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能随便乱说”。
“千真万确!”
“有什么证据?”
“方庄主留下的血书,和他的独子方飘红,如今,方飘红为了躲避项天龙的追杀,改名换姓,等待机会,更切期盼沧海禅师为他做主,还他父亲一个公道,还他全家九族一个公道,那个孩子真是可怜呀,……”。
讲到这里,煽情落泪,祝成功感同身受般唏嘘起来,同情方飘红的遭遇,“原本是盛世贵族,如今落得霜寒调零,沧海禅师,……”。顿时间,祝成功去了悲天悯人的表情,变得义愤填膺,又道:“我辈乃正义之士,岂容这沽名钓誉、罪大恶极之人稳坐高位,这是对不幸之人的雪上加霜,……”。
“祝庄主你想怎么做?”
祝成功的话抑扬顿挫,忽高忽低的,不管义愤高亢。还是悲天悯人,都打动不了沧海的心,原因很简单,祝成功的品德在沧海心中不过关。
“抓住罪魁祸首。还无辜人公道!”
“这个,恐怕很难办吧?”
沧海的语气却很平和,他不相信祝成功的话,也没有相信项天龙是无辜的。他只是按自己的熟思来看待这件事,没那么简单,这是沧海认为的,先不管祝成功的话是真是假,如果贸然公开十几年前的事向项天龙问罪,那便会引起轩然大波,项天龙毕竟还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他羽翼丰满,撼动他。真的不容易。
“沧海禅师有什么高见?”
祝成功偷眼看了一下沧海。沧海的表情没有过大的反应。
“你说那个方珪的儿子。就是方飘红,现在在哪儿?”
“就在门口等候沧海禅师召见!”
祝成功的回话倒是挺快,也很干脆。并且挥手指向了门外,
“把他叫过来吧。老衲问他几句话”。
“是!”
祝成功遵命一声,退后一步,转身出门,须臾间,领来一个个子修长,面色略黑的青年人,他的相貌平平无奇,略显沉着稳重,给沧海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晚辈方飘红叩见沧海禅师,求沧海禅师为家父报仇!”
这位自称是方飘红的人,跟着祝成功走进了客厅,看到沧海,当即跪倒,话声呜咽的恳求起来,真有一股如果沧海不答应他,他便有跪死在这里的心思。
“孩子,莫哭,沧海禅师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谢沧海禅师!”
祝成功的话倒挺快,沧海还没说什么,他先替人答应了,引来沧海心中一阵不自在,却也无可奈何,沧海顿时问道:“我来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
“晚辈知无不言!”
方飘红抬起了头,直起了腰,看到了沧海那威仪四射的严肃,让他心下直打哆嗦,沧海说道:“我来问你,项天龙是何年何月,何日何时派人杀你全家的,你是亲眼所见,还是听人所说?”
沧海不得不怀疑,既然是九族皆被杀,这个人是怎么活下来的?沧海对这个方飘红充满了怀疑,而方飘红却连回想都没有想,便干脆、直接、清楚地说道:“是十五年前的冬天,晚辈做梦都忘不了那一夜,十一月初七的晚上,那是晚辈的生日,先父为晚辈庆生,在全家欢聚一堂的时候,却发生了难以醒过来的恶梦,……”。
讲到这里,方飘红已经声泪俱下,沧海却开始一阵无语,是不知道说什么,这个方飘红说的完全正确,那的确是一个冬天,十一月初七的晚上,然而,沧海却是在两天后听到消息的,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当年的飞云庄和瑞鹤仙庄之间有着几百里的距离。
“孩子,你慢慢说”。
沧海被方飘红的泪水打动了,
“是!”
方飘红哽咽的答应一声,继续说道:“晚辈记得,那一夜,有雪,也有血,在我们全家欢聚一堂的时候,突然间出现了很多身穿黑色斗篷的人,带着面罩,到飞云庄后,见人便杀,不分老幼妇孺,……”。
“等等!”
沧海突然心动了,忍不住问道:“既然那些人带着面罩,你是怎么知道是如今的项庄主所为?难道就不可能是其它人吗?”
“沧海禅师请听晚辈慢慢讲来?”
“好,你说吧!”
“黑衣人突然来到,见人便杀,母亲为了救我,将我藏在一尊花瓶内,用她的身体挡住瓶口,……”。
讲到这里,方飘红犹如记忆犹新一般,更显得痛哭流涕,“母亲为了救我,被恶人杀死了,在那些黑衣人将我的家人屠杀殆尽的时候,他们的主人出现了,我听到了他们的声音,更听到了父亲和那人的对话,父亲叫他项天龙……”。
“他们说了些什么?”
此时此刻,沧海变得紧张,真的有些不可思议,在飞云庄满庄被屠杀的时候,竟然还有这样的事被走漏了出来,是凶手粗心,还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