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在项回心的背后偷看项回心,这个人的胆子可真不小呀,然而,这个人真有资格在背后偷看项回心,他便是项回心的父亲谢靖。
“这几天你去了哪里?怎么一直没见你的影子?”
“你监视我?”
谢靖走到了项回心的近前,并且开口说话,项回心蓦然回首,发现这个人,心下已经生了几分厌恶,可不管怎么样,这个人毕竟是他的父亲。
“说什么呢?我怎么会监视?”
项回心则是目光不离的看着谢靖,眼神中露着一股戒备,
“我是关心你!”谢靖又道,
“不需要!”
项回心的话总是这样冷冰冰,从来没有把这位父亲放在眼里,谢靖知道,他这个女儿太能干了,瞧不起他这个窝囊的父亲,谢靖是这样认为的,但是,不管项回心的态度如何,谢靖永远保持着一份最纯正的父爱之心。
“其实,其实我有件事想问你”。
谢靖犹犹豫豫着,最后,还是说了,项回心不喜欢别人干涉她的事,更不喜欢有人一直重复的问她同一个问题,可是,谢靖心里实在挂念,真的放心不下,真的忐忑不安,甚至不知该如何是好,
“说吧!”
“你差人到玉溪宫接你的母亲,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才有消息,如今,都已经,都三个月了,为什么……”。
“你不信任我?”
谢靖幽幽地开口,心里一直七上八下,对这个问题,他向项回心询问不只一次,项回心的回复只有一个。可是,时间越久,越是挂心,越是挂心,越等不来十几年不曾见过的妻子,谢靖总觉得要有什么大事发生一样,甚至已经发生了。
“不是,不是。不是这个意思!”谢靖又赶忙解释,
“是你根本就不信任我!”
“我怎么会不信任你呢?你是我的女儿”。
“那我跟你说了多少次,娘亲在来锦城的路上因风雨不时,气候差异,患了风寒,如今已经停止行程。一切都在调养之中”。
项回心的话能信吗?
谢靖无法信任项回心的话,虽然嘴上不敢说,而心里却是狐疑不已。东方寒雪的车马,从北向南,队伍不是一个、两个人,而且,女从多,男仆少,如此一个显眼的队伍,到哪儿不会有人注意?可是,他们的行踪,只有项回心口述中的下落。根本找不到人。
“哦!”
又听到了这样的回复,谢靖知道项回心又在说谎了。却又不敢去拆穿,用了一个‘哦’,算是告诉项回心说,他知道这件事了。
“如果没事,那女儿先离开了?”
“你要去哪儿?”
一句话,谢靖犹如是惊醒一般。
“我的事不用你多管!”
“难道你又要去回心山庄?”
“你还说没有派人监视我?”
项回心的脸上顿时浮现了怒色,而谢靖心中却是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谢靖没有派人监视项回心,只是‘风言风语’的听说了一些有话头、没话尾的话,猜测的而已,关键还是那些项回心关于项铭的事。
“我没有让人监视你,我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我只是听人说你和项铭有着撕扯不清的关系,女儿……”。
一声‘女儿’,谢靖竟显得如此语重心长,
“你想说什么?”
“你不要再这样自相矛盾下去了,项天龙是我们的仇人,我们杀死了项天龙的女儿,你说项天龙那魔头会放过我们吗?”
“杀死项景心的人不是我们,是沧海!”
项回心对这种事实竟是如此的执迷,一心一意的认为景心的死跟她没有任何的关系,景心的死是沧海所为,项天龙恨的人只有沧海,不会有她,而在谢靖的心里,是多么的不能理解项回心的想法。
谢靖和项回心在一起说话,总是这样的不欢而散,
项回心真的去了回心山庄,到瑞鹤仙庄送信的回心山庄庄丁正好也回了回心山庄,而项天龙在做什么呢?项天龙的心情很恬静,没事的时候就逗逗鱼,赏赏花,顺便和逐风聊聊天,问的最多的问题还是关于沧海要他的小徒儿,还是大徒儿的话题。
夏风凉凉的下午,绿荫遮住了步行的道路,一条平坦笔直的白石路,两畔假山竹林,秀美清丽,竹篱围绕,沃土飘香,有着一股田园风情。
“逐风大师,你认为我的别院如何?”
项天龙对逐风竟是如此的礼敬,但谁又会知道,在三天后,项天龙会命人送给逐风一条绳索,将他缢死,
“项庄主的回心山庄,真是包罗万象,让贫僧极是的佩服,除了奢华,更有简朴,除了壮观,更有田园,……”。
“和瑞鹤仙庄相比如何?”
“各有千秋!”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