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风气得干瞪眼,最后不得不叹息一声,他追风真的很想闹下去,非把景心揪出来不可,可是他的师兄处处帮护景心,此时又堵了他的嘴,有心追溯下去,又怕和他的师兄弄僵了。
逐风又对沧海说道:“弟子和师弟先告退了”。
说罢把追风推出了暖阁门外。
追风不服气,自然要和师兄争辩一番,逐风有自信劝得住追风,有个人却难办起来,那便是叶轩。
逐风、追风走了,沧海一直是在强自镇定,那两条退都在哆嗦的,此时更是一软,向后退了一步。
“禅师,禅师,……”。
叶轩跪下身,爬到沧海的跟前,眼含热泪,哀求地说道:“把《神龙宝典》给孙少主吧,那是孙少主的护身符”。
听到《神龙宝典》,想到《神龙宝典》,沧海抬起手,袍袖遮盖着手中的锦卷,连‘毛角’都不曾露出,原来他一直藏的很严实,不敢让逐风、和追风看到。
“说,……”。
沧海愤然看向了叶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景心这副样子又是怎么一回事?你们到底瞒了我多少事?”
此时的叶轩,早已经噤若寒蝉,不敢有一丝的隐瞒,从零散的听说中讲述,把景心在飘云山如何得到《神龙宝典》的事,必须要有传人印记的事,对妖孽悉有感知的事,到振宇九州大殿嗅到项天龙身上食人花香的事,这才夜探天下第一家的事,谁知道,种了那妖花的花毒,露出了女神女娲赐有的‘传人印记’。
终于一一道了个清楚,叶轩又苦苦哀求地说道:“禅师,您要相信孙少主,那些事不是孙少主做的,如果是孙少主做的,孙少主能躺在这里昏迷不醒吗?”
叶轩心带恐惧,不敢隐瞒,知无不言,把无名说景心去天下第一家是为了项华的话都否了,沧海听得又气又怒,口唇都在颤抖,
“逆曾孙,逆曾孙,又是为了项天龙?”沧海勃然大怒,
叶轩苦苦哀求,“禅师明察秋毫,不要责怪孙少主,孙少主也是被妖花害了的,求您把《神龙宝典》给孙少主吧?救救您的曾孙女吧?”
沧海气得浑身都在哆嗦,指向牙床,“她这个逆孙,她闯了多少祸?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于我,让我如何相信她?”
“孙少主是有隐衷的,是迫不得已的,禅师你不能糊涂”。
“我糊涂的事就是太过于溺爱她,让她恃宠而骄,……”。
想到《神龙宝典》的事,想到景心爱慕项天龙的事,加上如今‘人龙妖孽’的事,沧海的气愤一发不可收拾。
一句‘太过于溺爱她’,让叶轩愤愤不平起来,竟然大声斥道:“禅师疼爱孙少主吗?奴婢一点都没看出来?”
沧海瞪大了怒目看着叶轩,感到不可思议,“小小贱婢,你敢顶撞?”
对沧海的怒色叶轩已经豁出了性命,还有什么可怕的?“孙少主在玉溪宫时,哪一天不是被宫主,少主捧在手心儿里?要天上的星星,从来没有摘过月亮,禅师您能?”
沧海疼爱景心,胜过自己的性命,天地可鉴,沧海气道:“景心想要的,我几时没有给过他,我的疼爱不比琦儿他们少!”
叶轩又再反驳,“禅师口口声声说疼爱孙少主,溺爱孙少主,孙少主喜欢听项庄主吹箫,听个吹箫又怎么了?却招来您的一顿家法,鲜血淋漓呀,……”。
“项天龙居心叵测,对逆孙就要惩罚!”
“孙少主是逆孙吗?为了不惹您生气,她委屈自己不去见项庄主,为了《神龙宝典》,被你长期幽禁在惠心小筑,不得自由,……”。
“我都是为她好,谁让她藏有《神龙宝典》?要不然她有性命之忧”。
“您老人家也知道有性命之忧呀?在振宇九州大殿追风师父是如何要杀孙少主的?”
不得不承认,叶轩的话把沧海绕进去了,沧海无言可对,顿减了几分怒气,仍然多很多的气愤,又再指向了牙床,“她如今的样子,她如今的样子,……”。
对景心的欺骗,沧海满腔的怒火,此刻竟说不出话来,
“那不是孙少主的错,在飘云山,孙少主历经生死,九死一生,如果不是《神龙宝典》,她早就没命了,传人印记更是她的阴影,她害怕,……”。
“可她不该欺骗我!”
“孙少主几时欺骗过禅师?禅师有问过孙少主的经历吗?禅师只以自己的方式宠爱孙少主,孙少主开心过吗?”
“滚出去!”
沧海突然甩脸大叱一声,看向了门口,当啷一声,有人手中的托盘掉落在地。
天大亮了,到景心盥洗的时辰了,门外鱼贯进入六名侍女,端来景心晨起的用具,沧海甩脸便向她们大斥了一声,头前的侍女吓得将手中的托盘掉在地上,一整盆洗脸的热水泼散在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