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们知道错了,但谁会想到庄主竟然突然心血来潮要搬到这封闭十几年的庄子里,我们真的措手不及,……”。
“看,怎么会有脚印?”
景心在房内忍不住向外张望,大门外进来七八个人,浅蓝色的短衣,深蓝色的衣领袖口和腰带,发髻上系着一块深蓝色的方巾,各个拿着铁铲、扫把,背篓,看样子是来打扫积雪的。
领头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留着髭髯,阔脸庞,略黑,宽阔的肩旁,强有力的臂腕,说不出的精神,说话更似洪钟,铿锵直响,没有人知道,他也算是一个隐居的人,在这里住了十几年,他唯一的责任是守护这个地方,在这里住着的人都习惯叫他‘忠叔’,忠叔忠心耿耿的‘忠’。
他手下的‘孩儿们’告罪着,其中一人眼睛特别的尖,伸手一指,失声说出了院中有脚印的事,那是景心留下的脚印。
“脚印?”
忠叔回顾,喃喃自语,的确有一双脚印。这双脚印有点蹊跷,除了在这座园子里面的人,相信没有人知道这里是回心山庄。
回心山庄里面冷清,外面一点都不冷清,整个山庄的外围都被绝顶武士看护着,别说人,苍蝇,蚊子都飞不进来。
“难道庄主什么时候来过这里?”
正是想到庄外看守的武士,忠叔才不认为有什么可疑的飞贼擅入进来,愣了一下神。忠叔说道:“先别管脚印的事了。赶紧打扫。不多时庄主要驾临这里,看到这里如此狼藉,到时候谁都吃罪不起”。
“是!”
众庄丁纷纷躬身应命,开始忙动起来。打扫起院中的积雪,用背篓一筐一筐的背出去,他们只在院中打扫,并没有进入房间。
景心吁了口气,有些侥幸的心里,更觉得奇怪,心道:“他们的庄主是谁?为什么他的庄园和玉溪宫一模一样?”
心中疑惑,却不是最重要的,景心想的是如可才能尽快离开这里。景心想快点回到瑞鹤仙庄,因为那里是她如今唯一的依靠。
门外庄丁打扫,等于有人堵门,出不去,景心不由回过身。注视四周,香阁内的气氛很清冷,没有炭炉,因为没人在这里住,怕走火的缘故吧,景心游目观赏,说不出的亲切感和温暖,置身其中,真有回家的感觉。
除了正厅那幅像东方寒雪的屏风画像外,隔间里面的扇面屏风,家具雕琢的图案,帷幔、地毯绣出的花纹,千姿百态,各色各样,全部皆是芙蓉。
“娘亲的喜好?”
这里相同而又温馨的感觉,不亚于玉溪宫的卿安阁。
景心更好奇起来,这里的主人分明与她的母亲熟知,还是那种原因,除了大的规格布局,像房间有多高,有多宽,有几间小暖阁,楼梯的走向,宫灯的摆放,完全大同小异,景心根本就不知道,这座山庄的样貌和十八年前玉溪宫的样貌是完全一模一样的,只是时过事移,随着主人的喜好,把很多小的摆件转换了位置而已。
“义父,您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门外突然传来了细微的说话声,好熟悉的声音,景心全身一激灵,忍不住轻步走到门前,从窗棂的缝隙中向外观看,顿时吓了一跳。
房门外有人,两个人,一个穿玄袍,一个穿白袍的人,华美的衣着非常的醒目,景心都认得他们,一个是项天龙,一个是无名。
“无名哥哥?”
景心在心中喃喃自语,景心困惑,无名为什么叫项天龙义父?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甚至让景心感到迷茫,在小山庄的石牢,项天龙是什么人,无名是一清二楚的,为什么无名叫项天龙‘义父’?
“把这个系上去!”
“是!”
项天龙从袖袋了拽出一块玉环,洁白无瑕,雕刻着古兽符文,不说玉的价值,就说项天龙让项铭把玉佩挂在那块黄金弯月的风铃上已经很有意思了。
项铭恭恭敬敬地接过了玉环,用上面的红绳系在了风铃上。
“这里的主人是项叔叔,其实我早该想到的”。
在缝隙中窥看着项天龙和无名,景心心中说不出的难受,这个人为什么要建造一个与玉溪宫一模一样的庄园?
项天龙说道:“铭儿,你知道这个风铃代表着什么意思吗?”
“孩儿不知!”
项天龙真可谓说话算数,他答应项铭,如果项华对他不敬,他便出手教训,他做到了,项天龙说要搬出天下第一家,也不管儿子失踪有没有找到,今天如期的离开天下第一家带着项铭来到这里。
项铭虽然被人群殴了一顿,也确实被打的昏厥,然而,他有内功护体,外在的伤只是皮外伤,醒来后便没有什么大碍。
今天,随着项天龙来到回心山庄,他也是第一次来到回心山庄,项天龙为他这个干儿子打破以往的旧例不再封锁回心山庄,项铭真有受宠若惊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