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华向淳于玉涵说道:“心姐姐一定是无心闯入练功房的,一定是出于好奇,不知道家中的规矩,您原谅她一次吧?”
“规矩就是规矩!难道你要到祠堂重新背诵一下家规吗?”
淳于玉涵脸色冰冷,语气严肃,不容回旋,这在项华的意料之中,毕竟他的母亲一向以规矩服人。
“可是!”
项华真的着急起来,景心为什么要擅闯那个不该去的地方?淳于玉涵说道:“心姑娘,我要以项家的家规处置你,你可有怨言?”
景心对淳于玉涵的责备一直心不在焉,景心总是以自信和自恃为推断,她是沧海禅师的曾孙女,是天下第一家未过门的儿媳,相信淳于玉涵不会把她怎么样,而是一直注视着项天龙身旁的项回心。
灯影中,项回心的容貌并不真切,因为深夜的黑暗,更隐没了她眉宇间的胭脂痣,景心觉得这个人好冷,让她不寒而栗。
“母亲!”
项华更是着急起来,说道:“心姐姐毕竟是禅师的曾孙女,擅闯练功房只是贪玩儿,怎么可以用家规来处罚她?”
“规矩就是规矩,不会因谁而改变,难道你想让母亲用天下第一家的家规来处置她吗?”
“不要!”
项华的神色更为紧张起来,
“项婶婶,心儿有话说!”
看到项华神色不安的表情,景心也感到了不安,这里毕竟是天下第一家,不是瑞鹤仙庄,淳于玉涵不是她那位慈爱的曾爷爷,这个家规想来是严重的。
“说!”
“心儿不是擅闯练功房,是有人把心儿带到那里去的”。
“……”。
“荒谬,练功房向来是天下第一家的禁地,谁人敢把你领到那里,再者,你又不是不知道练功房的位置,她把你领到那里,你就该有觉悟,避而远之,这才是你守了规矩”。
如此苛刻说话的人当然是项回心,
景心显得有些着急了,说道:“我进入那所小院儿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练功房院子的样子,也没有石碑,当进房以后,看到那些千奇百怪的小人后,才看出来的,我也觉得奇怪,为什么练功房的位置会变?”
“强词狡辩,说假话,也要编一个像样的,……”。项回心断然不信地说道,
“真的,我没有撒谎!”景心诚然表示,
满厅之人,除了项天龙为景心的话心动,其他人都在鄙视景心,敢做不敢当,因为他们不知道练功房的机关。
“够了!”
淳于玉涵轻斥一声,对景心充满了反感,说道:“有人领你进入练功房?为什么门口的武士只抓到你一个人?”
“我不知道!”
景心顿时无言可对,“可是我说的是真的,我不怕被罚,请相信我,我没有撒谎,……”。
“真是可笑”。
项回心一阵白眼,继续说道:“堂堂一代宗师,威震天下的沧海禅师,竟然有这样一个不肖的子孙,也未免太欺人太甚,把我天下第一家的人都当是傻子吗?……”。
“好了姐姐,你少说两句行不行?”
项华无力的斥责,项回心顿时看向了项华,更是指责道:“这就是你的心姐姐?一个不知自爱的东方景心,谎话连篇,她到底有哪一点值得你去喜欢?”
不信任,笼罩在景心的身上,景心是如此的委屈,看向了项天龙,“项叔叔呢?项叔叔相信心儿的话吗?”
即便项天龙知道景心没有撒谎,即便项天龙知道景心是无辜的,即便项天龙肯原谅景心,他的心也不会原谅景心,调查练功房,无疑是在刨他的底线,触到了他最薄弱的神经。
“练功房的武士都是有目共睹的,如此密不透风的一个地方,他们只发现了你一个人,我没有理由怀疑我曾居住十几年的家,那座练功房可以移动”。
“项叔叔?”
项天龙面无表情中,把话说的也算委婉了,景心忍不住流下眼泪,她的项叔叔在最关键的时候没有相信她,让她的心难过到了极点。
“带下去吧,家规处置!”
“母亲!”
项华一双无助的眼神看着淳于玉涵,说道:“原谅心姐姐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