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雪,阿雪!”
项天龙蹲身在地,轻轻的呼唤,东方寒雪幽幽地苏醒过来,耳畔中响起的是哗哗的水流声,此时的天气突然明媚起来,阳光普照,绿茵茵的草地如洗般油亮,身边有一条小溪,迂曲着伸向远方,远处的楼阁建筑触目可及,
“你怎么在玉溪宫?”
东方寒雪第一眼看到了项天龙,他的相貌和十几年前的变化不大,从一个率真英气的少年,变成了一位成熟的中年男人,髭髯整齐,齐剪于口唇,如此真实的感觉,让东方寒雪如同做梦一般。
“这不是玉溪宫!”
一双深情的眸子,项天龙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东方寒雪,更在怀中紧紧的搂着,一刻也没有放下过,在项天龙的心中,这个女人一直都没有变,她的沉静,她的天真,她的一颦一笑,在项天龙心中从来没有改变过,不管时间过去多久,不管东方寒雪的性格变得多么的恬静,在项天龙心中,依然是他心中的唯一。
“女儿,我的女儿!”
在看到项天龙的一瞬间,东方寒雪的记忆好像回来了,想到刚才如同噩梦般的事实,忍不住发疯似得从项天龙的怀中挣脱,爬起身,便要回到刚才和食人花王搏斗的地方。
“阿雪,阿雪!”
项天龙一个箭步上前,拉住了东方寒雪,
“你放开我,我要去救我的女儿,我要杀了那妖花,她毁了我的玉溪宫,它杀了玉溪宫所有的人,她抓了父亲”。
“阿雪,你冷静点!”
项天龙突然紧紧的抱住了东方寒雪,东方寒雪用力挣扎着,项天龙说什么也不松开,项天龙说道:“没事的,没事的,……”。
“景月?”
东方寒雪突然冷静在当地,一汪秋水般的眸子看着前方,只见项回心一袭淡妆,脚步飞快地使用轻功,一步三跳般来到东方寒雪的跟前。
“景月?你是我的女儿吗?”
尽管,这位女子像极了景心,然而,东方寒雪知道,她不是景心,她眉宇间的胭脂痣是东方寒雪无时无刻都忘不了的标记,激动的心情无法自拔,更是热泪盈眶。
“母亲,我是景月!”
项回心看着东方寒雪,项天龙松开了怀抱,东方寒雪上前两步,一把将项回心搂出怀中,悲喜交集地说道:“这是真的,这不是梦,你是我的景月,你是我的女儿,娘亲没想到,还能见到你,景月,你是如何回玉溪宫的?这些年,你过的好吗?”
东方寒雪眼前的一切,都被相同迷惑住了,这里不是玉溪宫,而是回心山庄,在一个多月前,比项回心派人去往玉溪宫还要早两天,食人花王首先来到玉溪宫,食人花王是妖,常人要一个月才能到达,它一两天便能到达,所以,不管是项回心的人到玉溪宫后,还是项天龙见到很多尸体上长满植物的宫婢,都是东方寒雪被抓之后的事了。
“娘亲,女儿过的很好,父亲待我很好!”
在这一瞬间,项回心一副冷漠的表情,淡淡的说道,并且松开了东方寒雪,看向了项天龙,顿时,脸上又露出了一抹嫣然的笑容,如此美丽的笑容,谁又能猜到,她的心里又揣着另一种叫做‘居心叵测’的心情。
“她比妖可怕!”
项天龙正视着项回心,她的举手投足间,给项天龙一种不安,
“父亲?”
东方寒雪诧异的心情,回头看向了项天龙,
“是的!”
项回心轻轻点头,接着说道:“父亲一直非常想念母亲,父亲说,母亲是世上最漂亮的女人,在父亲的眼中,所有的一切,都是母亲”。
“可是,你们怎么会来到玉溪宫?”
东方寒雪真的困惑了,她的女儿景月口口声声叫这个伤害她父亲的人父亲?多么不可思议的一种现象,东方寒雪自信,项天不是这样的人,可以‘昧着良心’告诉情敌的女儿一些假象,可是,……。
看看项天龙,看看项回心,一个面色凝重,没有任何的语言,一个话语嫣然,一字一句中处处透着和睦的气息。
“娘亲,这里不是玉溪宫!”
“不是玉溪宫?”
“这是父亲的家,娘亲,您应该看到了,父亲对您的爱,天地可鉴,昔日父亲误以认为娘亲身亡,终日饮恨,终日寡欢,并为娘亲建造了与玉溪宫一模一样的回心山庄,为得是思念娘亲,心灵有所寄托”。
“回心山庄?”
东方寒雪忍不住回头,看向了项天龙,多么的难以理解,多么的不可思议,其中又搀和了很多的愧疚和悔恨,这一切,又像是梦境一般,让她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