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偏阁后,逐风开始回禀昨天所见所闻,除了耳听阐述人龙妖孽的模样,便是检验死者尸体的时候发现的异状。
一,死者全部是二十到四十之间的壮年,二,在他们的身上,几乎所有人都有很多细长的‘青紫’勒痕,只是肌肉已经干瘪,显得深黑,死者穿的衣服上有些明显的黄色粉末,嗅一嗅,更有一股淡淡的,让人熏染入醉的香味。
粉末、香味到底是什么?逐风琢磨不透,想把那些粉末取些样本给予师父沧海,可是,当掸到任何布帛,白纸上的时候,粉末便会蚀去、变黑。
“弟子才疏学浅,不能想出那粉末是何物?”
“难道是花粉?”
沧海若有所思着,也不得其解,不过他很心动,是无名和叶轩的话,花妖杀人,花妖的蕊是黄色的,虽然如此揣测,却没有真凭实据。
“绝不可能”。
追风否了沧海的话,说道:“以弟子之见,一定是那‘人龙妖孽’的口涎,死者明显是被吸干精血的,……”。
“以师弟的想法,那‘人龙妖孽’是如何杀死他们的?”
逐风显得平静,心里似乎不满,反问了一句,追风说道:“人龙妖孽肯定有须状的器官,犹如人的舌头一样,伸出后缠绕对方的身体,将其精血嗜取,因用力过于牢紧,才留下了那些黄色的口涎”。
“那另一种死法呢?脖颈有掐痕,可身体上并没有你所说的口涎”。
“这个?”
追风不得不语塞起来,被抽干精血的死者,除了有‘青紫’勒痕上遗留黄色粉末的疑点外,有个别的人是‘脖颈上有掐痕,颈骨已断’,并没有花粉和异香。
“一切还在推测中,……”。
看到景心如今失忆的现状,逐风的心又开始矛盾起来,因为没有证据,心怀慈悲的他,又站在了景心的阵线上,为景心‘包庇’起来,逐风继续说道:“你口口声声说见过景心‘人龙’的真身,口口声声说景心是为祸人类的妖孽,你几时见过景心害过人?”
追风不甘‘示弱’,说道:“这是证据确凿的事情,当初蓉城命案,曾风起一时,不是因她而起吗?如今我们锦城也有了如此惨祸,这更和她脱不了干系,……”。
“这些是你亲眼所见吗?”
追风顿时气愤起来,“师兄,你又要袒护那妖孽?”
“我不是袒护,我要真实确凿的证据,不是推测,景心天性、秉性,一双如秋水清澈见底的眼神都是我们日常所见的,还有海啸水祸的事,景心用《神龙宝典》救活那么多渔民,能说是穷凶极恶的人吗?”
“先恩后祸,这是她的障眼法,今后肯定还会有更大的祸事”。
“师弟太过极端,没有发生过的事岂可下断言?”
“这是她妖的本性”。
“好了!”
沧海终于听不下去他们师兄弟之间的争执,打断了一声,说道:“没有确凿证据之前,谁都不要妄下结论”。
“锦城百姓都是亲眼所见,这能算没有确凿证据吗?”追风气愤地说道,
沧海接口便道:“我们还亲眼所见景心祭奠翊风,不慎受伤呢!”
“师父!”
追风一下子生气起来,说道:“你不能如此袒护那妖孽,晚上的事能和早上的事扯在一起吗?谁能保证她晚上害人之后正好回来,师父才让她去祭奠师叔的?”
沧海说道:“景心是不是人龙妖孽,是不是图害了锦城百姓还有待查证,……”。
“有待查证只会增加更多的伤害”。
“那你说,你想怎么办?”
“杀了那妖孽,杜绝后患”。
沧海心中一惊,是如此的恐怕,顿了一下,说道:“这样好了,把景心幽禁起来,在人龙妖孽没有任何头绪之前,先紧密观察,她要是真是嗜血成性的妖孽,必然有所动作”。
“我不同意,师父在养虎为患!”追风气愤地说道,
“行了师弟,难道你真不怕真的冤枉了景心?”逐风一句斥责,追风无言可对,心中只有气愤,为什么他的师父和师兄总包庇那只妖孽?
“好了,就这么决定了,明天我去下义庄,你们准备下吧”。
追风一愣,“师父要亲自调查这件事?”
沧海说道:“事关景心,我责无旁贷,我不希望这是景心做的,这是我的私心,我也不能看到景心被冤枉,这是我这个做曾爷爷的责任,但是,如果这些真的都是景心所为,我一定亲手杀了那妖孽,给大家一个交代,你看行吗?”
诸多事实摆在眼前,沧海的心动摇了,毕竟,他见过景心的传人印记,……