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进里面搜查!”
“不可!”
谢靖顿时大惊,项回心已经站起了身,
“里面是你曾祖父长眠的地方,你带人搜索,是对先人的亵渎,是大逆不道的罪名,景月,你可不能这样做呀?你会犯众怒的!”
谢靖苦苦规劝,项回心哪里肯听?已经带领着她的武士走进了回思园的院门,
“给我搜,逐一查找,不留死角的给我找!”
“是!”
项回心面露凶光,可怒可恨,沧海想包庇项景心,必须要经过她这一关,“还有……”。项回心始终还是有顾虑的,这里毕竟是她曾祖父长眠的地方,
“不准毁坏任何东西,回思殿也不准闯入搜查”。
“?”
这些武士都是第一次来到这座冰雕陵园,哪里知道什么回思殿,顿了一下,武士一样点头遵命,虽然不知道回思殿是什么地方,见到这个地方不进去便是了。
脚步铿锵,一路小跑,回思园外的武士犹如两条流水一般跑入了回思园,他们,行动有素,他们指挥分明,各自负责一边,接着,便开始在回思园内大肆的搜索起来。
“项景心,就算掘地三尺,我也要把你找到”。
项回心已经气得暴跳如雷了,便不顾一切,下令搜查回思殿,这件事很快传到逐风和追风的耳朵里,回思园是瑞鹤仙庄的禁地,几十年来,一直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圣地,今天,竟然被一些‘乌合之众’进去搜查,这不单单是对师父沧海的冒犯,更是对瑞鹤仙庄的侮辱。
听到这个消息,逐风和追风可怒可恨,却有一件惊奇的事发生了,他们两个竟然相安无事的没有去找项回心兴师问罪。
……
项回心走进了回思殿,这里依旧,袅袅的寒冷之气在冰雕上散发,十二只铜鹤口衔夜明珠举喙高昂,绚丽的亮光折射,莹莹璀璨。
“曾爷爷!”
面对着面前的金棺,项回心款步走上了台阶,看到金棺里的人,项回心心中总有一种崇慕之心,
“大曾爷爷说的对!”
项回心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她特别渴望金棺里的人保佑她,让她找到害她失去童年快乐的景心,但又不得不想起沧海说的话,不管是项天龙的女儿,还是谢靖的女儿,都是这个人的曾孙女,不管二人之间有多深的仇恨,这个人的看待都是公平的。
“我不苛求您能帮我找到项景心,只是希望您不要再保佑项景心了,只要项景心死了,我们一家人便会永享安宁”。
……
“带着你的人,给我滚出回思殿!”
正在此时,突然有一声厉叱响起,虽然厉叱,却又曾了几分的压抑感,不是这个人不会大声,而是,她怕惊到了长眠在此的方翊风。
“曾祖母?”
项回心抬起了头,看向厉叱她的人,此人从门外而来,立在大殿的门口,却没有进来,一身黄色的绣花孺袄,脚下的百褶裙更显飘逸,她不喜欢带很多的头饰,鬓边只有一躲黄色的牡丹花,简约中透着一股不可侵犯的威严,
——她是东方灵瑜。
“你眼中还有我这个曾祖母吗?”
东方灵瑜更是不给项回心和色地斥道,
“景月对曾祖母万不敢有不敬的心思!”
“你如今的所作所为,已经是十恶不赦”。
“曾祖母听景月解释,是大曾爷爷沧海,他一意孤行,包庇我们玉溪宫仇人的女儿,并且将她收藏在回思园”。
“胡说!”
东方灵瑜顿然斥责一句,项回心也赶忙从台阶上走了过来,在东方灵瑜面前低下了头,这也是项回心的底线,项回心再如何狂傲不驯,对直系的长亲还是非常尊重的,也并不敢有过分的冒犯。
“你的大曾爷爷沧海这两天一直和我在一起,怎么可能有隐藏我们玉溪宫仇人之说?”
“项景心出现在瑞鹤仙庄,有人亲眼目睹”。
“一派胡言!”
东方灵瑜的话,无论如何都不会站在项回心一边,项回心心中气愤,不免顶撞说道:“景月句句是真,大曾爷爷沧海因隐藏我们玉溪宫的仇人项景心,一直躲身在回思园,请曾祖母给景月时间……”。
“你的意思是说我在说谎?”
“曾祖母?”
项回心不由抬起了头,看向威仪四射,怒气不消的东方灵瑜,项回心真的大意了,在刚才,东方灵瑜已经说过,这两天沧海一直和她在一起,而项回心没有把这句话在脑海中过一下,是以,一口咬定沧海包庇玉溪宫的仇人项景心,一口咬定沧海依然藏身在回思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