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抓捕景心,沧海没少费心,全城搜捕,甚至下了‘若反抗便格杀勿论的口谕’,沧海恨景心已深,误会景心已深。
“逐风师父,大逆罪人曾少主主动回瑞鹤仙庄了”。
“什么?”
逐风惊讶在当地,景心回到瑞鹤仙庄的事,逐风是第一个知道的,因为沧海病了,气病的,因为‘景心’亵渎祖先,使他的亲弟弟死后不得安寝而痛心疾首。一口闷气发不出来,开始一病不起。
追风、逐风伺候在沧海的病榻旁,也不忘替师父分忧,下令瑞鹤仙庄辖内所有的人不遗余力的抓捕景心回来认罪,让逐风惊讶的是,如此一个亵渎先人的罪人竟然不是被抓回来的,而是自己回来的。
“她现在在哪儿?”逐风又问道、
“在囚室,因为曾少主现在是瑞鹤仙庄的大逆罪人,不便安置在蕙心阁,属下才自作主张暂时关押在囚室”。
“逐风。你们在说什么呢?咳咳!”
暖阁的沧海病怏怏的。听到逐风在外面和人嘀咕。还似乎提到了景心,沧海心中抑郁,忍不住开口问了起来,可又忍不住咳嗽。他人事已高,真的经不起大的气恼,如今变得憔悴不已,郁结难释。
“没,没什么!”
慌乱中,逐风随便应了一声,又对那守卫轻声说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还有。景心回到瑞鹤仙庄的事暂时不要张扬”。
守卫一呆,不解道:“如此一个大逆罪人,害的主人卧床不起,好不容易抓到了,逐风师父为什么要把此事隐瞒下来?”
“这件事我自由权衡。你先下去吧”。
“是!”
既然如此吩咐,守卫也不便多言,犹豫了一下,退出了禅房。
“逐风,你在外面做什么呢?”小暖阁又传出了沧海那苍老、有气无力的声音,声音的虚弱,貌似快要病入膏肓的样子。
“没,没什么!”
逐风又一次慌乱的应一声,赶忙走入了小暖阁,走到沧海跟前,微微一躬身,表情显得有些困惑。
沧海半躺在长榻上,他已经卧床好多天,见逐风心事重重的样子,又开口问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我刚才好像听到你们在说景心那孽障”。
“没,没有!”
逐风显得有些惊慌失措的样子,随后又变得自责,说道:“是弟子在忧心,这些天来师父的病一直不见好,这几十年的医术算是白学了”。
“我是心病,药石罔效,什么时候你把景心那孽障给我抓回来,让我掐死,我的病就好了,……”。
讲到这里,沧海全身青筋暴起,愤怒异常,目露凶光,逐风在心里叹息了一声,这大概是他暂时把景心回瑞鹤仙庄的事情隐瞒下来的原因。
“药房的药到时辰了,弟子去把它端过来”。
“去吧!”
轻轻地闭上双目,挥挥手,沧海算是答应了逐风的话,他也急切盼着逐风离开这间禅房,逐风走了,沧海突然大声说道:“来人,谁在外面,给我进来一个”。
沧海心中有心事,还是因为他似乎听到了逐风在谈论景心,沧海不认为自己老糊涂了,耳朵背了,他相信他恍恍惚惚地听到的是真的,既然他的徒儿不肯说,门口一定有奴仆。
“奴婢在!”
门外真的有人答应一声,走进沧海的小暖阁,
“逐风刚才在和谁说话?他们都说了什么?”
这才是沧海关心的事,进来的是一位少女,年岁不大,十五六岁的样子,脸庞稚嫩,说话的声音如环佩撞击一样。
“刚才和逐风大师谈话的是庄门的守卫武士,听说曾少主回来了,……”。
“混账!瑞鹤仙庄哪里还有曾少主?她是不孝的逆曾孙,是十恶不赦的大逆罪人,你们都给我听好了,瑞鹤仙庄已经没有什么曾少主,咳咳!”
“主人息怒,主人息怒,奴婢知道错了,……”。
“那你说,你错在哪里?”
“瑞鹤仙庄已经没有什么曾少主了,只有一个亵渎先人的大逆罪人,奴婢一定牢记,不会再惹主人生气”。
沧海突然勃然大怒,吓得那名侍女噤若寒蝉,赶忙跪下来告罪,沧海又喃喃自语,可恨可气地说道:“逐风啊逐风,你竟然敢隐瞒我,欺骗于我,不能饶恕,绝对都不能饶恕,更衣,我要去见那不孝的逆曾孙,我要好好的教训她,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