项铭最难入睡的时候,
“心儿,心儿?”
小顺见项铭看着月亮入神,便悄悄的走出阁楼,通过云桥,离开了这里,而项铭的心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景心的思念,不再单一,却多了很多疑问,他很想知道,景心腹中的孩子,是谁的?很想很想知道,
可是,景心失忆了。
自斟自饮着,不知不觉中,不知不觉中,自斟自饮着,
“睡不着?”
“义父?”
不知过了多久,项铭的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他的身影永远是如此的轩昂,如此的潇洒,和他站在一起,项铭总觉得自己矮了一大截儿。这种矮,不是自卑,而是对这个人的崇敬与仰慕。
项铭很奇怪,他的义父不是在翻云覆雨吗?怎么突然来到了这里?还找到了他?项铭哪里知道,他们的阴谋被项天龙识破了,项华不是不来和项铭举杯小酌,而是被项天龙罚跪去了,……。
“义父是来找铭儿的吗?”
项铭的心突突的,
“为父有事要交代与你?”
“什么?”
项天龙望着远方的月色,平静的说道:“替我照顾你的母亲。还有华儿,……”。
“义父要离开?”
一句话,引来项铭揣测连篇,猜想连篇,如今的项铭。真的想象不到,此时此刻的项天龙,还有什么理由离开天下第一家?
“嗯!”
项天龙轻轻颌首,
“为什么?”
项铭的心情,顿时激动起来,项铭觉得自己的压力真的很重,连个依靠都没有。由他一个人照顾家人,由他一个人躲在身后,……
“在很多年前,……”。
“不管多少年前,事情已经如此了,义父为什么还要撇下母亲和华弟?”
“你听我说完。……”。
项铭的心情有些激动了,是生气,
项天龙的表情依然很平静,项天龙幽幽的说道:“我的离开,并不是永久。也不是去找阿雪,瑞鹤仙庄的事,让我透彻的想明白了一些事,不是你的,不论你如何用心,你也得不到,……”。
“那义父要去做什么?”
项铭困惑了。
“去找对付项回心的办法”。
“?”
项铭不解其中的意思,
“为父想通了,项回心必须要除掉,有她在一天,我们不论谁,都永无宁日,活在她的阴影中,我们随时随刻面临着死亡,分离……”。
“可是,项回心她已经不是人了,……”。
“我知道不好对付,我知道犹如以卵击石,但我必须去做,而且一定要成功,……”。
“可是,但她毕竟是心儿母亲的女儿”。
讲到‘心儿母亲的女儿’,项铭的声音非常小,小到几乎听不到,小到几乎只有他自己能听到一样。
“我知道,……”。
项天龙何尝不知道项回心是他最爱女人的女儿,然而,这个项回心给他带来的伤害太大了,如今沧海,东方灵瑜尚在,项回心有所顾忌,倘若,这两位老人不在了,项天龙也要为他的女儿着想。
“义父打算去哪里?”
在除掉项回心这件事上,项铭是赞同的,
“找一个人,……”。
“谁?”
“在很久很久以前,为父曾经遇到过一位云游道人,他说我有机缘,可以遇到千百年前的神物,给我讲了《神龙宝典》和百变神器的故事,……”。
“那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